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被她逼得大叫一声,“啊!别说了妈!”
蓝清川似乎就是回来跟她作对的。方逾钟如今所有目光都在蓝清川身上,她和芝净柔一点动作都做不得。去年底蓝清川遇害的那件事就是她们做的,相当隐秘,她不过就在那群落魄大胆的子弟中挑唆了几句,就让蓝清川折手断脚,为此她还得意了许久。可如今不同了,蓝清川周围被保护得坚不可摧,再想对她做出什么,方逾钟一定会立即知晓并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我要蓝清川死!你听见了吗?妈!我一定要她死!”
其实芝净柔对于蓝清川的生死毫无兴趣,她在意的是她多年苦心经营的门路和财富。借由方逾钟的势力,她暗下收入囊中的积蓄与日俱增,虽然过程艰辛,但十多年了也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数字。她很清楚地知道,蓝清川回来后这么长时间,她们的利用价值也快结束了。蓝氏绝不可能容忍方逾钟安排针对和招惹它的这一对母女,尤其是当着蓝清川的面。而方逾钟从来视她们为无物。但芝净柔多年来已有底气,就算被方逾钟弃掉,她也能携款而走,不会过得很差。
这些不意味着她不恨蓝清川,蓝元歌的女儿,她自然厌恶到了心里,尤其是想到她从未战胜过蓝元歌。
“闭上你的嘴,除掉蓝清川也不是不可能。”芝净柔一巴掌扇得她红肿了嘴角,再也说不出话来。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可不愿意方雪这番话落人耳实,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隐忍了这么久,除去蓝氏的心肝肉蓝清川自然大快人心,她斗不过方逾钟,有的是办法弄掉他的女儿,也算是这么多年回报的利息。
次日方雪醒来,昨日的事情还清楚记得,她衣服都没有换,就跑到了芝净柔房里询问。芝净柔思考布置了一晚上,觉得得很妥当,不会有所闪失。她喝着咖啡,眼睛没抬一下,“吵什么吵,你这嘴巴可真够厉害的。”
方雪腆着脸,小了声音,“妈你最厉害。”
芝净柔才笑了笑,抬眼看她,“知不知道蓝清川与寒家老幺的事?”
方雪心里嘀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刚被她那一群人拿这讽刺的事还没忘呢,她冷了口气,“还能有什么事,关系好呗,跟她关系要好的还有周骆两家呢,蓝清川也真是够厉害的。”
芝净柔“啪”地一声重重放下了茶杯,吓了方雪一跳,“你脑子不好使,连个消息都不及时。”
“妈!”方雪委屈极了,“你干什么这么说我,一大早的。”
芝净柔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努力呼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当然关系好,好到寒家那儿子为了她拒绝了江南小周家的订婚。”
方雪瞪大眼睛听她说道,“事情闹得挺大,不过很快就被两家人封锁了,周家女儿割腕自杀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妈,你是说……”方雪窃喜,骂了一声红颜祸水,真会勾人。
“小周家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小周家人恼恨之中,却也明白事理,他们两家的事情,蓝清川一直处在事外,没有算她头上的道理,要怪只怪那桀骜不驯的寒三。加上周雪婴执意,这事作罢,息事宁人。但小周家的大少周轲一直放不下,视为奇耻大辱,几乎恨死了寒家一众人,也迁怒于蓝清川,让他的堂妹遭受了无妄之灾。但由于家族决定,再加上寒家不容小觑,蓝氏势力之盛,他一直没有动手。
芝净柔没见过周轲,但知道他有些黑道路子,听说也是个不能惹的恶人。这口气他存了太久,只要再加一把火,他就能爆发。
芝净柔勾出一些笑,格外阴毒,“这些天我试试去跟他接触,要是成了,蓝清川这根刺就能拔除了。”
方雪一把抱住她,感觉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连嘴角的伤口笑得裂开了都不管了,“妈,你动作快点,我等不及了。”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