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了天圣学院的加入,北地妖族祸乱并没有得到遏制,反而是妖族越战越勇,形势严峻,大将军邓骘带领的一小队人还是没有下落,生死不明,其中包括了一直追随邓骘的钟路和炎烨。
朝堂之上,众臣也是为北地之乱各执一词,也多有请新皇复用昔日战神老王爷的奏请,新皇本也不想自己初登帝位,就失去北地,让妖族占领,心思也活动起来,毕竟老王爷威名远播,是名副其实的战神,无一例外。
下朝之后,新皇在书房里看着北地送来的军情急报,考虑众臣工提出的建议,桃依此时端着提神醒脑的茶水来来到新皇身边,新皇赞叹桃依的蕙质兰心:“贵妃,一路走来真的是多亏你了,为朕出谋划策,还有母后的帮助,朕才能这么快登基称帝。”
桃依也羞怯怯的说:“这是臣妾应该做的,陛下也让臣妾爷爷顶替了曾经的钟相,当上了国相之位,若是臣妾的爷爷成为桃家的家主,一定会对陛下有更多的帮助。”
新皇为难的说:“五大世家都是族内自治,千百年来,没有皇族干预世家的先例呀。”
桃依听到新皇这么说,又连忙解释到:“臣妾当然知道规矩,不会为难陛下,臣妾就只是想到,陛下刚刚登基,朝中不稳,陛下要有自己的势力。”
新皇看着案牍之上,层层叠摞的北地战况上表,叹了口气说:此次北地之乱,我们折损多名大将,看来复用老王爷是势在必行了。
桃依义愤填膺的说:“以往妖族侵扰我国,都是不堪一击,老王爷也说过都是些散兵游勇,不值一提,怎的这次那些妖人这么成器,竟然和我们对战这么久还没退去幽冥。”
新皇说到:“从呈上来的军情奏报来说,这次妖族大举北上,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据说他们找到了妖族的沧海遗珠,就是妖族的公主,有了首领就有了主心骨,就不再是曾经不堪一击的散兵游勇。”
桃依疑惑的问:“首领,公主,以前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妖族公主,什么沧海遗珠。”
新皇说:“妖族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也不得而知,现在只知道,在这个妖族公主的带领下,妖人都以一敌百,很是厉害,迫不得已,朕还是要摆脱老王爷,前往北地,平乱妖族。”
桃依的心思也根本不在什么妖族祸乱上,而是在,如果老王爷被启用,重获圣心,那大长老离桃家家主之位就又远了一步,如今都走到了这步,一定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桃依开口说到:“陛下,老王爷身经百战,大家都称他是帝国战神,但是先皇在世时对他走多忌惮陛下不是不知道,现在北地的战况激烈,但有了天圣学院的加入也没有恶化,陛下深知当年先皇对战神王爷的恐惧忌惮,那时王爷并无二心这才顺利退位,但这次就不一定了,陛下也不想重蹈先皇的覆辙吧。”
被桃依这么一说,新皇的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当时,父皇对自己谈起的关于战神的事,父皇说过,每日恶梦连连,只要老王爷一日不卸任,自己就一日不能安睡,想到这,新皇刚冒出的念头立刻就被打消了,看来,启用老王爷这件事,还需要再议。
等桃依离开后,新皇也马上来到了皇母的凤仪殿内,皇母说到:“贵妃考量的也不无道理,若老王爷重获兵权,吗他就是个最大的隐患。”
新皇在殿内踱步,忧心忡忡的说:“除了他,朝中已无人能派,除了他,朕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担起重任来。”
皇母看着新皇如此焦躁忧虑说:“皇儿莫急,桃家是帝国支柱,五大世家亦是如此,没了他还有其他,妖族之乱实在是不足为虑,如今要担心的是,睿王。”
新皇说:“睿王,不是还没找到吗?派出去那么多人,连个皇子都找不到真是废物。”皇母说:“就是找不到才更需要游戏呢,皇儿登帝位时,还好提前把他支开,若不是如此,现在宝座上的人也不一定是谁,所以睿王一日不死,皇儿的宝座就一日不稳。”
新皇点点头说:“儿臣知道了,会再派人手,全国范围内搜查,儿子不信,他能飞天遁地,否则就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与皇母商谈一番后,新皇急躁易怒的心情也算是平复了许多,从凤仪殿出来后,直接去到了后宫美人的寝殿,为了庆贺新皇登基,各家各族都投其所好,进奉的美人如云,还有大臣们一个赛着一个的进献舞姬,什么国事战事,一律都被抛诸脑后。
等新皇离开后,皇母独自坐在宝座之上,一名贴身婢女从后面走出来,说:“娘娘,你说的很好,战神王爷是不应该再次被复用。”
听到侍女这么说,皇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锦瑟,你我在这宫中相伴多年,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心腹,你却让哀家劝说新皇不启用战神,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朝野动荡,除了战神,哪里还有什么可堪用的将帅。”
侍女口不对心的说:“娘娘,奴婢怎么会害你呢,既然娘娘知道奴婢说的不对,为什么还要听奴婢的话。”
皇母被这名侍婢说的哑口无言,对呀,刚才真是猪油蒙了心,还劝阻新皇不要用战神老王爷,皇母说:“你刚才突然跑进来火急火燎的跟哀家说一定要阻止新皇,哀家一时没想通这才答应了你,可是,现在想来,除了桃王爷,也无人可用了,哀家明日就向新皇说明,可以复用战神王爷。”
侍女锦瑟的脸一下就变了样子,变得狠辣,无情说:“皇母娘娘,我劝您最好不要这样做。”
皇母一脸疑惑,一直以来,温柔可人,为自己出谋划策的锦瑟,怎么好端端的变了副嘴脸,似乎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怪皇母疑惑的说:“锦瑟,你,你是锦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