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之前说的来找我又不肯留下姓名的人,便是二师兄和明月二人,在未确认我身份之时,还真是小心翼翼的很。待二师兄和明月的背影都已消失不见,我和君泽才折返回花涧月。
不过一日光景,小小叶便已完全融入进了新花涧月中,也和花涧月众人相处的很好,对于程颐,他更是一见如故。
我让小小叶来见我时,他正缠着程颐,要程颐和他说说程颐过往之事,程颐虽然很是忙碌,却也没有不耐之意。
“小不点,我有事要问你。”看着终于舍得暂时离开程颐的小小叶,我浅问道。
“恩。”小小叶点点头,表情说严肃不像严肃,说正经算不上正经,这般看去,倒是有些让人仍俊不禁。
“你可知你姑姑让你转交给我的东西是何物?”让小小叶坐于我的右侧我问道,他那副模样险些叫我笑出声来。
“小小叶不知,之前姐姐不是替太姥姥从紫霞天带了礼物给小小叶么,回去之后我便将此事同姑姑说了,姑姑见了太姥姥的礼物,让我将上次姐姐替她带给我的木盒子也拿了出来,接着两个木盒子中的东西,便自行合成了那颗石头。”小小叶回道,眉头蹙起,颇为不解。
“然后呢?”我摸着小小叶的小脸道。
“然后姑姑便说,我此次回来九珑,便将那石头带给姐姐,兴许姐姐会有用处。”小小也说着有些小自豪,应是觉得此番他姑姑交代于他的事,他完成的很好。
没在继续问小小叶关于淬形石之事,毕竟在问下去,他大约还是不知道的。听小小叶说了一些此次回九刹他的所见所闻,他说所见的九刹现在祥和一片,所有的九刹众魔都团结一致,域与域之间也尤为相处的也尤为和谐,看样子冰封和冰灵果然是没有令我失望的。
回了王府,大睡了整整三日,我这才将元气补回来。为此君泽还戏我是睡神降世,他说我那架势他以为我不睡个三年五载怕是起不来。
好不容易将元气补了回来,我想好生喝个酒,可偏偏有人却要扰你的兴致,我这才喝了半壶酒不到,便有不长眼睛的闯入着观景阁中,不仅以剑对我,还将我那半壶酒打翻在地,这般的人简直不可饶恕。
“我问你,九重瑶琴可是在这府中?”那人年岁看着不大,身着淡蓝衣裳,衣裳上绣着九珑的卷云图腾,应是仗着他有几分本事,语气颇为嚣张。
我不否认他是有些本事,毕竟他能闯过君泽设下的屏障,可见他修为确实尚可。但这般无理,又这般嚣张之人,让人不搓搓他的锐气,心中委实不舒坦的很。
“我在问你话。”见我并未言语,那人又道,疾声厉色,那柄长剑又离我近了些。
“没人教过你在问别人话的时候应该自报姓名,并且有礼相问么?”我冷笑一声,目光瞥了他一眼,并不将他看在眼中。
“找死!”那人不满道,长剑快速刺来,我眸光一闪,青落便将那长剑格开。
“你想不想与我赌一赌,究竟是你找死还是我找死?”翻身下了躺椅,我玩味的笑道,手中的青落开始生了光晕。
这青落倒也是个好战分子,第一回在璇玑虚用它,它打得还算是畅快,后来与那伏魔掌门打,便极为扫兴。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修为尚可的,它便又想着跃跃欲试了。
“自然不会是我!”那人回道,倒是颇有信心,他收回长剑,一个回旋再次朝我刺来。
“错,自然会是你。”我道,再次用清落格开他的长剑,眼睛微眯的看着他,冷厉道。
我手执清落,一扇朝那人而去,那人提剑相迎,须臾间,电光火石。那人虽将我的清落挡开,却退了数步,随即他稳住脚步,将剑悬于空中,那长剑在空中旋成剑花,而他则推动着那剑花再次朝我攻来。
剑花来势汹汹,虽然厉害,却也并非没有破绽,将清落收成折扇,我飞身朝那剑花而去,清落直抵剑花中心,将那柄旋成剑花的长剑打落在地,同时一扇打在那人的左肩,那人单膝跪于地面,嘴角溢出血丝。
只听得‘咔嚓’一声,约莫是那人断了几根骨头,说到底也是个不经打的,不过难得遇上这么个人,自然是要好好玩玩他的。
那人大约也知我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他抹去嘴角上的血丝,右手将那长剑收回手中,眉目便得狠戾,持着长剑再次飞身而来。
他使起剑来招招变得狠辣至极,剑气朝四处飞去,多而不止,那剑气虽然为着我分毫,倒是将观景阁破坏了不少,连带着那些酒也被打碎了诸多。
听着酒坛破碎,酒液流出的声音,我当即冷了脸色。碎我酒者,如要我性命,不将这人他打的半死不活,难解我心中怒火!
那人见我神色不善,还以为我敌不过他,直到察觉我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这才神色一慌,飞身出了观景阁。
碎了我这么多酒,便就想这么走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手中的清落如我之心,怒不可遏,清落飞出我手中,挡在那人身前,那人想用长剑格开清落,却反被清落将长剑打落地面。
我瞬移至清落那处,清落再度回道我手中,那人失了长剑,又逃脱不得,只得硬着头皮与我相对。
他一掌朝我来,我并闪躲,手中的清落大了三倍,接下他那一掌,清落又向上而去,一扇打在他的左肩上,将他打落地面,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君泽知道我喜静,又喜欢在这观景阁,所以便吩咐他们,平日里若是我在府中,府中的丫环侍从若无它事,便不要来这附近打扰我。
所以我与大窟窿中那人缠斗那那般久,府中之人并不知晓,但此番动静确实大了些,引得付远带着一众武侍前来探查。
付远和那一众武侍先是像我行礼,并没有妄动。随后付远上前看着我,又看着院中多出来的大窟窿,遂自责道:“付远护主来迟,还望王妃恕罪。”
“无碍,你们先退至一旁,我还有笔账要同此人算。”我道,此时脸色已稍稍缓和。我自然是不会怪罪付远他们的,只是小事而已,况且他们便是来啦,这人付远他们也对付不了。
“付远谢过王妃饶恕之恩。”付远行了一礼,而后同众武侍退至一旁。
手中的清落在付远他们来之时便已恢复了原状,我轻抚着清落,轻声道:“今日地方小了些,未能全力施展,日后在带你玩一玩。”
手中的清落闻言,扇身微微动了两下,表示欢喜之意。
我悠悠上前,行至大窟窿的上方,低头俯视着窟窿中的那人,他的双手已不能动弹,唯一动的比较灵活的便是他那双眼睛了。
“你若是见我之时,不碎我的酒,不对我以剑相向,我尚且可以对你留有余地,做人还是要懂礼一些的好。”我淡淡道,倒不是教他如何做人,而是告诉他一开始,他便已断了自己的退路。
那人听后,那本来愤恨的双眼有一瞬的迷惘之色,随即将眼闭了起来。
我也不愿与他多说,伸手,结了术法,将窟窿中那人的九重之息和修为封了起来。
“付远,先将这人关起起来,等王爷回来,看他如何处置。”我吩咐道,随即想起了观景阁中的乱象和这院中的窟窿便又道:“这观景阁和这院子有些乱,你安排一下,恢复原状变可。”
付远领命道了声是,几个武侍便跳进窟窿中,将那人从窟窿中拖了出来。
我甩了甩袖子,这架打完了,烂摊子我便不收拾了,还是寻个地喝酒才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