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层的上方是一片透亮之色,而制造玄雷的法器是上古神器穹苍,穹苍此刻正悬于我的上方。到底也是上古神器,大约是知晓我要做什么,那数千的玄雷不在透过黑云层,而是齐齐朝我而来。
我也不刻意其抵挡那些玄雷,天雷我都受不知道多少回了,这玄雷击身,对我造不成什么多少的伤害,不过就是倒是后衣裳褴褛了些,不碍事,恰好和君泽能够配的上。
手中的青落化作长剑,随着我一同迎着那玄雷如索命神魔一般一步一步的朝穹苍靠近。便是上古神器又如何,终归只是一件没有什么爆发力,而且还未开神智的法器罢了,凭着自身野蛮的力量能存于至今,也算是不错了。
穹苍约莫是没见过我这般的人,玄雷穿身而不退,还这般毫无畏惧之意的上前,便开始生了几分动摇之心,这玄雷的力量也是越发的不稳健了。
其实我本不必要这般伤身的痛穹苍对峙的,只不过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最快的拿下穹苍。我闯入碧水天,灜瞻必然也已知晓,我多废几分时间,现下的君泽便会多一份危险,我自然是不愿意拿君泽去赌的。,
穹苍形似六角铜镜,却又比铜镜立体不少,而且很是硕大,我近至它身之时,它将所有的力量聚于一道玄雷之上,那道玄雷直直朝我而来,我以青落正面相迎。
旋身而去,红衣偏飞,将那道玄雷碎于穹苍身前,穹苍现在已不再是动摇之心,在我以剑直指它时,它便生了畏惧之心。有了畏惧之心便会有破绽,于穹苍缠斗一番,穹苍有不敌之力,本想放手一搏,与我拼死一试。
我本来觉得这穹苍还有几分气度,倒是不想,这穹苍见我神格显现之后便收回了所有攻势,转而缩小了数倍,自行飞于我的手中,有认主之意。
既然它臣服于我,我自也不会再在为难于它,随着穹苍的臣服,覆于诛仙台其上的黑云尽数碎裂散去,整个诛仙台明亮异常。那些被囚于诛仙台之人,有些人已然清醒,纷纷看向上方。
他们大约都是许久没在见得这般光明,纷纷投以向往和怀念之色,心中感慨万千。
这般的动静到底是打了些,所以现下除了那斩了一半的天柱和缚于天柱之上的人,剩下的便是灜瞻带着数十万的天兵以及天玺仙山之人将诛仙台团团围住。
见得我将诛仙台毁成,他们自然是要出手阻拦,只不过我这人就生了一副反骨,你越是要护着什么,我便越是要毁了什么。凛然一笑,手中结着术法,数万之剑听我号令,只听了碎裂声四起,那九千三百八十六根天柱一一碎裂,诛仙台转眼被我夷为平地。
事情已成,那数万神剑在次合成屠戮剑,匡义剑,正德剑一同归于我身体之中。我飞身而下,将已无所依托的君泽搂于怀中,也是在这刻,我才稍稍温情了一点。
“小倾城!”
“女仙者!”
两道声音传来,寻声看去,一声来自胜泫,一声则来自定左,他们二人亦有狼狈之色,不过比君泽要好那么一些。刚刚来诛仙台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也在此处。
“玉姑娘可真是好大的手笔,一来碧水天便将我碧水天的诛仙台毁了。”我还未开口同胜泫和定左说上一两句话,穿着碧水帝服的灜瞻之声便远远的传来,怒火是有的,但是被他压制了不少。
“手笔不若你的大,你这天帝倒是做的不错,现下是动人都动大我的头上了。”我讥讽的笑道,而后,冷声质问道:“我玉倾城的人是你想动便能动得么?”
“本帝又何时动过玉姑娘的人,诛仙台所缚之人皆是罪犯碧水天之人,玉姑娘不要一次为借口便毁了这诛仙台。”灜瞻道,眉间阴鸷之色越发的明显。
“天帝还同她这般废话做什么,她这般无礼,又毁了这诛仙台,实在是不可饶恕,我们这多天兵天将还怕她不成。”站于灜瞻身侧那青锦袍的男子开道,看那一衣服上绣的图腾,还有佩玉,约莫是天玺仙山上仙之首。
我不想在同他们多说话,灜瞻现下大约也已忍不住了,所以便已天旗为令,号令那数十万天兵齐齐朝我攻来,来的正好,现下我恰好是杀意昭昭,嗜血的紧。
未管那些朝我攻过来的天兵,我看向胜泫和定左,以君泽送我的那支并蒂发簪做成保护屏障,将他们三人护于其中,朝他们二人投以谢意道:“劳烦你们二人帮我照顾好君泽,我去去便归。”
胜泫和定左见我这般,便也没有推辞之意,他们也知道现下自己的情况,若是出去同我一同与他们厮杀,那么我便不仅也要对付他们,还要保全他们,所以他们索性不给我在添事端了。
将君泽交由胜泫,我柔媚一笑的在君泽额上印上一吻,柔声道:“等着我回来。”随即双眼的赤红之色越发的明显了,收起那柔媚之意,面色越发不善,我的意识开始被我的心全然支配。
屠戮剑再次出鞘,青落和屠戮同时握于手中,掀起了滔天飓风,那飓风将诛仙台上那些碎裂的天柱之石纷纷扬起,朝那数十万天兵而去,落地和呻吟之身霎时四起。
我双手使着剑将近身之身一一斩落,一剑一人,好不痛快。我因飞溅的而来的血,心中沸腾万分,好像现在的这个我不在是我,屠戮和青落饮饱了血,也是更加的狂邪起来。
这些人虽说都是天兵,我可那实力当真是差的可以,比起前天帝在时兵力次了百倍不止,有仍有余的解决了一批又一批的天兵,似乎不知困乏一般,满心满眼皆是杀意。
也不多时,灜瞻带来的那数十万天兵转眼便折损了一半有余,诛仙台沾染了太多人血,现下也是通红一片。灜瞻神色不大好,他旁边那青锦袍的男子亦是,随即那青锦袍的男子便也率领着几位天玺高手,还有几位将领一同朝我而来,将我围于一处。
周边那些原本被缚于诛仙台之人此刻也终于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况,逐一清明了过来,也开始对付起了那些天兵,约莫是觉得有了一线离开诛仙台的生机,所以皆是拼命的紧。
带着几分不屑之意扫了一眼那青锦袍男子和周边的那些人,大约是不曾这般被人看过,当即他们便生了怒火。也好刚刚青落和屠戮剑饮的是天兵之血,现下让他们尝尝高一阶之人的鲜血也是极好的。
纵身跃于他们之上,双剑横扫而去,青落和屠戮剑应是也想尝尝他们的味道,所以便威力再次被放大,他们的修为虽然比起那些天兵好上不少,但也依旧是好不到那里去,连我的三剑都接不住。
这打架之事,败了便败了,那青锦袍的男子似乎觉得这般败于我手好像不大体面,便手持禁器,想要暗算于我,这边小伎俩我想伤到我却是他痴心妄想了,我持着屠戮而去,将他朝我射过来的禁器格了开去,在以青落相佐,将那禁器还给了他。
只见青锦袍中了禁器之后,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他那修为和仙骨大约是保不住了,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禁器本来就是不能存于世间的,现在想想,君泽中的禁丹大约也是出于此人的手中的。
这种人留于世间也是祸害,倒不如消失于世,也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