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收拾好了。”黎安一下来了精神,起身拿起洗漱的东西,赶紧出宿舍走向洗漱的水池。
女孩站在自己桌子旁边,边看着自己要带什么去图书馆,边等着黎安回来。
就在这时候,女孩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是女人打过来的。
“喂,怎么了?”女孩直接拿着电话走了出去,站在宿舍外面接起了电话。想着母亲没有生自己的气,说话的时候,女孩的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撒娇。
“你还没出宿舍吗?”女人听起来有些不开心。
“我在等黎安,我们两个今天一起去图书馆,她在收拾,马上就好了。”女孩赶紧作了解释,因为她很怕女人会以为是自己在偷懒。
“哦。”女人答应了一声,然后接着问,“为什么我看别人都可以申请调剂呢?你当时出笔试成绩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调剂呢?”
“嗯?”对于这个问题,女孩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成了过去,没想到女人还在纠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女孩有些好奇。
“我就是想到了。”女人说,“我刚才在搜的时候,我发现,原来你们这个考试也有调剂这一说。”
“因为当时我的成绩够进面试啊,所以就没有想调剂的事。”女孩很自然得回答。
“那你们这个当时只能报一个职位吗?”女人接着问。
“应该是只能报一个的。”女孩其实在报名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些东西,只是找到了个自己感兴趣的职位就报了上去,也没想过调剂的事情。
“反正我报的这个,当时说的就是只能报这一个,而且到时候不能调剂。”女孩想着把这件事给母亲解释清楚,没想到这句话一下惹怒了女人。
“你为什么非要报一个不能调剂的职位呢?”女人的语气明显变得很生气,不只是不满,而是在责怪女孩。
“首先,我刚才跟你说了,调剂是分数不够面试的时候才想着调剂的,但我当时已经够了,当然就没想着调剂的事。”女孩跟着认真了起来,“而且我当时,除了这个职位,没有想去其他职位的打算。”
“愚蠢!”女人愤怒得吼到,“你怎么这么笨!笨死你了!就不知道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非得报这个,弄得其他的都弄不了了吧。”
女孩觉得很不可理喻,自己明明刚跟母亲解释过,为什么现在又在怪自己报职位的事情,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女人根本不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刚才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女孩还是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耐心得又跟女人解释了一遍。
“都是你自己非得自作主张!当时报职位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商量商量,你就自己报上去了,结果呢?你看现在什么都没弄成吧。”女人根本不听女孩的解释,还在责怪着女孩。
“我怎么没跟你说?”女孩有些烦了。她烦女人根本不好好听自己的解释,而只是在这儿一昧地责怪自己。她烦女人情绪变得这么快,明明不久之前还说自己不在乎,结果现在却在发脾气。
“我当时准备报这个的时候,就跟你说了吧?”女孩不敢跟女人吵架,说话的语气,也只是变得有些无奈,“我当时都跟你说了,你说让我自己做决定就行。”
“那你没跟我说清楚这个是不允许再报其他职位的,也没跟我说这个是不允许调剂的。”女人争执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职位,都是不允许报两个的啊。”女孩很无语。
“那调剂呢?为什么这个不能调剂,而你明明知道不能调剂还报这个!”女人更生气了。
“我真的是服了,我刚才白跟你说了,是吗?我不是都告诉你了调剂是笔试分数不够的时候,可是我的已经够了啊。”女孩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我越想越生气,想你怎么就非得报这个职位!”女人还在那里责骂,“非是喜欢自作主张,非是喜欢自己定下里主义再跟家人说。”
“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让我自己做决定,结果现在你又在怪我当时自己做了决定,你到底想让我怎么着?”女孩觉得女人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这时黎安刚洗漱完,准备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女孩正在打电话,而且看起来有些不开心,也就没有插话,只是抬抬手打了个招呼,女孩对着黎安点了点头,继续听女人说话。
“我要知道你会做这种决定,我就不让你自己做决定了!”女人又开始骂女孩,“谁知道你会这么笨,你是傻子吗?”
“都已经考试完了,面试完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女孩很无奈,“你不是想让我考吗?我不是说了我会去准备省考吗?我又不是说我不去了。”
“你再准备有什么用,这次的机会都已经被你浪费掉了!真的是蠢!你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女人越骂越生气,好像不把女孩骂哭,骂死,自己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那现在都已经结束了,你再说有什么用吗?”女孩没有跟着生气,经过这么多年来无辜吃女人的数落,女孩早已不会对女人生气,更不会跟女人一样情绪激动,而是一直用冷冷的语调回着她。
“没什么用,但我就是想骂你。”女人说出了这句,在女孩看来极其幼稚无语,却又像极了女人本色的话。
“你骂吧,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无所谓。”女孩还是很平静,“你要是觉得骂得不够爽,你想让我去死,你说就行。”
“那你去死啊。”女人毫不犹豫得说了出来,“你去死,你看我拦不拦你。”
“那你想让我怎么死?”女孩接着问女人。
“你想怎么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你死了之后,我会不会心疼一下。”隔着手机,女孩都能想象出女人此时此刻吐沫横飞骂自己的模样。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去死了,我死了,岂不是对你的一种解脱,我就要活着。”女孩的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平静,可心已经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