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楹很快将众人带到了二楼上的雅间内,不等桃妖吩咐下来,很快便有婢女奉上了一桌饕餮盛宴,逛了一个早晨,大家的肚子也都饿的咕咕叫了,钟芙和木清婉也顾不得各种规矩,开始随心所欲的吃起来,桃妖看他们吃的开心,也食欲大发,很快想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美食吃的干干净净,每个人都摸着吃撑的肚子。
吃好之后,很快就有婢女来清理桌面,将房间收拾的整洁干净,像刚来时的样子一般,又有婢女将橙香点上,是桃楹为天香楼特调的一款香料,点燃之后橙香沁脾,最是适合刚大吃一顿的人,闻到之后,舒心爽朗,又有楼中的有才有艺的清倌来为桃妖等人弹琴唱曲,让人乐不思蜀。
桃楹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伏在桃妖的耳边与她耳语了一句,便又走了出去,看着钟芙和木清婉玩的开心,于是桃妖便悄悄对二人说:“我找这老板有点事,出去一下,你们继续玩。”
说完便悄摸摸溜了出去,果不其然,在门口等了一下,夜殇也跟着出来了,说:“你个小坏蛋,还先开溜,也不等等我。”
桃妖说:“我就知道你会跟着我出来,我这不是在等你吗?”夜殇捏着桃妖的脸说:“你还知道什么?”桃妖挣脱了束缚说:“我还是知道你听得到我和桃楹的对话,知道那个怪物就要醒过来了,我们走吧。”
二人一路走到后院,又走到密室中,果然看到曾经那个全身长满了长毛,人不人鬼不鬼呢怪物,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体的长毛也已经尽除,躺在密室的石床上,炎陌就守在一旁,看到桃妖二人进来后,便立刻搬了椅子过来,让桃妖和夜殇坐下。
看着是床上半坐起来人,总算是有了人形,面目也算清秀,只不过那人的皮肤雪白,没有一点血色,想久病卧床的患者一样,炎陌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的情况:“主子,他被下了忘魂,心智和行为受人控制,如同傀儡,身上的长毛也是丹药实验的结果,他声道受损,恐不能正常发声,但他已经恢复神智,清醒过来了,应该能听的明白主子的话。”
桃妖点了点头,看向石床上的人开口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聂无双炼成药傀儡。”
石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就连眼神也不曾移动,更别说开口回答桃妖的话了,桃妖看了看炎陌问:“毒药会不会侵蚀了他的脑袋,让他变成一个痴儿。”
炎陌摇摇头说:“可能是刚大病初愈,还需要恢复一下,他的大脑应该没什么问题。”
桃妖继续看着石床上的人说:“是我冒着危险把你从聂无双手里救了下来,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你若是不能开口说话,便写下来。”说完,桃楹便提前准备了的纸笔端了上来,放在那人的腿上。
听到这,石床上的人也算是有了反应,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桃妖和夜殇一番,桃妖看到他有了反应继续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聂无双操控,还被他炼成药傀儡。”
石床的人又恢复了默不作声,甚至不给一个眼神给到桃妖,桃妖很是纳闷但也不死心继续说着话:“是炎陌救了你,你记得吗,这么长时间来为你试毒解毒,你不理我们总该跟炎陌说声谢谢吧。”
石床上的人再次有了反应,这次看向的是现在桃妖身边的夜殇,眼神也不似之前冷漠,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桃妖忍不住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看他是不是又呆住了。
结果那人始终看着炎陌,炎陌被盯的心理有些发毛,干脆别过头去,给他一个后脑勺,桃妖不能和他在密室里耗着了,木清婉和钟芙还在前楼的雅间内等着自己,于是站起来吩咐钟芙和木清婉说:“你们照顾好他,什么时候他想说了,再告知我。”说完,就要和夜殇一同离开。
就在此刻,石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了声来,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谢谢。”但可以确定,这声音就是从石床上那人身上传出。
桃妖转过头来继续问:“你可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桃妖满怀期待的眼神,石床上的人又再次发出了声音,准确的说,是从他身体内发出的声音“无尽。”
夜殇恍然大悟说:“原来你会腹语,你的名字叫无尽。”石床上的人点了点头继续说:“是的,我的名字是无尽,穷极无尽的意思。”
桃妖复又坐在椅子上问:“那你能给我们说说关于你和丹师聂无双的故事吗?”无尽点点头说到:“我是异能者,也是因这异能出生时便被亲生父母抛弃,被一户农户人家捡到,并养活了下来直到我十岁那年。”
桃楹笑着说:“异能者,难道腹语就是你的异能吗?”无尽摇摇头说:“我的异能是对五行元素的感知力,还有,还有就是我的手能抽取人的灵根。”说完便举起了右手,便露出来了那两根修长的手指,那是比正常人的手指都长很多的样子。
无尽越说声音越低,他内心深处的愧疚整日整夜的折磨着他,桃妖愤然的质问:“看来你知道自己做了多少违背天道,伤天害理的事情。”
无尽无力的把手放下,抬头望天,神情疲惫的说:“我的罪孽,这一辈子是还不了了。”桃妖拍了拍手说:“不要岔开,继续说你的事。”
无尽接着说道:“十岁那年,我的养父母因交不了租子而得罪了当地的一家土财主,而被他们家的下人活活打死,从那之后我就成了一个人,一个人艰难的活着,睡醒后不知从哪里扔来的一个馒头,寒冬里扔到我身上的一床棉被,靠着捡烂菜叶子,吃剩菜剩饭,利用自己手指的优势偷别人的荷包,就这么艰难的长大,那时我总想着我的身边一定有个保护神,让我在最难熬的时候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