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凝天得意的嘴角,都让姬予清觉得百分的作呕,尤其是师凝天看着被鬼祟大肆破坏的乌司城,她脸上幸灾乐祸的异笑,
“姬予清,我和你是无仇无怨的,是你先和我过不去,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人,主要还是因为你啊!”
“你只是嫉妒罢了,你的心思我也不想深究,”姬予清目光笃定,“但你破坏我妖界!伤我妖界中人,我让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师凝天挑衅笑之,“来啊。”
姬予清和师凝天灵力相撞,波及到周围鬼祟纷纷暴躁如雷,然而师凝天却只守不攻,步步退让姬予清,尽管姬予清如何出手,师凝天这次,沉着冷静,就是不主动出手。
师凝天一再退让,勾唇一笑,“姬予清,你这人虽然灵力厉害,但就是脑子不好。”
姬予清愤然质问,“你尽管奚落我,你不出手是什么意思?!”
师凝天停下手来,淡定的站在一个屋檐上,目光时不时看向另一个方向,直到她所凝望的方向,半空骤然发亮,光柱冲天夹杂着杂乱的房屋倒塌声,她狞笑出声,
“哈哈…姬予清,那边好像出事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姬予清眸光厉色,那边是异族族长的方向!
“这笔账,我一定和你算!”
姬予清火速赶过去,从刚才她和师凝天动手开始,师凝天就不出手,分明是在拖延她,然而这里不知什么情况,但很有可能,是银面人!
待姬予清到了此处,只见地面上有一个几尺深的大坑,周围硝烟散尽,鬼祟围着这个大坑跃跃欲试。
姬予清手上一挥,打散了围在周围的鬼祟,鬼祟被她打开,她瞳孔一缩!不知觉浑身透凉!
“族长…”大坑之中,就躺着异族族长,气息微弱,血迹斑斑,异族族长迷离的眼神看着姬予清,挺着最后一口气。
姬予清飞跑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在了族长身前,近了些她才看到,异族族长浑身的骨头都被打碎,头骨都有裂缝只有皮肉相连,头上鼓着血包,姬予清言语带着颤音,
“族长!!是谁?……是谁干的!”
异族族长只动了动了眼睛,嘴上已经说不出来话,姬予清咬紧牙关,口中一股血气,“族长!是不是银面人!”
异族族长重重眨了眨眼,姬予清胸上一阵愤怒,怒火攻心,此刻异族族长抽噎了一下,提了一口气,好像要说什么!
“族长!族长!…!”姬予清疯了似的喊着异族族长,但族长不能开口,只有一口气在。
眼神空洞无物,她能想象的到,现在异族族长到底在忍着多大的痛苦。
姬予清看着异族族长坚持的模样,心中愤然,气不过哭了出来,异族族长为妖界做了那么多,帮了她那么多,她以为异族族长可以一直陪着妖界。
如果她刚才没有和师凝天纠缠,没有和异族族长分散开,异族族长就不会如此!!
“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不敢出来见我吗?!”
姬予清痛苦悲伤,万目睚眦,相望着四周怒吼着,但这已经不能平息她的怒气,异族族长的性命,已经在她的底线上踩了一遍又一遍!践踏!
她背后一凉,一股凉气而来,她猛地回头,想也不想就打出了一掌,她看到银面人那张脸时,怒火就再也压不住了,杀气腾腾。
银面人出手灵力抵消了姬予清打过来的一掌,“异族族长没了,异族将来有谁可以继任呢?”
“我要你死!”姬予清勃然变色,只要看到这张面具,她就一个念头,让他死!
银面人身影快速闪过,躲过了姬予清,不慌不忙道:“我早就和你说过,如果你不收手,我就第一个拿妖界开刀,是你不听劝,我以为你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
姬予清满腔怒火,根本不会和他再多说一个字。
银面人冷哼一声,“你就是这样,一意孤行,不知道已经腹背受敌了!”
说完,一道剑光在姬予清身后落下,姬予清又惊又恐,猛然回过头,只见师凝天站在异族族长的身前,定定的看着她,
“就剩一口气了,我送他一程!”
“师凝天!住手!!!”
姬予清高喊一声,向异族族长快速跑了过去,但还是迟了一步,师凝天的灵剑,在她眼前,插进了异族族长的头颅!鲜血淋漓,喷涌而出!
然而就是师凝天狂笑,“哈哈…你自诩不凡,却保护不了一个族长!”
“滚开!!!”姬予清这一刻受到了重击一般,拔的她心尖极痛,她重挥一手,狂风怒号,打开了师凝天,师凝天眼疾手快,提前躲开,安然无恙。
姬予清跪在异族族长的身前,看着备受折磨的尸体,她哀痛欲绝,透骨酸心,
“族长,族长……”
她的声音发抖,双手发抖,浑身颤抖,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哭泣,控制不住自己不发狂…
异族族长在她眼前,再也不会回来了!
银面人再后,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抬起一手对准了姬予清,如箭在弦,锐利而出,一支灵力化的长剑,冲破风浪,直直的向姬予清飞了过去……
师凝天心中淋漓痛快,终于能看着姬予清惨死在她面前!
长剑无情,就要置姬予清于死地,剑锋闪出一道银光来,映在了姬予清的身上,势必要沾上她的血!
千钧一发,姬予清后知后觉,才反应了过来,她怅然若失的回过头,就对上了那银光的长剑,在她眼中如长了一根钉。
“闪开!”
情急之中一声高喊,将她唤回了神,反而与此同时,她看到的,是长剑穿透了金秉禾的身体,金秉禾的灵气瞬间被血气覆盖,落在了她的脸上…
长剑在金秉禾的身体之中消失了,然而金秉禾也如一片枯叶,在她眼前飘落。
夜风无波澜,却惊了她。
“金长老…”
金秉禾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也倒了下去,她看到的,就是一场血泊,金秉禾眼神涣散,艰涩的吐出两个字,
“快…走…!”
姬予清一刹那间,肝肠寸断,泣如雨下,她的呼吸变得也急促,“金长老…金长老…”
恭缪后来了一步,看到金长老奄奄一息,他心里抽痛,飞快的跑了过去,抱住金秉禾,仓皇无主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