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件事是什么?你先说与我听听。”
释仲法师已经步入大殿,今晚的诵经守灵即将开始。萧珩也就不再耽搁时间,对萧珣说道:“接下来的事,一件关于齐明的倪弢与乌勒廷,他们说齐明太子觅陀束被萧正荻软禁,但是不知道在何处,况且如何处置倪弢与乌勒廷也需要皇兄做决定。”
“嗯!”
萧珣听罢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三件事,更加头疼一些。萧正荻从白鹤山中复活的二十来万死士,是否需要编入神世军中?”
这二十万死士究竟算四人还是活人?在萧珣心中尚且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若说是活人,他们本是三十年前的人,在白鹤山中藏了许久,不怕死不怕疼。若说是死人,他们又能够像常人一样干活。
“要不一会儿请教释仲师父,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注意?”萧珣问道。
目前也只能如此,对待这些异常的事情,可能释仲师父更有法子些。
大殿内的铜钟被撞响,这是告诉众人应该到殿内去了。
次日清晨,先帝的灵柩进了地宫,这场国丧才算告一段落。春官府的秦玄这段日子忙得不可开交,他还有三天的时间准备新帝的等级仪式。这场举国关注的盛世,他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这三天中,萧珣有条不紊的下着一道道圣旨。可是,第一道圣旨就足以震惊朝野。
先帝贵妃怀曼奴,竟然被册为太后。熟悉内情的人都知道,萧珣生母景令瑈身前与怀曼奴并算不上和睦。与其说萧珣这道圣旨是想表现出他的仁孝,倒不如说是彻底断了萧珣想要带母亲离开京都的念想。
“不,我不会去当这个太后的!”怀曼奴总觉得萧珣实在给她出难题,她有自己的儿子,萧珣的生母也才过世不久,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当这个太后。
可是,在萧珣这里,抗旨不遵是不可能的。堂堂国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不是他成笑话,便是怀曼奴成为笑话。
“母后是对珣儿不满意吗?”萧珣听闻怀曼奴抗旨,就匆匆赶了过来。
“您是皇帝,谁敢对您不满意呢?只不过,先帝在时我只是贵妃,尚未封后,如今又怎么能当太后?”怀曼奴抓住这一点不放,咬定了不当这个太后。
“母后,儿子今日初继大统,一心想要树立仁孝治天下的形象,母后是不愿意帮儿子吗?”萧珣一声声母后喊的仿佛怀曼奴真的是他母亲一般。
“既然要仁孝治天下,您追封生母为太后即可,也不需要我再为难。”怀曼奴根本不相信萧珣的鬼话,他素来孝顺自己的母亲,今日放着自己的母亲不追封,反而尊她为太后,其中必有蹊跷。
萧珣见来软的不行,便只能露出本来面目。
“我母亲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啊,你晋封贵妃的那天早晨,她被赐死。她也没有你这般能耐,愣是把东旻侯的儿子,当作先帝的儿子。以假乱真,养得那么有出息,他还想着带你出宫呢。可惜,你和他谁都别想离开京都。好好的做你的太后,你若给我几分薄面,我也顾念和他从小长起来的情谊!”
“替哀家更衣!”怀曼奴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彻底服软的话。
萧珣亲手替怀曼奴戴上凤冠,嘴里念叨着:“这才对嘛,你今天的位置,是多少后宫女人一生的梦想啊,你的替她们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才是。”
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帝已立,幸北之也知道自己再留下也是没有意义了。于是,写好了辞呈,打算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萧珣可不想被人说成是过河拆桥的人,幸北之在外依旧是他的老师。
辞呈一直摆在听涛殿,始终没有得到批复。
相比先帝,萧珣登基几乎原封不动的保持了朝中官员设置。除了夏官府,由于魏风临殉职,林顿接替了夏官府大司马卿的职务,主掌天下兵马。
后宫之中,萧珣为太子时,东宫只有三位女眷。太子妃沈默君,良娣薛梦洁和赵素锦。三位女眷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册封圣旨,尤其是薛梦洁,昨天才请太医来号脉,说是有喜,更为册封加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