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是你吗?”
橘猫吃得不亦乐乎,完全没理她。
看样子不是啊呜。
她记得啊呜背上的花纹跟这只不一样,而且这只也不是全橘。
一时间很多往事浮现在眼前。
估计那家猫咖已经变成废墟。
明明几个月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橘猫抬起头舔舔嘴巴,又冲尤娜“喵”了一声,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看着它圆润的背影,她不由露出微笑。
回到宿舍将近十二点,尤娜洗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很快睡去。第二天闹钟一响,她立马起来收拾,准备喝口水就出门,此时却响起敲门声。
这个时间会是谁?
尤娜放下水杯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两个陌生的面孔。两个男人面色铁青,目光冰冷,身上的黑色制服有些眼熟。
“跟我们走一趟吧。”
尤娜一头雾水,“为什么?”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过食堂?”
“嗯。”
“后来还去了后厨?”
“是。”
疑惑之余,尤娜感到十分惊讶。
他们怎么会知道?
“那走吧。”
见其中一个人伸出手,尤娜下意识后退躲开。
带她走可以,但总得说明原因。
大概猜到她的想法,另一个黑衣人开始解释。
“今早餐饮组成员集体中毒,你是被怀疑的对象。”见尤娜准备张口辩解,黑衣人立马摆手,“你不需要解释,我们的任务只是带你去禁闭室。”
听到这话,尤娜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她从禁闭室出来,就是一个这样的黑衣人带路。当时那个小姐姐嫌她跟庞吉交谈,还说了他们两句。
听黑衣人话的意思,有人怀疑下毒的人是她。虽然这件事与她无关,但既然黑衣人已经找上门,那挣扎也没有用,只能跟他们走一趟。
很巧,还是上次那间禁闭室。
尤娜坐在椅子上等待审讯,这段时间门口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却一直没人进来。不知等了多久,门终于被推开,没想到走进来的是组长。
他满脸愁容地在她对面坐下,犹豫了半天,似乎在组织语言。
“到底怎么回事?”
尤娜盯着组长看了半天,然后大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
“尤娜,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
“可昨天我并没有说过要开会。”
尤娜脸上闪过惊讶,“没有?”
“是啊,昨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根本不在政府军,又怎么可能组织餐饮组开会?”
“可是庞吉……”
“他是不是记错了?还是你听错了?”组长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尤娜,你是怎么想的,都可以跟我说,千万不要有所隐瞒,否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尤娜觉得好笑。
你不害我就不错了,还想帮我?
但她强压着这种恶心的情绪,“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们可以调监控。”
“你从后厨去食堂的监控我已经看过了,楼道里的监控也拍到你进入后厨,大概40分钟之后才出来,但没人知道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后厨的监控呢?”
“昨天早上让人拿去维修了。”
直到这一刻,尤娜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这就是个陷阱。
“就算你是新人,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了解到你的为人,我绝对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一听说我就赶来了。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
尤娜看着组长伪善的脸,真想给他一拳。但她知道一旦这么做了,是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但结果将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即使在恼怒,也要控制住情绪。
听组长刚才的话,监控只拍到她进入后厨,又没拍到她下毒的画面,所以即使她有嫌疑,也不可能因此就被定罪。
“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非要定我的罪,那就得拿出证据。组长,很感谢你能来。”
组长点了点头,刚站起身像是想到什么,重新将视线转向尤娜。
“你刚才说开会的事是庞吉告诉你的?”
“嗯。”
“那会不会是他……”
“不可能。”尤娜斩钉截铁地说道,“整个餐饮组最不可能害我的就是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
“组长如果真想帮我,倒不如帮我找出那个想陷害我的人,到时候一切真相都会大白。可比在这里游说我效率高得多。”
组长拍了一下脑门,似是恍然大悟,“说的对!你别担心啊,我这就去找,到时候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尤娜没有吭声,面无表情地看着组长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人可真会装。恐怕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现在还想装好人洗掉自己的嫌疑,也难怪特殊部队那些人说他老奸巨猾。
只是他回去绝对不会帮她洗刷冤屈,只会找出更有利的证据,证明下毒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唉。
别说先发制人,她还没想出对策,已经陷入敌人的圈套,能否自保都是问题。
不过,眼下倒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时候又来了两波人,她不断地重复昨晚发生的事情,这些人只是低头记录,既没有提出质疑,也没有给予肯定,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但就现有的证据来看,对她十分不利。
整整被关了六个小时,尤娜滴水未沾,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在禁闭室里干坐着,等待一波又一波人的审问。
她已经记不清来了几波人,看制服的款式,有些属于同一个部门。既然已经问过一回,为什么还要不断派人来问?
简单的审问愣是搞成车轮战。
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到最后尤娜累得开始犯迷糊,很多细节跟前几次描述有出入,经审问的人提醒,她才又赶忙改口,但还是颠三倒四。
又饿又渴又困。
再加上不断的审问,尤娜感觉身体已经吃不消。好不容易熬到最后那波人离开,她终于能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
但闭上眼睛,耳边是那些审问的人的声音,相互交之像念经似的,吵得她脑袋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