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生无奈叹了一口气道:“为何对我如此排斥?你我两家原本是有婚约在的,按道理讲,你我算是未婚的夫妻,你总是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实在叫我很伤心。”
墨芊芊再度转过头去没有说话,她能怎么说?难不成是要告诉韩元生他和自己前世的未婚夫长得一模一样,她看着他这张脸,就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剥皮抽筋?做夫妻?那真是开玩笑了,就算她死了,也是绝对不会同他做夫妻的。
韩元生皱眉,墨芊芊软硬不吃的态度叫韩元生很是疑惑。按道理将,这才是他和墨芊芊第一次正式的会面,可是墨芊芊的态度如此排斥,韩元生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
“芊芊,为何如此排斥我?我三番四次上门想要同你见一见,可是你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你尚未出阁,不方便会见外男,这个理由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这一次同母亲一起上京城,不仅是为了将韩家的生意拓展到京城来,更重要的,也是为了完成韩家和墨家两家先祖的遗愿,完成你我的婚约的。我专门为你而来,你却如此绝情,墨家毫无道理就上门要退婚,你总要亲口给我一个交待吧?”
墨芊芊冷笑了一声,终于转过头来正视韩元生。
逃避,是没办法一辈子都逃避的。墨芊芊算是看明白了,今日她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韩元生是绝对不会轻易就放她离开的。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如韩元生所愿,今日,不如就将两家解除婚约的事情同韩元生说个清楚明白,省得他日后再上门来纠缠。
“韩公子,任何人被莫名其妙地扣上了一桩自己不愿意的婚事,都是会非常排斥的。怎么,难道我因此排斥你想同你退婚,有什么不对吗?再说,咱俩认识吗?彼此了解吗?脾性合得来吗?咱们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你们韩家的存在。这样的婚约,你不觉得是个笑话吗?”
韩元生道:“可是,我觉得你对我的排斥似乎太过头了些。我总觉得你不是排斥我,而是非常讨厌我,可是你究竟为什么讨厌我呢?就因为你我两家的婚约是你不愿意的吗?素问墨小姐性子平和,从来不同人发脾气,也从来不轻易对他人恶语相向冷言相对。可是,你对我的态度,可是连看我一眼似乎都觉得厌恶,这让我不得不觉得在意。”
墨芊芊也不想同韩元生多,不耐烦道:“行了,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我讨厌你也好,排斥你也把,总之,你我之间的这场荒唐的婚约,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答应的。既然我哥哥已经上门送了退婚书,咱们不如就此和和气气地把退婚的事情给说清楚了,以后也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其他的纠缠了。”
如果能从此再不复相见,那就是最好的了。不过墨芊芊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会比较难,以后韩家若是真的准备在京城扎根,在某些场合上,恐怕也是少不得都是要见面的,毕竟京城也没有那么大,贵族圈子就更是小。
韩元生见墨芊芊如此不留余地,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起来。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这个墨芊芊,还真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了吗?原本坚持同墨家履行婚约,他多半就是为了墨家的名声,很小的一部分,才是因为她长了这样一张令他无论如何都想要留在身边的容颜。可是,韩元生很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纵然相貌身形语气神态再相似,也终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我是不会同意退婚的。”韩元生也毫不客气道,“与芊芊你的想法不同,我对两家的婚约却是十分满意的。尤其是在我家的宴会上见过你之后,惊鸿一瞥,情有独钟。芊芊既然是我心之所向,我自然也不能轻易地放弃你。”
韩元生又放软了语气道:“芊芊是否应该给你我之间一个机会,或许以后你会发现,你我其实是很合适的一对,而我也会竭尽所能对你好。而且,以韩家的实力,我能够保证你嫁给我之后,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韩公子这是想诱惑我吗?”墨芊芊冷笑,“韩公子为何会觉得,我会被你所说的荣华富贵给诱惑了的?哦,对了,在这京城里,关于墨家长房这些年来的传言可不少。很多人都说,墨家长房败落了,墨家长房的小姐虽然挂着贵族小姐的名头,实际上连个市井小民家的女儿都不如,时常吃不饱穿不暖,还得靠着在街头卖鸡蛋养家,落魄的很,可怜的很。而且,这个墨家小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心思十分歹毒,不止差点儿害死自己的堂妹,还因此连累的自己的母亲早逝,是个彻头彻尾的扫把星。是不是?”
韩元生没想到墨芊芊竟然会如此直白地说出那些关于她过往的不堪传言,可是韩元生却不大确定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需应该说一些安慰的话,因为墨芊芊看起来并不需要那些没用的虚言,她和那些传言完全不一样,她并不刁钻恶毒,相反从他查到的资料来看,她还是个大度又宽容的人。比起传言,他更相信自己的属下所查到的东西。
韩元生笑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是吗?现在的墨芊芊,可是人人称颂的才女佳人,你并不需要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或者某些人的恶意中伤而耿耿于怀。我知道你为了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婢女可以同比自己强势的人对抗,我也知道你为了朋友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我知道你虽然面对家道中落的窘迫,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人生,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我还知道你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你只相信依靠你自己的双手能够创造自己想要的未来。总之,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所以我相信你的为人,你想用这些理由将我吓走,恐怕也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