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贺逸之曾见过墨芊芊,的确是任性刁钻,但贺敏之是什么脾气,贺逸之也很清楚。二人之间的矛盾若说贺敏之一点责任也没有,那是不大可能的。当然,墨芊芊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所以,贺逸之也一直将贺敏之和墨芊芊之间的恩怨当做是小孩子的斗气任性。
可二人时隔多年不曾再见过,今日怎么就又突然撞上了,还弄得场面如此难看!
贺逸之皱皱眉:“墨小姐,可否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小妹缘何惹恼了墨小姐,以至于当街被弄得如此狼狈?若不是敏儿的错,还请墨小姐还我贺家一个公道。若是敏儿的错,在下定然让小妹向墨小姐赔礼道歉。”
贺逸之的口吻中明显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话里话外都在质问墨芊芊为何让贺敏之光天化日之下丢丑,损了他们贺家的颜面。若墨芊芊不给个清楚明白的交待,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墨芊芊岂会在乎贺逸之的威胁,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是贺敏之欺负书韵在先,又出口伤人在后,于情于理,错都在贺家。要丢人,也是贺敏之丢了贺家的人。她若不反抗,难不成要任由贺敏之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吗?贺家要颜面,她墨家也是要颜面的。
“贺二公子这话可就说得不太友好了。今日是非在场的人都看在眼中。谁对谁错,你贺家的仆从们想必心中也有一杆秤。这位贺小姐先是抓着墨小姐的婢女要发卖,又出言不逊损害墨小姐与本公子的清誉。墨小姐再不济,也是先帝亲封的县主,是堂堂正正的皇亲。难不成,贺二公子是想包庇自己的妹妹吗?”
贺逸之皱眉,望向说话之人。萧文礼一手执折扇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慵懒地笑望着贺逸之。而他身后那一人,垂眸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贺逸之心中万分震惊,他与郑家的几位公子也算相熟,同萧文礼有几面之缘,知道他是当今圣上最依重的手足兄弟。喜怒无常,偏又仗着才华与圣宠,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睿王萧文礼是什么人?那是在战场上所向披糜杀人不眨眼的,怎么他会卷入到这件事中?
贺逸之脸色发白,睿王殿下都开口说话了,他还能再怀疑再质问什么?睿王还说贺敏之损害了他和墨芊芊的清誉,墨家是数百年的大族,就算墨家长房落魄了,可威仪还在,墨子谨依旧是墨家的家主,墨芊芊与皇家的人相识,贺逸之一点都不奇怪。
若真如萧文礼所言,贺敏之冲动之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个王爷,一个县主,足够令贺府满门死得连只蚂蚁都不剩。
贺逸之稳住心神,对萧文礼拱手作揖,语气很是恭敬。
“睿...萧三公子,敏儿性子素来急躁,又被家里宠坏了,若是得罪了萧三公子,还望萧三公子看在逸之的薄面上,原谅她。”
萧文礼对贤逸之的识趣很是满满意。
“我堂堂七尺男儿倒是无所,行端立正,不怕谣言。可墨小姐就不一
样了。姑娘家的声誉很是重要,贺家要致歉,也是该向墨小姐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