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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综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他家师兄他还是了解的,是真能干出当场手撕景许的事情来,幸亏他这个脑子短路的想法没有实现啊……
曲综想通了这点,自然就不会再去纠结,反正景许已经表示她承了他的情,那以后他想要求助一二应该不会被拒之门外了……
这样一想,曲综觉得屁股都不疼了,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庆祝一番。
“景许,这里现在就你一个人说了算?”曲综和景许聊了半天,问了一个技术含量并不高的问题。
景许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曲综满脸不可思议,嘴张得老大。
这姑娘真是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九鬼王对她这么信任啊,她不仅能指挥小规模作战(就是他们三个在径云山大战杂交巴蛇那次),还能统驭这样的大型战役全局,他记得他师兄和他聊过这姑娘还拔了清池山的清池……
啧啧啧,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不对,小人都不够格,唯女子最难养也!
“那你是这里的老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景许睫毛抖了抖,直接忽视他的问题反问:“你想做什么?”
曲综面对景许有种莫名的好感,自然也不加隐瞒,把自己的计划完全摊开在景许面前,愣是把景许惊得在他帐里来回转悠。
“你要在鬼界试炼没问题,你要参与我们目前的战斗没问题(反正都已经参与进来了),但你想要留住鬼界突破……”景许叉着腰,脸上又气又笑,“你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突破啊,那是一般的事情吗?
鬼界又不是玄界,更不是他兽灵宗,突破难道不需要人护法吗?
任谁都不会选择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随便坐下来突破的吧?
曲综这是叛逆期来得太晚,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没有,我很认真的。”曲综十分严肃对景许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原本我也没有这个打算的,但自从我来到鬼界以后,我觉得我体内的灵力游走得十分……顺滑,好像得到了什么特别的补充一般,之前因为突破失败而导致的灵田松动都修复了许多,这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呵呵,景许内心冷笑,你这不是叛逆期,这就是突发奇想!
“那我问你,护法的事情你考虑过吗?鬼界灵气不足你考虑过吗?你师尊会有多担心你考虑过吗?你所谓的让你灵力‘顺滑’的补充物是什么你考虑过吗?万一是鬼气侵蚀,你又该怎么办!”景许训起他来就跟训自己崽一样,就差指着曲综鼻子骂了。
曲综听得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讪讪地说:“不该是鬼气侵蚀吧……”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听着就是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呼!”景许长长呼出一口气,坐在曲综身边,眼睛提溜转着考虑该如何应对这个中年叛逆的中二娃仔。“这样,我给你师尊修书一封,你有什么想法先和你家师尊通通气,毕竟不是小事情,你这样擅自做主不好。”
景许顺便瞥了一眼趴在床上养着肉伤的曲综,心中默默翻白眼:“等你这伤养好了,回信也该到了。”
说完,景许往曲综面前丢下一把笔墨纸砚,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跟被鬼撵了一样快。
景许身上还有许多大事要做的,她总不能一直把事情丢给庄寒,名不正言不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不想给卫九慕丢人。
免得以后有人提起她在军中的这段时间,唯一的评价只能是她“贪功冒进独闯变异血族军”这样的。
景许一进大帐,就感觉里面的气氛有些微妙,庄寒老神在在地喝着茶,一个光着膀子背上还插着几根树枝的家伙涨红了脸半跪在他身边,可他又不受那家伙的礼,躲到另一侧去了。
“呃……谁能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景许一出声,几乎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过来,那半跪着的家伙脸上更是憋得跟猪肝一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掐住了脖子快要不行了呢。
“王妃。”连珠及时出现,迎着景许往主座走去,顺便小声而快速的把事情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景许安排了任务给那些能够远程攻击的小组,这是其中三支小组的直系将尉,他认为景许的安排有问题,硬是压着那些小组长中途停止执行,直接导致了景许冲进变异丧尸军中之后后方远程支援跟不上。
当时景许的注意力全部在韩云秋的护卫身上,半点没有察觉到身边的远程攻击减少了许多,当然这也跟景许对这些远程攻击能造成的伤害程度不抱希望有关系。
景许没有发现,庄寒可是发现得清清楚楚,当场就绑了这个将尉,这才让后面前锋撤退的时候有了远程攻击断后,减轻了景许一丢丢身上的压力。
之后这位将尉就来负荆请罪来了,但他面子上过不去,脸就憋成了一块猪肝,还正好被景许看到了。
景许挑挑眉,呵呵,她手持兵符,又有卫九慕亲自下令,居然还有人不从命?
当场就违抗军令,庄寒居然只是绑了他?!
嗯,可以理解,庄寒身份摆在那里,做得太过不好看,可她就不一样了!
她是九鬼王明媒正娶的九王妃,她有九鬼王当面亲口任命,她还有见物如见鬼帝的兵符,这小子居然还是违抗军令了?
负荆请罪就放过他?做梦!
刚好她需要个人来立威,这就撞上来一个,也是你运气不好啊!
景许长得绝色天资,平日里笑意盈盈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如今虽然笑容还挂在脸上,可怎么看都令人心惊胆战,周身散发出的冷气……整个大帐里都要冻死人了!
这小子……死定了。
“原来本妃的命令在你们眼中这么不值钱啊,莫不是你们觉得卫九慕眼瞎才让本妃来指挥坐镇这场战斗的?”景许目光不带一点温度扫过这群将领,几乎每个人都被她扫得脖子一缩,“若是安排的是卫九慕、上场的是卫九慕,你们也这样吗?”
“其他本妃也不想说了,违抗军令者……”景许盯着眼前这块猪肝,淡淡地开口:“负荆请罪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