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之笔,以画为仙——舞墨三郎!”
连令欢话落,看向李寄庭,这个人,真的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舞墨三郎吗?
恪棠连连点头,急道:“对,就是他,我猜的对不对?!”
青葙子却有些迷糊,他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禁好奇几分,问道:“舞墨三郎是何人?”
“其实我就在书上看到过,至于他是什么人物我不知道,”恪棠转向连令欢,“连公子是知道的吧?”
连令欢点头,微道:“只闻其名,未见过本尊,但事迹颇为壮观。”
连令欢用了个“壮观”之词来形容,也不知这个词对不对,但舞墨三郎的事情,当时也是闹了一场风雨。
姬予清看着傻模傻样的李寄庭,没想到他的身份还是如此深藏不露,这样的人物渡劫竟然会失败,可能也是该有此劫,上天给了他惩罚,兴许才是真正的历劫。
姬予清手指一划,给李寄庭的禁言术解开,李寄庭连呼了一口气,“憋死我了,你们坏人!坏人!我要回家!现在就回家!”
李寄庭刚起身,被姬予清按了回去,犹如千斤压顶,李寄庭被姬予清一只手压的动弹不得,痛叫道:“你干什么?好疼啊!”
姬予清抬眸道,“听一听你的生平事迹。”
李寄庭不是被姬予清的话吸引住,而是被姬予清的恐怖的眼神所吓到,他再傻也怕这种厉害的人,老老实实的端坐好,垂头丧气的不敢说话。
“舞墨三郎,什么名头?”姬予清问道。
连令欢娓娓而谈,这个人的事迹,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真正见到过,今日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他淡然道:
“不知你还是否记得空心二郎,沈唆?”
姬予清听着这个名字颇感耳熟,想了一阵,抬眸道:“妖界大开结界邀请各界来乌司城认尸时,在殿上那个诬陷妖界是始作俑者的人?”
姬予清记得刚从狼族回来,带回了诸多修行者的尸体,让各界人士前来认尸,再商议修行者失踪一事,在殿上有一个脸上三道疤痕的男子,处处指认是妖界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反而诬陷她的的人。
后来她还用了一个“举一反三”的办法,将那人反驳了回去,因为这个人刻意与妖界为敌,姬予清记得很清楚,那个人正是仙界而来,釉坤山的弟子,都称空心二郎——沈唆。
空心二郎——沈唆。
舞墨三郎——李寄庭?
姬予清一下记了起来,惊讶道:“他们都是釉坤山的弟子?”
“没错,但舞墨三郎他就叫三郎,”连令欢款款而谈,“舞墨三郎是空心二郎沈唆的师弟,他们貌合神离多年,舞墨三郎已经有五千年没有露过面了,据说他修行一千年后,便修成了以画为仙的法术,在仙界很是有名,但五千年里,他从不出现,没人知道为何。”
姬予清顿时对这个舞墨三郎很是好奇,五千年不露面,正在风光之时选择了退身,沉得住气不说,竟然让人真的快把他忘记了。
重点在于,在那风光的一千年里,舞墨三郎的名头,是连令欢几乎每隔一月都要听到的名字,那时连令欢正刻苦修行时,很少出外了解各界,连令欢继续道:
“舞墨三郎之所以名动各界,是因为他在人间,仅仅修行一月期间,凭借一己之力,收服横扫五千厉鬼,一百个城内安祥十年太平,甚至有的凡人,会把他的画像供在自己家中以表敬意,那时的风光都是得到了各个门派的师父青睐。”
恭缪目瞪口呆,“一个月收服五千厉鬼?!太厉害了吧!”
他一个厉鬼也要用上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个舞墨三郎真的不眠不休的,一直除鬼祟吗,这是什么样的功德之心,才能如此受得人间凡人的膜拜。
姬予清也承认,这样的事迹的确是厉害,各界恐怕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又觉得惋惜,为何隐退了五千年之久…
姬予清问道,“后来为何隐退?”
连令欢摇头,“不知道,从那以后,他就消失了,甚至有人传他已经死了,但毕竟是传言,不知李寄庭,竟然就是舞墨三郎。”
姬予清垂眸,只要这个舞墨三郎,不和他那个师兄空心二郎沈唆一样心术不正,毒舌难缠就行了,其他的她倒是也不上升到人家釉坤山的头上。
连令欢说道:“如果真是舞墨三郎,那么南城一事,必然是他误杀凡人遭了天谴,渡劫后成了凡人,丧气鬼又不能除,就是再等他去渡化鬼祟的怨气。”
恪棠却深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他现在傻里傻气的,哪里有一个舞墨三郎的影子,他自己都要被丧气鬼弄死了,还怎么渡化他们。”
“他既然能看得到鬼祟,也能保留天赋异禀的画工,必然还有其他东西,”如果一个修行六千年的修士,能力因为一次渡劫就丧失殆尽,那么就太过于残忍了,相信上天既然等着他去渡化丧气鬼,必然不会就一直让他当着凡人,姬予清转而说道,
“姑且一试,没什么不可以的,他不能一直躲着,既然已经给他留下了鬼迹,就当做一个契机。”
恪棠歪头一笑,“妖王,你是想渡化舞墨三郎渡劫啊?”
姬予清也不是要刻意帮舞墨三郎渡劫,只是丧气鬼的怨气不解,丧气鬼就永远不会消失,恭缪的黑斑也好不了,南城还是那个那个死气沉沉的南城,又不知有多少城民会被害。
姬予清起身,拉起李寄庭,凝视道:“现在你是李寄庭,渡劫过后,你还是风光无限的舞墨三郎,多有得罪了!”
“回南城!”姬予清揪着李寄庭出了酒楼,几人皆不言语,只管跟着姬予清就好,姬予清说的对,如果李寄庭是凡人一时,就有丧气鬼作祟一时,他自己的孽,就要自己来报!
几人出了酒楼后,酒楼门口拐角处,一个身影露出来,他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眼中一丝兴意,这时身后一个士兵来报,
“熊大人,城主问事情办的如何了?”
熊大人目光一聚,酒气入腹,说道:“那个小子如今记不得我,再等他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