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杜雨枫轻轻扯开领带，并将手里的外套丢在床上，“我觉得你的伪装能力比变色龙还强。”
楚月满脸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所以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你说呢？”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甚至于对一个女生来说最宝贵的五年青春。为了你，我甘愿放弃自己的光芒，只为跟你过最平静简单的生活。可你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还是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你不需要让任何人满意，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付出与否，那也都是心甘情愿。”
杜雨枫顿了顿，继续说。
“我丝毫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并且我也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曾经把你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甚至可以为了你抛弃一切。并不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会去爱你，而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女孩。但我却渐渐发现你越来越陌生，我越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楚月声音有些颤抖，“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互相深爱着彼此，信任，帮助，一起成长。可你看看现在呢？我们之间只剩下猜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为什么是我？”
“你什么时候开始为f效力的？”
听到这话，楚月再也无法抑制，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
“你是怎么知道的？”
“相识之初，你说你不懂电竞，却很喜欢看我的比赛。我以为你只是爱屋及乌，当时还很感动。但渐渐地我发现，你对电竞似乎并不是一窍不通。”
“你都说了我喜欢看你比赛，哪怕是一张白纸，看着看着也总能学到一点东西，这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吧？”
“的确，普通人看的时间久了，多少也能学到一点东西，但问题是你的切入点与其他人不同。一个电竞爱好者，会去做大量的数据对比？”
楚月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恢复，云淡风轻地解释，“别人或许只是看个热闹，但我不一样。我的男朋友是职业选手，那我就不能光看好玩，而是应该为你做些什么。其他的我也做不了，但比对数据这件事还是可以的。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不但没错，你的数据还在我的比赛当中起到一定作用，就这一点来说，我应该感谢你。但你给我的并不是你做的全部数据，这让我很好奇。既然你做数据比对是为了我，那为什么还要对我有所隐瞒？”
“我做这些确实是为了你，但有的数据就有用，有的数据没用，我自然会在这中间做挑选。”
“这话逻辑上没有问题，但仔细想想，你做的很多数据其实与我无关。比如你比对的一些数据，其中有些选手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在赛场上遇到的。这些数据有什么意义呢？”
楚月仍然淡定自若，“你没必要纠结这些，对你有用也好，对你无用也罢。哪怕那就是我的一个个人爱好，也无可厚非吧？”
“好。”杜雨枫活动了一下脖颈，“那我们继续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f搅和到一起的？”
“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用词？”楚月轻轻冷笑一声，“说的我好像背着你劈腿似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差不多吧。f在这个世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虽然我所在的集团与他没有什么瓜葛，或许在某种契机下，双方能够成为伙伴，但也可能成为敌人。不过我觉得成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的个性我不喜欢。”
“杜雨枫，哪怕我喜欢你，在这一点上你无权干涉。”
杜雨枫点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但我很好奇，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的事。”
“既然我们在一起，可以不拘小节，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不应该对彼此有所隐瞒。显然，这一点你没有做到。”
“就为这一件事，你就要否定之前我为你做的一切？”
“并不是否定，而希望得到一个答案。既然你们之间没有什么，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干涉你自由的人？只要不触碰我的原则底线，做的事情正当，并对他人无害，我怎么可能拦着不让你去？而你之所以没有告诉我，显然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鬼？呵，至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还反过来质问我？真是可笑！”
楚月像发了疯似的，将叠放在行李箱里的衣服，胡乱地翻出扔在地上，似乎借此发泄心中的怒气。杜雨枫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他只是个局外人。
楚月发泄完之后，掩面摊坐在地上，肩膀轻微的颤抖，“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说一切都要怪那个尤娜……如果不是她，我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她勾引你……”
杜雨枫长叹一口，“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又不傻，能感觉出你最近这段时间的变化。我害怕你喜欢上她，可我发现这好像已经是既定事实……我不想失去你，除了除掉她，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那天在十字骑士团基地里向她射箭的人，果然是你。”
“不错。”楚月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我唯一后悔的是，那天没能杀死她，才会留那个隐患活到今天……”
“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但那也是因为你！起初我只是通过对比数据换钱，单纯把它当成一项兼职。原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她突然出现了……没办法，我只能越陷越深……”
“那你今天离开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