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白羽在高空飞着,俯瞰春华大陆的景色,一路绿意盎然,群花盛开,极光白羽高速飞行,劲风拂面。
苍云拿出方盛族主所给之灵石,在极光白羽背上形成一个小小光球,四人在球中,得以不被强风吹过,也可以如平时般交流无阻。
琴歌将灵兽暴动背后缘由说给方盛族主,方盛族主得知后,说得通知书剑少主,让他拜访各花族之时对此事渲染一番。
光阴易过,转眼已是夕阳,极光白羽已经飞到玉兰城上空,不一会儿便稳稳地在玉兰宫门口落下。
族主和少主归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玉兰宫。
琴歌四人刚刚走入玉兰宫中不久,便看见一身藏蓝色长裙的苓凤夫人迎面走来。到了跟前,琴歌行了礼,甜甜地叫上一声,“苓凤伯母。”
苓凤夫人走过来握住琴歌的手,“琴歌丫头,我好想你啊,终于把你盼来了。”苓凤夫人望着琴歌的小脸,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母亲,你可是太偏心了,我和父亲也是好几日没有回来了,你可是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苍云望着琴歌和苓凤夫人,心中也欢喜了起来。
苓凤夫人笑了笑,握着琴歌的手随几人一起往前走去,“这几日可还顺利?”是在问方盛族主。
“还算顺利,苍云受了点伤,这几日就在宫里好好休养吧。琴歌少主也便在玉兰宫多住几日。”方盛族主说到,琴歌望了望苍云,点了点头。
苓凤夫人关切地望着苍云,“伤得可严重?”
苍云摇了摇头,“没事的,母亲不用挂念。”
苓凤夫人点了点头,“镇压灵兽风餐露宿,想必你们也累了,今晚便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去知琴阁陪你们一起用早膳。”苓凤夫人此话是说给苍云和琴歌两人听的。
“苓凤伯母,应该是我们去向您请安,怎可让您清早来陪我们用膳呢。”琴歌望着苓凤夫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琴歌,不必拘谨。在玉兰宫不用那么注重礼仪,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苓凤夫人捏了捏琴歌的手。
一家人?琴歌的脸一下子红了,“伯母……”
“母亲,我先送琴歌回知琴阁,她要去看看陲渊老者,明日再陪母亲吧。”苍云看出了琴歌的困窘,立马替琴歌解围。
苓凤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去吧!”说着便松开了琴歌的手。
琴歌向苓凤夫人和方盛族主行了一礼,和苍云并肩朝岔路口走去,晚晴跟在身后。
“琴歌,母亲说的,你别太过在意。”苍云转头望着琴歌说到,“母亲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如此心急。”
琴歌摇了摇头,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散去,“没事。”
“等……等过段时日,我与父亲一起去梨族提亲,到时你就不用脸红了。”苍云说着,笑意浮在脸上,心中安定满足。
琴歌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又更上一层。
“陲渊爷爷就住在知琴阁的偏殿里,等会儿就见到了,但你切不可心急,陲渊老者的记忆有些失常。”苍云说着,不自觉地牵着琴歌的手。
琴歌感觉自己的小手被苍云的大手包裹着,“记忆失常?你是说爷爷失忆了?”琴歌转头望着苍云。
“但是我想,陲渊老者应该会记得你。”苍云说着,三人走着,很快便到了知琴阁门口。
琴歌推开了知琴阁的大门,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玉兰树下的石桌之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偏殿的门口站着两位花灵女仆。
“爷爷!”琴歌大声叫着,朝着陲渊老者跑去。
石桌边的陲渊老者缓缓地抬起了头,朝着的声音的来源处看了看,眼神却有些木讷。
琴歌已经到了陲渊老者面前,一下子扑进陲渊老者的怀里,“爷爷,你终于醒了。”琴歌的眼角有些湿润,是熟悉的气息,是熟悉的温度,琴歌在陲渊老者的肩头蹭着。
突然琴歌感觉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从爷爷怀里推开了,琴歌抬起头,望着陲渊老者的脸,他的眼神有些呆滞,“丫头,你是谁,我可不认识你。”陲渊老者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琴歌却懵了一下。
“爷爷,我是琴歌啊。”琴歌望着陲渊老者,他望着琴歌,眼神之中依旧是疑惑。
“琴歌?你不是琴歌,你骗我,琴歌还是个十二岁的丫头呢,琴歌应该在无忧谷中,我要回无忧谷去找琴歌。”陲渊老者说着,推开了琴歌,想要朝门口走去。
“爷爷!我就是琴歌啊,你看看我,你不记得我了吗?”琴歌挡在陲渊老者的面前,焦急地望着陲渊老者,难道陲渊真的不记得琴歌了。
陲渊望着琴歌,“你别挡我的路,你不是琴歌,鹿鸣呢?鹿鸣怎么也不在,他定是贪玩又跑到山上去了。”陲渊老者说着,又要往前走去。
“爷爷,永乐呢?”琴歌想着,永乐总该是认识自己的,说不定永乐能够说服爷爷。
陲渊老者皱了皱眉,“对,永乐,永乐应该要跟我一起回去。”陲渊老者说着,怀里出现了一只小猫。
“永乐,走,我们回无忧谷去找琴歌和鹿鸣。”陲渊老者抚摸着怀里的猫。
琴歌皱起了眉,“小喵,到我这里来。”琴歌说着,小猫从陲渊怀里迅速跳到了琴歌的身上,“喵”的叫了一声。
“小喵,你快告诉爷爷,我是琴歌,爷爷失忆了,怎么连我也认不得。”琴歌语气焦急,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小猫望着陲渊老者,“喵喵”叫了几声。
陲渊老者皱起了眉,“永乐,怎么连你也认错人!”陲渊老者就像是有些生气,两步转头又走回了石桌边坐了下来。小猫从琴歌怀里跳到地上,又跳到陲渊老者的怀中蹭了蹭。
琴歌站在原地,望着陲渊老者,眼泪从脸上滑落,苍云走过来,从背后搂住琴歌的肩。“别太难过了,陲渊老者是让人用了紊乱记忆的毒药,且剂量很大,所以失去了很多的记忆,灵力也有很大损失。”苍云柔声地说着。
琴歌转身伏在苍云的肩头抽泣着,“爷爷怎么可以连我都不认识,桃族的人怎么会如此歹毒!”
苍云拍着琴歌的肩,“或许陲渊老者的病还有救,我已经叫人去接水仙族少主松墨来玉兰宫,松墨对于药物控制灵识这一症状颇有建树,只是之前水仙族遇到些麻烦他抽不开身,不过应该就在这几日,他就能到了。”
琴歌抬起头,“真的吗?爷爷的记忆还能恢复吗?”琴歌望着苍云,刚刚一时情急难以自已,听苍云一说心中便镇静了下来。
“我也不能确定,等松墨到了再为陲渊老者诊治一番,别太担心了。”苍云拿出手帕替琴歌擦了眼泪。
琴歌走到陲渊老者坐的石桌边坐下,望着陲渊,陲渊的头发已经尽数花白了,琴歌心中一酸,伸出手替陲渊理了理鬓角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