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墨说的那一男一女应该就是与我们交过手,并且轻轻出现的那二人了。
他们取得屠戮剑离开九幽之后应是去了九刹,因为一些缘由,那剑便到了花玲珑手中,最后再被我所得。
关于戈墨说的这些九幽之事,我觉得我二师兄大约也是不知情的,下回见他时我定要与他说说此事,让他回九幽见见无命,也让那些九幽子民知晓,他们曾经信任爱戴的冥皇还尚存于世。
“你知诛仙剑和屠戮剑之事,那其他四柄剑,你可也知晓?”我问道,将屠戮剑收于手中,既然戈墨已说完此剑之事,那么它也该退场了。
“不知,其他神剑应该尚未问世,但是诛仙剑和屠戮剑已相继而出,其他神剑大约也会出来了。”戈墨回道,眸光诚诚,并未说谎。
“你觉得其他四柄神剑会在何处?”我问道,对于那几柄神剑,我大约还是有些兴趣的,抚着手上的屠戮剑,那有些微的熟悉之感又再次生了起来。
“诛仙剑在碧水天,屠戮剑在九幽冥,在下猜测其他四柄应该会在紫霞天,九珑人界,九重天界,九刹魔界,不过是何剑在何处,在下便猜测不透了,很何况那其中可是有一把至分裂之后便不知所踪的开天剑主身。”戈墨回道,虽然不知,他却极为肯定他的猜测。
其实戈墨的猜测如我的猜测一般无二,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待九重之事了了,我便同君泽说上一说,便是当个趣味,将那些神剑找出一一见上一面,也是极好的。
“你缘何知晓这般多?”我问道,有些探究的意味。
“王妃阁下多思了,在下不过是机缘巧合,比他人多听了些罢了。”戈墨回道,并不愿多谈他的身份。
我也没在问他,比起前一回见戈墨,对他印象深刻了不少,他的真实身份定不简单。
喝酒,吃零嘴,看话本子,闲来无事便去‘调教’一下那些个被关在偏院不知礼数的九重人已经成为了我这些时日的日常。
其实这写个不懂礼数的九重人也算是孺子可教,经过我数日如一日的‘调教’,每回见到我,或是王府中的任意一人都是彬彬有礼的,完全没了初时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我的‘调教’他们的方法很简单,不知礼数,我便让他们每日相互练习礼数,第二日我便来验收成果,若还不知理我便让他们陷于幻境中,尝尝被人无礼的滋味。想要斗法,我便陪他们斗上一斗,输了的自废百年修为,斗着斗着便也不愿斗了。若是他们嘴巴说话不中听,我便让他们说上几日都不停息,后来自然便老实了。
君泽说我‘调教’有方,我听着甚为舒心,毕竟我也难得花那么一回‘心思’,若是仍没有半点效果,那可真是他们太愚钝了些。
瑶琴来找我之时,我正在偏院和那数十位九重之人过招,我半丝术法都没用,已将他们打的一一倒地不起。每日这般打上一打,不仅让他们免于无趣,又让他们活络筋骨,一举两得。
“我等见过少掌门!”见到瑶琴到来,那数十位九重之人纷纷爬了起来,行礼问好。
瑶琴先是一愣,而后才还以一礼,对他们点头示意。
离开偏院之后,到了观景阁之后,瑶琴才讶异问道:“王妃娘娘,瑶琴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缘何对我有这般大的转变?”
“对你有转变,不好么?”看着坐于对面的瑶琴,我道。
王妃娘娘?第一回听人这么唤我,还真是颇不习惯的,以前别人唤我的方式就有许多,和君泽结为眷侣之后,我发现这些称呼又多些许。
“也并非不好,只是感觉有些怪异罢了。”瑶琴有些不自在道,大约是觉得本来是要来取自己性命的人,突然便如转了性子一般,颇不习惯吧。
“他们已无杀你之心,往后也不会在生事端,若是日后他们回了九重,你会如何处置他们?”我道,其实他们也算不上什么大恶之徒,会来效命于空生,会来九珑也不过是受了蛊惑罢了,而蛊惑他们之人,大约也同那一男一女有些关系。现今我已将埋于他们体内的邪念消磨殆尽,他们也不会在生事端,就看瑶琴怎么打算了。
其实若是往日里,人犯我者,我定不会问原因是何,直接让他们消失于我眼前。大约是受了君泽影响,现在我也会稍稍探其缘由,若是本性为恶,我自不会放过。若不是本心为之,可视程度处理。
“他们本也是听命行事,如今也已回头是岸,再追究过往也无意义。”瑶琴回到道,她现在的这幅模样倒也是有了些许掌门人的样子,大约是这些时日想明白了诸多事情。
“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给瑶琴到了茶,我问道,这才切入正题。
“瑶琴今日前来,主要是要来谢谢王妃娘娘出手相助。如今瑶琴的修为和元息都已全数融合,不日便要回九重了,因此特来谢过王妃娘娘。”瑶琴说着起身,朝我拜了三拜,诚意甚重。
“这般拜谢我,倒不如这般去拜谢元卿,他才是助你重获新生之人。”我道,左手肘撑于桌面,右手悠悠的举了起来酒杯。
瑶琴闻言站起身来,又坐回原位道:“瑶琴倒是忘了,王妃娘娘不喜他人相跪。”随即又道:“瑶琴清醒之后,几番想见元卿叔叔,只是元卿叔叔不愿想见,后来留下一本手记便回了九重。授我骨血者是父母,再造之恩则是元卿叔叔,日后回了九重,元卿定是要好好拜谢他的。”
瑶琴说的赤诚,对于元卿,她本就尊敬,如今又为了她付出诸多,这份恩情大约是永生难忘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算是认同,而拜谢恩情之事也就此为止,瑶琴和元卿之事他们自己解决便是。
“还有晗墨一事,瑶琴也要感谢王爷和王妃娘娘。晗墨得二位护住神魂,今晗墨得原本氏脉家主相助,现已无碍,只要等待他清醒便好。”瑶琴又道,她那神情既是酸涩,又是悦色,大约晗墨这件事是她近段时日唯一舒心的事了。
看瑶琴那模样,大约是心悦晗墨了,平日里我倒还是没看出来,大约是我不曾上心吧。
“准备何时回九重?”我道,晗墨之事,举手之劳罢了,也用不着特意来道谢。
“明日便会回去了,九重那些与我一道的家主已经传信过来,他们已在部署,我父……掌门那边也已经要动手了。在耽搁下去,怕有变数。”瑶琴回道,对于九重有希望,有失望,有期待,也有不满。
我“嗯”了一声,明日便要去九重,君泽却没有同我说,稍晚我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王妃娘娘明日可也会去?”瑶琴问道,颇似小心翼翼,大约是我去了,对于他们怎么说也是个助益,所以便在有此一问。
“我既然与你说了,我便不是食言。”我回道,对于我的性子,瑶琴大约也拿不准,我这人是随性了些,但是我答应过或是说的事,我是定会做到的。
“如此,瑶琴便再次谢过王妃娘娘了。”瑶琴回道,大约是我同君泽都去了,她觉得胜算便大上许多。
“九重之事终归是要有个了结的,虽然我非九重人,但我与九重也有些渊源,君泽也已插手此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道,大约是觉得瑶琴确实有些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其实说到底瑶琴心中还是忐忑的,毕竟她是第一回历经这样的事情,站在她对立面的又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