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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许望着天空之龙喃喃自语,她转头去看庄寒,那人正躺在微居院中的摇椅上看书,闲适的好像没有遇上生存危机一般。
景许裹上神鬼之力,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走进了微居,庄寒这才把视线从书页上移开。
庄寒凝视景许许久,才问:“看样子,你的神鬼之力又进步了。”
景许点头,但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
“虽然进步不少,但离五层仍有距离,现在我们依旧出不去。”景许随意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三腿的金鼻寻宝鼠从她怀里探出脑袋,只与庄寒对视一眼,就瑟瑟发抖地钻回了景许怀中。
庄寒挑眉,十分讶异:“这只金鼻寻宝鼠从哪里来的?”
景许已经从盒子里那股鬼气上得到了卫九慕要传递给她的信息,自然知道这只金鼻寻宝鼠从何而来。
但景许不想告诉庄寒她得到了消息,只说:“外面来的,还把腿给弄伤了,现在只剩三条腿了。”
庄寒眼神微闪,他哪里不知道景许有事瞒着他,但他也不好深究,终究要靠人家才能出去,他不也藏着掖着一些秘密吗。
景许主动转移话题,问:“若我突破了五层,又该怎么出去?”
庄寒没有藏私,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当初明后建域外,是为了流放一些实在太危险又不能随意处置的初代神,所以这里的禁制不见得十分高明,却一定十分难以破解。”庄寒收起手上的书,继续说:“我之前给你的‘晴明’,在清池山的时候我记得我偷听到过别人的话,与它有关……”
偷听……
这种事情要不要说得这么坦荡啊。
你不脸红,我还是有点脸热的呢。
景许心里一阵吐槽,脸上半分不显,庄寒自然也不会知道。
“那弟子是高阶弟子的衣着,所以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他说‘晴明是进出域外的钥匙’,若不是他没有神鬼之力无法驱动,说不定就要把他的死对头扔进域外去自生自灭了。”
晴明是域外的钥匙?
听到这里,景许默默摸出了晴明,这枚通体温润的白玉丸上仅有一红一黑两个点,当时她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件法器了。
“神鬼之力是明后独有的,她消失了数万年,没有人知道晴明究竟如何使用,你要自己摸索了。”庄寒看着景许手中的晴明,这玩意他千辛万苦拿到手,可他却是不会也没资格用的。
景许点点头,她也知道对于晴明的记录不会很多,早就做好了慢慢摸索的准备。
景许把晴明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遍,实在没有什么结果,又问庄寒:“那对于域外,你了解多少?”
庄寒抬手遮住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知道这里的危险了。”
景许挑眉,那你倒是说呀。
“平至尊者,洞湘仙子,炽云王。”庄寒口中吐出三个人名,景许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这三个人都被关在域外。”
景许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了,鸡皮疙瘩从头顶一路蔓延全身,激得她忍不住打颤。
“你说的平至尊者、洞湘仙子、炽云王……就是那三个被称为‘初代三魔头’的三个初代神吗?”
见景许还在不死心的询问,庄寒点头给她一个透心凉。
麻蛋啊!这还怎么玩!
景许差点把手心的晴明摔地上,域外这么见了鬼的危险吗!
当年明后巅峰状态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一降服了这三人,现在她就要面对他们吗?
她可不是明后,她是景许,她还没有达到明后全盛时期的力量呢!
就算天要亡她能不能换几个拦路虎?
她要跟这三个人对上……
死路一条都是轻巧的了。
平至尊者、洞湘仙子、炽云王三人的生平记事景许听谢文清念过,这三人的所为用残暴、变态都不足以形容十分之一,武力值极高,每个都是至少领悟了两个神通技的天才高手。
景许觉得,对上他们真的半点活路都没有。
景许抬手捂着眼睛,她实在是觉得前路黯淡,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掉进域外来呢。
若是等她到了五层,发现要走出域外还得和这三人再战一轮,她就可以好好死一死了吧。
这样一想,景许就觉得心疼死自己了。
“清池山会不会是想要借助这三位的力量自成一界?”
正在心痛如绞的景许忽然抬起头,问了庄寒这样一个问题。
庄寒半点停顿都无,径直点点头,看来他早就明白清池山的打算了,难怪他说清池山心大。
景许摇头:“引虎驱狼,清池山也不怕这虎归了山就再也管不住了?”
庄寒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被自己的欲、望迷了眼睛,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再说这虎也不是这样容易引的,几百年来清池山不也没什么动静吗。”
庄寒这话说得有意思,景许关注点异于常人,她推测庄寒的年龄应该和卫九慕差不多,三百岁上下。
可卫九慕是鬼龙,所以寿命更长一些。
而庄寒,确确实实只是一个人,一个修行者而已。
要说他是凭修为滋养的年纪,可修为高如自们老祖,寿元也不过将将两百岁而已。
庄寒一个连身体都算不上好的修行者,是怎么做到延续寿元至此呢?
景许想不明白,也没打算问,转头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管他怎么延年益寿的,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平安的走出去。
景许把精力重点重新投入清池山与域外:“若清池山尚未与三位危险的初代神联系上,他们要这域外有什么用?”
庄寒也不太明白,清池山里哪里有什么要紧的犯人要流放进来?他们的山中牢狱就已经很让人吃不消了。
景许见庄寒在思考,她便不打扰,自己转头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海面上。
夕阳西斜,一层金灿灿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微风吹过波光粼粼,若不是因为她被困于此,说不定还会十分欣赏这样的美景呢。
景许眸光倏然一紧,海面上似乎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在沉浮。
景许站起身来,定睛一看,那居然像是一个抱紧了木桩落水的人。
庄寒注意到她的异样,顺着景许的视线望向那一处,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