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与我一人站于一侧,她率先出手,拨动缘歌的琴弦,那黑色琴音朝我狂涌而来。缘歌虽然是迷惑性的法器,但是攻击其实也是要比一般的法器要高上许多的。所以缘歌的力量应该必要比现在云碧所释放出来的要大,大约是缘歌也不愿意被云碧所有,才会如此吧。
召唤青落进入眼瞳世界,青落像是早便准备好了,一进入眼瞳世界掀起界中风浪,将那缘歌的琴音击的粉碎。
“青落乖,人可以打狠一点,但是她手上那把法器便就几分情面,我可是要拿回来的。”抚着手中的青落,我柔声叮嘱它道。
青落微闪表示已经知道我的意思,并且会按照我的意思做。
云碧见我一击便破了她的琴音,微微惊讶中再次拨弄起了缘歌的琴弦,同事幻化出了数十个云碧。
有些云碧是在弹琴,有些云碧则以缘歌为武器其实朝我攻来,她们的速度但是极快,不过我也不慢便是了。
飞身跳出她们将我围住的地方,青落折扇一挥,便将云碧的那些分身全都打了回去。
雕虫小技而已,若是这写我都识不破,那么可就真的愧对我师父了。
我手执青落朝云碧飞去,我决定速战速决,一个只靠美貌和法器自己没有多少修为的人,我便是与她交手,大约也是不畅快的。
云碧大约是第一回见得既不被她所惑又不会缘歌所惑之人,那张美丽的脸渐渐有些慌乱起来。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不再拨弄缘歌,而是将缘歌悬于头顶,她身体中的暗黑之气开始进入缘歌之中。
原来云碧打的是以身进入缘歌,并以此控制缘歌,并将缘歌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主意。她大约是豁出去了,因为这般运作之后,缘歌便会成为一把废器,再无作用。
既然打定主意要将缘歌拿回,我自然不会任由云碧将缘歌毁去,青落飞出手中,霎时间眼瞳世界天地变色,狂风惊雷而至。数道惊雷朝云碧譬去,她飞身一一闪过,同事也中断了她盘算之事。
大约云碧知道,我不会让她这般做,便想用缘歌唤醒那些沉睡中的神魂,企图控制他们同她一同对付我。
不过她注定又要失望了,他们被我的红莲之火净化过,短时间她唤不醒,便是他们醒了,也不会再被她所控。
在几次唤而不得之后,云碧脸上皆是恼怒之色,青落似乎也不愿意在与云碧纠缠,惊雷和狂风再次朝她而去,云碧以缘歌作为护盾,挡去数道惊雷。
毕竟青落的力量强大,云碧开始出现倦态之色,步履开始混乱起来,青落回于我手,在我手中挽了个花。
待云碧步履恢复如常,察觉到身边也不再出现狂风和惊雷准备在出手还击之时,青落已一扇将她打落在地,口吐鲜血。
“阁下便是败了奴家又如何,那些人的神魂便是回道体内也无济于事,他们依旧会按照奴家先前留下的提示行事。大约在他们清醒以后,九重便已生灵涂炭了吧!而且阁下便是能力修为再高,大约也是赢不了那两位仙者的。”云碧瘫软在地,右手抚着胸口,绝美一笑道。
“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了。”我道,将青落收回神魂之中,随即将云碧手中的缘歌取了过来。
“阁下这般强取豪夺,与奴家又有何意。”云碧的不甘愿清楚明白的写在她的脸上,不过她并非有多喜爱缘歌,只是因为缘歌是她一直倚仗的东西罢了。
“强取豪夺的一直都是你而非我是,这缘歌本就是我师父炼就并要送给我之物,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罢了。”我道,本来我并不想与她说这般多,不过在借这话气一气她,我倒还是乐意的。
“阁下说谎也说的太蹩脚了些,这缘歌本是空生的师父传给他,他在送给我之物,怎么到阁下嘴里便成了你之物了。”云碧讥讽道,我突然觉得我那一下似乎下手轻了些,所以她还能这般强词夺理。
“你确定是冷封月传给空生,而不是空生擅自动用的?”我神情凌厉,语如寒冰,手中的缘歌感应到了是在我的手,琴身的暗黑之色尽数褪去褪去,现出本来的玉白之色,缘歌似乎有些欣喜,大约是它终于清醒了,而且又见到了老熟人。
“它......”看着缘歌在我手中的的变化,云碧在也说不出什么否定之言,因为法器是不会骗人的。
“你可知我是谁?若是论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师叔,不过我也不大看得上你,所以你也别唤了,便是唤了我也不会受。”我道,手指轻抚着缘歌琴身,给予缘歌一些抚慰。
“原来是那位啊,呵,这大约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了。”云碧苦笑道,双眼紧闭,不在言语。
云碧果然是知晓九重以往之事,以及九重的一些渊源的,所以我这般一说,她便大致知晓了我的身份,也不打算在做无谓之争。
手中的缘歌见云碧这般,倒是有了些异动,大约是有些怜惜云碧的。
“怎么,你这般是想回道她身边了?”我停下抚慰缘歌的动作,轻声问道,毕竟缘歌跟了云碧那般久,大约可能真的是生了几分感情。
缘歌摇了摇琴身,表示它并不想,它自行发出靡靡琴音,我觉得它大约是有事想与我说,便接受了它的靡靡之音。
原来缘歌要告诉我的是云碧的遭遇,这大约就是为何尽管缘歌并不大愿认云碧为主,但还是为云碧所用的缘由了。
云碧本事翁氏一脉家主的女儿,其实说来身份也算是尊贵的,不过翁氏一脉的长老和主事并不承认云碧的身份,包括云碧的父亲翁翼果也不承认。
不承认的原因便是因为云碧的母亲月婵是来博裕台修行以及修炼术法的九幽之人,月婵虽然来自九幽,但是其容貌的美却是在九重也难得一见的。
当年翁翼果被博裕台的大司请到博裕台做临时的考核者,在参与这些学子试炼之时见到了月婵,他惊为天人之后,便对月婵展开热切的追求。
因为身份的不同,界域的不同,月婵并未不答允。但是翁翼果并没有放弃他的追求,他对月婵甜言蜜语,极尽殷勤之事,人非草木,也非顽石,面对翁翼果的热情与用心,月婵终于摒去了身份和界域的不同,应了翁翼果的追求。
两人终于如愿以偿的在一起了,可是他们在一起的甜蜜斌没有持续长久,因为翁翼果的眷侣闻声而至,这时月婵才知晓原来她再不知不觉中做了别人眷侣的插入者。
月婵也是个烈性女子,她当机立断斩断了和翁翼果这段本不该存在的缘分,可在要离开就重之时,月婵才发现她已经怀了翁翼果的骨肉。
终归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所以月婵几番思索后终于决定去翁氏一脉想找翁翼果商谈此事。翁翼果对月婵有情,知道月婵来找他自是欢喜,后来又知晓月婵怀了他的骨肉之后,便坚定的要月婵生下来。
翁翼果是这般盘算,可其眷侣知晓之后又是另外一番盘算。翁翼果的眷明着是赞同,可背后却让人四处散播月婵的谣言,说月婵凭着她那外貌勾引翁翼果,并且还未定下缘分便怀上了翁翼果的骨肉。
原本翁翼果并不在意外人如何说月婵,可是说的人多了,便是月婵的美貌在吸引他,他心中还是生了隔阂,渐渐的便也将月婵当成了外人说的那样子的人,全然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追求月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