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古灵夕伸着慵懒的身子,好不惬意的笑了笑,“真舒服。”
还未来得及细看周围的一切,便听见了圣灵山的紧急钟声,第一反应便是去大殿集合。
出门便一头栽到了某人身上,瞧鞋子应该是师傅,于是弱弱的道了一句早安!“师傅早。”
南夜淡淡的撇了撇她,又瞧了瞧屋内,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异常,既然没有异常也是好事,“走吧!一起去。”
“师傅,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天涯桃花就在今日破解封印。”
“……”今日?那她的所以力气不是白花了吗?找到神器有什么用?
弱弱的跟在南夜的身后,去往巫云宫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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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云宫旧地。
进入巫云宫的一瞬,她却感觉似是什么在召唤她一般,身体仿若不听使唤。
“你是不是不舒服?调整呼吸,减弱对外界的感知。”南夜手心也流转着流光,助她一臂之力。
他的眼底似乎也潜藏着担忧,她对天涯桃花的敏感度,看来剑竹所言非虚,若是如此,怕是她会成为众矢之的。
南夜心底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灵夕……”
“嗯,师傅什么事?”她检查着自身,情况比刚刚好了很多,“师傅,我们出发吧!希望赶得及封印天涯桃花。”
她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南夜并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默默回头,“师傅,你怎么不走了?”
南夜顿了顿,往她的方向迈了几步,摸了摸她的头,“灵夕,师傅有话跟你说。”
“……”师傅今天怎么怪怪的?“师傅,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南夜拂去眼底的担忧,转化为满满的关爱,“你先在这里等等师傅,不要让人发现你,没有师傅的允许,不要出来。”
一脸困惑的古灵夕,“师傅,为什么要等你??我不应该跟你一起去吗?这也到巫云宫旧地了,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她拉着他的衣角,开始撒娇卖萌。
南夜再次暖暖的摸了摸她的头,“听话!”
“师傅,您就让我去吧!都到门口了……”古灵夕一脸期待的往入口看了看,虽然只是一片残垣断壁,仿佛也诉说着当年巫云宫的鼎盛与辉煌。
她也不知为何,一进入这里,除了身体不听使唤之外,她还感觉到了一丝亲切,一丝莫名的亲切之感。
瞅了瞅徒弟的不舍,南夜心底也荡漾着不忍,只是瞬间,他便收起了这样的不忍,他一时的心软,或许会让她赔上性命。
他必须了解清楚外界的情况,确保她是安全的,他才能放她出来。
随即也不待她回答,南夜手心流光转动,用法阵困住她,顺便也为她隐去身形。
古灵夕眼睁睁瞅着法阵升起,她却毫无反抗之力,挣扎着拍打着法阵,“师傅,师傅……你就让我去吧!师傅……”
“乖乖的呆在里面,不要出来,记住为师的话,没有师傅的命令,不能出来。”他反复强调着不能出来,担忧有着其他突发状况,希望她一直牢记他的话。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在法阵里的古灵夕瞧着头也不回的某师傅,她放弃了挣扎,这可是师傅的法阵,凭她自己如何能出的去?
这个师傅,话也不说清,到底为何要她待在这里?明明都已经到了巫云宫了。默默的瞧了瞧对面进入巫云宫的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她索性一屁股撂在地上,期待着某师傅的回心转意。
南夜听到她的叹息脚步微顿,转身缓缓拂手瞧了瞧她。瞬间古灵夕的双眼放光,师傅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
她从地上爬起,趴在法阵上,拍着法阵,“师傅……师傅……”声音里充满了欣喜。
南夜顿了顿,缓缓抬手古灵夕只觉得一阵眩晕,整个胃都已经翻江倒海,折腾了半晌才停下。
法阵里的古灵夕能看清外界,她已经晕倒了极点,差点没吐出来,落地的一瞬她趴在法阵上,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好熟悉?
她左趴趴,又趴趴,依旧是雪白的一片。她顿了顿,片刻迟疑的神色转变,她的嘴角抽了抽,“师傅……说好的在原地等等呢?”
瞅着眼前熟悉的枯骨与万年玄冰,所有的期待都烟消云散,这可是噬骨峰的万年玄冰内啊!
等就等,为何要把她送入噬骨峰呢?这噬骨峰还真是她的亲戚,要她时常的来串门。可她不想来噬骨峰啊……
南夜去往湖心,各门各派都已经齐聚,停在空中的他目光一扫众人,他在众人的眼底似乎看到了一丝失落。
众人在抬头瞬间,余光快速的扫描着他身后,似是在查探古灵夕的下落。
一直居住在圣灵山的南夜,也听说了在世间的传言,说古灵夕的体内有天涯桃花的花蕊。
只是,不知是谁散播出去,这样的情况对她甚是不利,解决了天涯桃花的事,再放她出来也不迟。
“拜见圣主!”众人皆齐齐参拜,心底却各怀鬼胎的盯着南夜。
南夜这才更加确信,把古灵夕关入噬骨峰,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噬骨峰,不是什么人想去便能去的。
瞧了瞧这种虎视眈眈的眼神,毕竟天涯桃花是上古神器,谁都想拥有,有了它即使功法再低,在天涯桃花的帮助下也能功法迅速提升,成为世间第一。
贪婪与觊觎之色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伪善面具都会撕下。南夜不禁担忧,天涯桃花若是没有封印成功,世间恐怕又是一场恶战,或许这场战役,比三百年前更加惨烈。
南夜缓缓落地,走向湖心已经枯萎的树。他微微抬手,拨开湖水,露出悬浮在湖底的天涯桃花。
月舞面容之上也挂着一抹困惑,这么重要的日子,收集了神器的古灵夕却没有来,难道她体内有天涯桃花的花蕊是真的?
她的目光一扫众人,那些人的贪婪之色尽显无疑,她的嘴角却是得意的一笑,等他们两败俱伤,她才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