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遗憾,目前还不行。因为连学会的&稿i都还没出呢。
说是这么说,但概念本身很单纯。只要有基因表现的基础知识就能马上理解。记录细节的论文下个月月初就会公开,麻烦到时候去读。”
虽然对方转移了焦点,但涟并未追问下去。既然论文会公开,那么之后再读就好。他们的表面上的主题并不重要。
“若想改变基因,看来需要事前解读DNA的碱基排列。在这方面的技术,目前进展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DNA判读技术能用在犯罪搜查上,就能进行远比血型更详细的个人识别。这点似乎让人抱持期待。”
“DNA鉴定吗?我也有听说。可能再过几年就会开始实用化吧。”
真意外,比预期中还要快。
“说是这么说,但是目前所研究的,也就只是切断DNA内的特定碱基排列,以片段的长度差异缩小搜寻范围。能够精确区别的类型顶多数十种。说它是‘DNA型判定,比较精确吧。
要正确地判读从DNA头到DNA尾的一种碱基排列,需要许多用到DNA合成反应的复杂步骤。以现在的技术水准,要解读一个人的DNA大概就需要几十年。
严格说来,DNA鉴定要达到能实际运用的水准,至少要等到下个世纪吧。”
也就是说,路途还很遥远。
不过,虽说只有区区数十种,依旧远比ABO血型来得多。如果DNA判读技术的发展能提早十几年,先前的水母船案是否就不会发生了呢?
“有其他问题吗?”
“在您公开发表前,A州的牧师已经先一步发表蓝玫瑰了对吧。对于他的蓝玫瑰,您有何看法?”
“实在难以置信。”
博士立刻回答。
“要不是冒牌货,就是神非常难得地心血来潮吧。至于理由,现在的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玫瑰欠缺各种遗传性的蓝色花要素。这些欠缺自然而然得到弥补的几率趋近于零是这个意思吗?”
“正确答案。
我不能断定那是冒牌货。因为没有证据却妄下断语,违反科学家的作风*
不过,以我个人的见解来说,前者的可能性极高。虽然只要调查实物就会马上明白其他的呢?”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玛莉亚举手。“之后,博士打算对自己的蓝玫瑰怎么办?”
“……‘怎么办,是指?”
“总不能把东西创造出来就丢着不管吧,又不是弃婴。难道博士完全没想过这点吗?”
法兰奇的脸,瞬间闪过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的表情让人有这种感觉。
短暂的沉默后,博士带着淡淡的笑容回答“不必担心”。
“关于产品开发的部分,已经有复数企业上门洽谈。专利也已经提出申请。只要能克服几个需要改善的地方,迟早会在市面上出现吧。”
似乎已经在考虑商业化。既然有了蓝玫瑰这种无比出色的成果,其他企业与研究机关应该会对博士的技术垂涎三尺吧。就像这次约翰代表军方来访一样。
不过,法兰奇的口吻让涟有些在意。
明明自己的成就理应能够带来庞大利益,却说得好像事不关己。虽然要用物欲淡薄解释也说得通。
“敝人十分期待。”
涟谨慎地采取礼貌性回应,避免被当成讽刺。
“话说回来。”
约翰一副突然想起的口气说道。“说到商品化,那种蓝玫瑰有什么称呼吗?”
“称呼?”
“新品种的玫瑰,大多都会得到一个特定的名字。我的亲戚里有玫瑰爱好人士,让我听了不少玫瑰名字的由来。
刚才提到那位牧师的蓝玫瑰,记得也有这样的名字才对。是叫‘天界i吧?”玛莉亚傲慢地给了句“还真会搞派头呢j的评语,转向法兰奇
“阁下的蓝玫瑰呢?有取什么很像一回事的名字吗?”
“没有。那是千百个样本里的其中一个。没有什么编号以外的称呼。
不过,这个嘛::如果要特地命名。”
法兰奇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玩笑似地接着说道。
“就叫它‘H1,,怎么样?”
※
和坦尼尔博士的会面结束后,涟他们离开生物H程系馆*
约翰要去一趟空军基地,于是和两人分别。说是要领取有关邻近州土石流的复原作业相关资料。对于玛莉亚“机会难得,要不要喝两杯?你请客”的邀约,青年军人苦笑着回绝*
横越校园前往停车场途中,一名女性正面走来。
东洋人。年纪大约三十五前后吧。黑色中长发加上黑眼珠。戴着粗框眼镜,穿着套装与包头鞋,左手拉着行李箱。感觉像是到海外出差的保险业务员
女性一手拿着看似地图的纸,困惑地左右张望。似乎迷路了。
这时,女性注意到两人*
“和职S-B3BI,想请教一下。”
对方以口音很重的U国语搭讪。是种耳熟的语调…….国人常见的母音加重式发
音
“请问有什么事吗?”
涟试着以J国语回应后,女性的表情就像在沙漠中找到绿洲般亮了起来。
“呃,非常抱歉,您知道生物工程系馆在哪里吗?”
就是方才涟等人待的地点。他指向背后的道路,透过地图告诉女性现在位置与目的地。女性露出安心的表情。
“您帮了个大忙*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表示谢意才好呢?”
“不用在意。话说回来,您来这里是因为工作吗?”
“要说是工作应该也算吧?其实,我在大学的研究室工作,这次相当于田野调查。”
看样子不是外交人员。询问对方单位,发现是一所涟也听过的知名国立大学。
“涟,你用土星语讲什么啊?熟人吗?”
玛莉亚一脸讶异地问。女性r哎呀,*:&挪1”地谢罪表情随即变得僵硬,从头到脚打量起玛莉亚的全身。大概是玛莉亚的邋遢模样让她看不顺眼吧,女性的眼神实在不太能说得上友善。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玛莉亚似乎完全没发现。女性惊吓地起头来,“哎、哎呀呀”地干笑。
“失礼了,那么请两位保重。”
女性鞠了个躬,拉着行李箱走开。轮子的喀啦喀啦声逐渐远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国人怪胎还真多耶。”
“我觉得你没资格说就是了。”
玛莉亚r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地瞪着涟。
两人回到F局不久,多明尼克再度来电。
※
“欢迎两位莅临。索尔兹伯里小姐、九条先生。”
罗宾克里夫兰牧师的低沉嗓音,在礼拜堂内回荡。
这名男子身形有如巨岩,和“牧师”、“玫瑰培育家”等头衔的形象相去甚远。五官轮廓颇深,个子超过I百八十公分。裹着黑色祭衣的身躯既不瘦也不胖,但是宽肩散发出一股顽强的气息。
“……怎么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