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想了片刻说道:“我有个人选,你也知道的,就是天香楼的墨言,她醉心医道精通岐黄之术,让她假装钟贵妃的侍女,就在宫中,想办法为皇帝诊治。”
钟芙听后先是面露喜色,又在瞬间变了脸,桃妖知道她的顾虑,并主动提到:“在太子和睿王这件事上,我站睿王,原因有二,其一,睿王光明磊落,心存善念,他做皇帝会是天下百姓之福。其二,桃依是太子良娣,因她在太子面前得脸,大长老在桃家扶持自己的势力与我爷爷分庭抗礼,若她成了新帝宠妃,那我和爷爷的处境就不好了,我是断断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钟芙被桃妖说动:“如此一来,那我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了。”
桃妖坚定的说:“我本来也没想跑,我们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如果你们决定了就来天香楼。”
这件事钟芙做不了主,但心中也已经动摇,自己身为女孩,家里千娇万宠,视为掌上明珠,在家族内忧外患,生死存亡之际,在,钟芙也想能帮的上忙,于是在桃妖和木清婉告辞之后,钟芙来到了爷爷的书房门口,鼓足勇气叩响房门。
此时的钟相爷与钟大人正在里面商讨解决办法,钟芙进来后,钟大人说:“芙儿,有什么事吗,爷爷和父亲在商量很重要的事,你有什么事情一会我们再说。”
钟芙说:“爷爷,父亲我就是为你们所商谈的事而来,父亲,爷爷,你们觉得此事的源头在谁。”
钟相爷说:“自然是皇帝,突然病重,让我们猝不及防。”钟大人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说:“芙儿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钟芙说:“爷爷说的不错,源头就在皇帝身上,本来与太子争帝位这件事我们不需要这么早开始筹划,奈何皇帝突然病重,病情如何我们都无从得知,只能听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让皇后和太子占尽先机,我们才到如此窘迫的局面。女儿有一法,送我们的动医术,会炼丹的丹师入宫,暗中为皇帝诊治,可以确定他是否命不多时,我们的安排计划才能应变。”
钟大人对自己的女儿很是了解,她不懂这些,也不愿意弄懂,突然来这说这一番话定是有人指点,便开口问道:“是谁给你说的这些,她提供的人选又是谁?”
钟芙知道父亲定会看穿自己,于是从实道来:“是桃妖,她说与桃依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能看着太子登基,而且她认为睿王才是天之骄子,民心所向,支持睿王,她提出让爷爷和父亲送墨言进宫,假装姑姑的侍女留在宫中,墨言精通医道,还是名炼丹师,对皇帝的病情一定有所帮助,她还说皇帝在位一日,贵妃,睿王和钟家就安全一日。”
钟相爷与钟大人听了钟芙的一番说辞后,让她先回房去,他们二人再商量一下。待钟芙出去后,钟大人对钟相爷说到:“父亲,你看桃妖那小丫头说的如何。”
钟相爷摸着自己的胡须说:“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现在再筹划许多,皇帝的情况是源头,不能让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病重就病重,说驾崩就驾崩,那我们真的就处于下风了。”
钟大人说:“嗯,以前阿路寄回的书信中就提到,这个孩子天赋异禀,世所罕见,非池中之物,桃老王爷也是一丝不苟,刚正不阿,孩儿觉得她的话可信,那她举荐的那个人,我们是否要用?”
钟相爷说:“炎家是导师世家,按说以前我们的交情从他家请来一两个丹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阿路和炎家小子的事一出,我们两家的关系实在岌岌可危,我们也没有别的人选,只能信她一次了。”
钟大人说:“那我来安排,尽快去天香楼跟她碰个面。”钟相爷点点头说:“以前就听说桃妖行为放浪不羁,居然约我们去那种地方。”钟大人笑着说:“传言不能尽信,桃妖是神殿殿主收的人,想来也不会差的。”
桃妖和木清婉离开钟府后,便各自回府,夜殇正眼巴巴的看着坐在院子里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了桃妖的身影,还不等夜殇多说一句话,桃妖便拉着夜殇来到了天香楼。
炎陌正在后院密室中制药,为无尽解毒,桃楹也在天香楼没巡视,被突然而来的两人吓了一跳,炎陌听到动静后也从密室出来,四人在静室中详谈。
桃妖说:“皇帝对外宣称是病重,但真实情况却只有皇后知道,她让其生就生,让其死就死,若是皇帝马上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或者像那个怪物一样被利用了,那太子就会由监国变成真正的皇帝。”
炎陌说:“那我们该如何做?”桃妖继续说:“炎陌,你改名叫墨言,钟家人会把你送进宫,你之后要装作钟贵妃侍女留在宫中,你要做的就是与贵妃商量,为皇帝确诊,宫内持翠玉令者归你调配。”
炎陌问道:“若是皇帝的病情严重,我不能治好又该如何?”桃妖继续说:“那就要取得一份有用的传位诏书,皇帝病的突然,一夕之间就不能起身,皇后出面这才让太子监国,那他一定没有来得及立下诏书。”
桃楹疑惑的问:“那这诏书皇后也可以仿照,万一皇帝驾崩,皇后和钟贵妃都拿着诏书,那朝堂不就乱了吗?”
桃妖解释:“出云帝国皇位继承除了诏书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能调动全国兵力的兵符,这个东西只有皇帝知道在哪里,如今皇后已然是掌握了皇帝的生死,却还没有立刻让自己儿子继位,就说明她也在找这个东西,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名不正言不顺的继位。”
炎陌点头说:“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尽力找到此物。”桃妖说:“当然这是后话,之前的情报上说,皇帝的病来的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你进宫去也顺便查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