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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背，试图抹掉她那一丝不安。
乔悦干脆把脑袋埋到他的胸膛里，沈哲奕把手移到她的脑袋上，揉了一下，“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乔悦抱紧他，“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是指什么？”沈哲奕把玩着她的头发，顺便凑到鼻子闻了一下。
乔悦就没说了，她情绪好了起来，就打算从他身上下去。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哲奕站了起来，顺便也把她托了起来，“撩完就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哪有撩你？”乔悦蹬了一下腿。
沈哲奕当然只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说有当然是有。”
说完，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轻轻嗅了一口，然后抬头慢条斯理地告诉她一件事。
“悦悦，我起反应了。”
乔悦：“……”
“那你放我下来，你自己去浴室解决。”
沈哲奕：“……”
这个用完他就扔的女人，他怎么就这么上瘾呢？
乔悦自然不打算理他了，沈哲奕干笑了几声，把人放了下来，一副好商量的口吻。
“今年我们去别的地方过年好不好？”
乔悦：“去哪儿？”
沈哲奕：“去海南那边怎么样？或者我们出国，找个暖一点的国家。”
“好啊。”
原本以为她会考虑一下，结果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沈哲奕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但嘴角勾起的弧度是骗不了人，“那我去准备。”
反正这两个人回家过年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还不如自己两个人出去走一趟来得划算。
好端端的年假，也没必要花费在不值当的事情上。
乔宇自然会打电话来提醒乔悦回家过年。
以往五年是她不回来，今年在霖市，乔宇自然是要她回来的。
但乔悦拒绝了，并且告诉了他自己有旅游的计划。
乔宇顿了一下，随后问道：“是和沈哲奕一起去吗？”
“是。”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乔宇便没有什么话说了。
大概是自知自己没办法将她叫回来。
乔悦也不太懂乔宇的想法。
按理说即便她不在，他也是个儿女双全的男人，尽管她身为女儿对他的态度并不怎么样，但这并不妨碍乔宇成为一个拥有漂亮妻子和可爱儿女的幸福男人。
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曾经让亡妻生下的女儿，目睹过自己出轨的场面。
如果人性再薄凉一点，如果她是乔宇，她肯定恨不得走得远远的起码别让自己想起来那么一段不堪的历史。
但他偏偏想在她身上弥补些多余的父爱。
可有些事，是不能够弥补的。
出轨也许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但她每每想到她妈妈，都觉得心酸。
她甚至想问问乔宇，还记不记得那个陪他走出过低迷期，为他放弃梦想，却早早死了的女人。
他有没有爱过她。
但这句话她永远都不会问，就跟她永远都不想接受他的道歉一样。
以后等他老了病了，她也许会去到病床前伺候，给他送终。
但她心里头的疙瘩，消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