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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第二天去到教室的时候，还没到门口，教室里的同学的那些异样的目光，让她突然就觉得走路的脚步应该放缓些。
直到走到自己的座位，乔悦才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被人围观。
她的桌子上被人泼了红油漆，桌上的书本也没有幸免，红油漆上有人用黑墨水写了大大的两个字：贱人。
而叶子在旁边不知所措，红油漆泼得连她的桌子也沾到了些。
怪不得吃瓜群众这么多。
乔悦这个人虽然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也是个乐观的人，看到这一幕，没有像寻常女生一样红了眼，反倒是笑了。
周围的人看着，有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来帮帮忙。
“叶子，没有被吓到吧？”乔悦没有关心自己的课桌，反倒是看向了叶子。
“悦悦，怎么办啊，你的桌子这个样子你还怎么上课啊？”叶子简直都要急哭了。
“没事，”乔悦安慰她说，“你的桌子擦一下吧。”
她的那张，就不挣扎了。
这时有人开口了，“乔悦，需要帮忙吗？”
乔悦看过去，是个高高瘦瘦的麦子色肤色的男生，他们班班长，叫李致远，名字起得挺有诗和远方的。
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乔悦点头，“班长，麻烦你帮我把桌子推到教室后面吧。”
李致远一愣，“推到后面？”
乔悦再次点头，“是的，推到后面就好。”
“悦悦，你把桌子推到后面干嘛，你不跟我一桌了？”叶子急了，拉住乔悦的手腕道。
乔悦环顾了一下吃瓜群众们，对叶子道：“没有，叶子你跟我出来一下先。”
叶子不明所以，跟着乔悦出了教室门。
“叶子，你还是先一个人坐着先吧，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悦悦，”叶子拉住乔悦，“我听他们说，说你考试抄袭才抄的第一，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谁说的？”乔悦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说有人去查了你以前的成绩单，说你在南师附中的时候成绩就很不好，”叶子看着乔悦道，“我也不知道谁散布出来的谣言，我先陪你去找班主任解决桌子的事好不好？”
乔悦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就看到班主任陈老师的身影了。
“乔悦，你跟我来一下。”陈老师的表情有点凝重，反应再迟钝都能察觉出有事。
乔悦自然跟着陈老师走了，去到办公室才发现找她的不是班主任，是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一眼看去就给油腻中年男子的印象，虽然那张脸上的表情很是威严，和乔悦小学犯抽时害怕的老师形象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就是乔悦？”
“是的。”好像隐隐猜到了教导主任找她的原因。
“你从南师附中转学来的时候夹带的资料里面包括你的成绩单，”教导主任开门见山，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对于上面的成绩，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悦瞥了眼自己当初年少轻狂作的妖，然后默默收回了目光，看向教导主任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丝的迟疑和惧怕。
“没有。”成绩是真实的，只是不是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