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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留在国内陪他。
沈哲奕知道这话不现实。
但他就是这么自私地想着。
“可不可以？”
他没喝酒没发烧却说起了混话。
乔悦没有回答他，这种沉默也让沈哲奕知道了答案。
她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沈哲奕以为她要挣脱开，便更加用力地搂紧她，“别动，让我抱抱。”
乔悦黑暗中皱着眉，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这个姿势让人很有安全感，她脑子里想着事情，却渐渐地睡了过去。
沈哲奕本来想抱她回房睡的，但想到未来很快就再也见不到她，便放任自己存着自私的想法，一直抱着她。
——
乔悦醒来的时候，睁眼就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还在熟睡着，但睡颜却很好看。
她安安静静躺在左胸膛内的那颗心脏，蓦地在那一刻，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的样貌，剧烈地跳了跳。
她愣了下。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盯着人家的脸看了不下五分钟。
醒来的人忍不住动了动，然后本来没醒的人也醒了。
刚好四目相对。
emmm……
接下来的事，乔悦确定是她自己先动了手，她想把人推开，却没想到，沈哲奕一个重心不稳，被她推倒，脑袋嗑在沙发的扶手上。
看起来虽然不重，但她还是很抱歉。
实在是，刚才的动作很像是偷看被人发现后的心虚。
沈哲奕确实是还没反应过来。
他昨晚把手放在比乔悦的脖子上压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就察觉到手臂都麻了，毫无防备地被她一推，自然被推倒了。
但这什么，重点的是，他从她刚睡醒的眼神中看到了内疚的神色。
“没事吧？”乔悦问道。
沈哲奕沉默了一下，然后自己坐起来，“后脑勺有点疼。”
这话对乔悦很有用，毕竟不久前，他的脑袋因为她而受伤过。
乔悦下意识起身绕到他后面去看了眼，手抚了一下，沈哲奕却直接伸手去抓住了她那只细嫩的手。
“悦悦，”他的声音有点哑，“我昨晚说的话，你记得吗？”
乔悦垂眸，“记得。”
沈哲奕：“那之前说的试用期，还算数吗？”
乔悦手指一顿，“算数。”
沈哲奕笑了，语气里多了点轻松，“那高考后给答复我好吗？”
乔悦：“你不介意异国恋吗？”
沈哲奕：“介意。”
但他转头看向乔悦，添上了一句，“但相比远距离谈恋爱，我更害怕，从此与你无关。”
扑通的一声在耳边响起，世界有点安静。
那一眼，像人跳进了水里，泛起的涟漪点点。
乔悦瞥开了眼，嘴里道了一句，“我没说你一定能过试用期。”
沈哲奕也笑，“不过我就继续追，你知道我们有钱人什么都不多，钱最多，大不了以后想你了，我坐着直升飞机去找你。”
真是财大气粗的表白。
乔悦没说什么，但意识到，沈哲奕三言两语，便能把她撩到脸颊发热。
她可能比想象中更喜欢他。
嗯，比想象中再多一点点。
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