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宫桃源殿内,星斗族主与倩影夫人正在交谈。
“倩影夫人,这些年来你可是一直被囚禁在桃宫?”星斗族主问倩影夫人。
倩影夫人脸上带着淡然,“十六年了,十六年来与世隔绝的监禁,早就从煎熬变成了习惯。”
“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桃族究竟用了何种手段,才将倩影夫人抓到了这桃宫,以倩影夫人当年之灵力,恐怕想悄无声息地将倩影夫人带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星斗望着倩影夫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都是十六年前的陈年旧事了,星斗族主有所不知,梨族和桃族向来积怨已深,储秦族主成为桃族族主之后,两族关系更是一天天恶化,私下里战将交战也是有不少的。梨宫自然也被储秦族主安插了眼线,让人防不胜防。”倩影夫人说到。
“可是我明明记得十六年前的花灵大会山倩影夫人还有出席,可是在花灵大会之后桃族动了手脚?”星斗族主忆起了那年的花灵大会。
“桃族的谋略并非一朝一夕,对我下手虽是在花灵大会结束后,但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中毒有一年之深。”倩影夫人说到。
“中毒?”星斗族主的语气中带着惊讶。
倩影夫人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和齐华早便知道桃族在梨宫安插了眼线,外出采买的花灵女仆早就被桃族的人收买,日日向桃族报告梨宫的情况,我们早有提防。但令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是,我的花匠居然被桃族掉包了。”
星斗族主不敢相信地望着倩影夫人,“掉包花匠?这如何能做到?”
“十七年前,我的花匠曾经离开过一次梨宫回乡探亲,就在那次途中,桃族利用易容之术将我的花匠换成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无论从外貌、声音、灵气甚至对我的了解程度,都跟我真实的花匠没有两样,以至于我丝毫没有怀疑。”倩影夫人解释到。
“天下还有这样的易容之术?”
“以前我可能也不相信,但就是这样,我的花匠早已被囚禁在桃宫,我也是在到了桃宫之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在那一年之中,那位假花匠在我的饮食之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直到十六年前的花灵大会之后,他们又让我不知觉中服下那毒药的引发之物,于是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醒过来之时,已经被带到了桃宫,不仅如此,我身上的灵力也日渐被削弱。我现在的灵力,恐怕连一个普通的花灵女仆都不如。”倩影夫人说到。
“怪不得倩影夫人如今看来有些虚弱,桃族的人果然是阴险狠毒,居然会毁了夫人的灵力修为,实在是令人不齿!”星斗族主说着有些气愤。
倩影夫人苦笑道,“星斗族主不必激动,十六年过去了我多少已经习惯了,等他日回到梨宫再慢慢重新修炼吧。”
“如此说来,书剑少主说储秦族主以倩影夫人为由威胁齐华族主,此事也是事实?”星斗族主望着倩影夫人。
倩影夫人望着星斗族主点了点头,“储秦族主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他觊觎梨族的灵气宝物,十六年前便想要以我威胁齐华,还好终是没有让他得逞。”
星斗族主点了点头,“那齐华族主如今身在何方?真如储秦族主所说去了夏昼大陆?”
“此事牵扯十分复杂,储秦族主似乎与夏昼大陆的人有所勾结,又事关上古灵花花瓣,也不知道齐华这些年在夏昼大陆过得可好。”倩影夫人声音低沉,眼中有淡淡的忧虑。
“灵花花瓣?世间真的存在上古灵花七色堇散落的花瓣吗?我一直只以为这是个传说。”星斗族主说到。
“灵花花瓣是灵力之源,也是欲望之源,灵花七色堇可以使这大陆分裂,也自可使这大陆拼合。拥有两片灵花花瓣,便可在春夏秋冬四大大陆之间自由穿行。当时齐华被桃族设下圈套,性命堪忧,正是在两片灵花花瓣打通春夏大陆通道之时,齐华不得已离开了春华大陆。”倩影夫人说着。
星斗族主点了点头,“只要齐华族主还在世间安好,那便是福气。只是,这灵花花瓣被何人持有,齐华族主可有再回春华大陆的可能?”
“我只知道,春华大陆上桃族持有一片灵花花瓣,这可能是桃族万年来长盛不衰的原因,也是储秦族主如此野心的底气。”倩影夫人说到。
“原来如此,不过此次储秦族主愿意将倩影夫人放回梨宫,夫人也可以回去见见两位少主,母子团聚了。”
“此番还要感谢星斗族主,只是不知星斗族主是如何说服储秦族主的。”倩影夫人望着星斗族主,眼中有疑惑。
“哈哈,自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储秦族主多少给我一些面子。另外,我的女儿月影如今心怡桃族三少主湛璃,樱花族可能会与桃族联姻。”星斗族主爽朗地笑了起来,希望能够缓解一些沉闷的气氛。
“原来如此,那便要祝贺星斗族主了。”倩影夫人也笑了笑。
星斗族主见倩影夫人也笑了,便放松了些,“倩影夫人自不必担心,樱花族即使与桃族联姻,樱花族还是会保持中立,况花族联姻也是常事,我看那桃族三少主不似他父亲那般狡诈多变,且由着女儿自己去选咯。”
“是啊,我被囚禁这十六载,与世隔绝,不知世事,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都老了。”倩影夫人感慨到。
“这天下终归是他们的天下,我只希望月影能够找到自己爱的人,快乐地度过这一生。”
桃央宫内。
湛璃和卿珀刚刚回到宫内,自从得知母亲去世的真相之后,湛璃便阴郁着脸,始终带着冰冷的气息。
“湛璃,你打算怎么做?”卿珀望着湛璃。
“与他当面对峙。”湛璃冷冷地说到。
“千万别冲动啊。”一个男声响起,涵泉从阁楼上走了下来。湛璃脸更加阴郁了,卿珀给涵泉使了使眼色,让他不要撞在刀枪口上。
“现在你羽翼尚未丰满,不能与他正面交锋,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是谁还有待查证,自是不可打草惊蛇,那人既如此之强,想必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你要是暴露了,只怕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没咯。”涵泉嘴角微扬,语气轻快,像是在玩笑似的。
湛璃望着涵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抓起了涵泉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我们所谓何事?”湛璃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涵泉用力推开了湛璃的手,“兄弟,不论如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究竟是谁?”湛璃松开了手,望着涵泉,两人目光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