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幽荧不会再说什么后,赤盖宫弟子赶紧扶九曜回到宫中,才踏进宫门,九曜便觉得喉咙一阵咸腥,一口鲜血无法控制的喷了出来。
“师父!”丙火赶紧用衣袖将九曜嘴角的鲜血擦去,焦急的看着他。
九曜摆摆手,挣开了众人的搀扶,肚子走上光明殿的主位,落座之后,闭上眼睛,道:“丙火留下,你们出去吧。”
“是!”其余弟子整齐的说着,便转身出了光明殿。
丙火慢慢走近九曜,跪坐在地上关切地问:“师父,弟子可以为您做什么?”
九曜开始运功理顺气脉,过了好一会儿,脸色才重新有了血色,看来也是受了重创。
“取一粒养元丹来,然后帮为师先将元气恢复。”九曜吩咐道。
丙火起身朝后殿走去,来到丹房门外,这是赤盖宫的禁地,除了九曜便只有他可以进入。取下腰间的玉牌,与墙上的缺口合而为一,丹房的门自动开启。丙火很快找到养元丹,从白瓷瓶中倒出一粒,迅速关门出来。
九曜左手接过丙火递来的养元丹,拇指与食指捏住,养元丹溢出一中蓝色的光,若有若无。运功发力,蓝色的光仿佛会识别方向一般,从太阳穴进入到九曜体内。两指间的养元丹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九曜长舒一口气,算是恢复过来。
“你二师兄呢?”九曜问道。
“大师兄说,幽荧出逃白景难脱干系,怀疑他就是赤盖宫内的奸细,将他幽禁在无限黑暗之中。”丙火说。
九曜又问:“曦赫可有拿出证据?”
“这......”丙火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句整话。
“怎么说其他人也叫你一声三师兄,曦赫既然拿不出证据,你也不反驳?”九曜语气中有几分责备的意思。
人人都说九曜更加看重二弟子白景,如今看着白景被曦赫打压,九曜的着急是否恰恰证实了人们的猜想?丙火在脑海中如此想着,却不敢也不愿意承认师父是一个偏心的人,因为这只会加速赤盖宫大弟子与二弟子之间的纷争,如果形成派系,那岂不是赤盖宫都要分裂了。
丙火挠挠头,说:“师父,你说徒儿蠢也可以,老好人也可以。那时候您已经闭关,如果徒儿明确的支持谁或者反对谁都是在加速赤盖宫的分裂啊。所以,我想着白景是奸细一说确实没有证据,但是幽荧在他手下逃走这是事实,就算为这他也该受惩罚,不是吗?”
九曜抬眼看了丙火一眼,这家伙平时确实是个和事老,但这番思虑确实没有问题。于是又给他出了个难题:“那你们怀疑谁是奸细?也许曦赫如此着急处置白景,正是因为他是奸细呢?”
丙火赶紧摇手,道:“师父,您不能这么猜测大师兄的!谁是奸细徒儿不知道,可是那天大师兄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
“什么证据?”九曜问。
“送您入关后,大师兄就开始筹备今年赤盖宫选新门徒的事情,由于您入关前说人与妖均可以参加选拔,所以较以往的门徒选拔来说都更加困难,大师兄就投入更多的精力筹划。”丙火一口气说完,缓了口气,又说:“幽荧出逃那会儿,我和他正在起草告示,我们是听到人喊才赶过去的。而那时,幽荧已经跑了。”
九曜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若让曦赫知道自己如此猜忌他,定然又会生出事端,索性丙火是个老实徒弟,于是又打趣他:“如此说来,奸细也不会是你了?丙火!”
听到这话,丙火心里有些难受,原来师父还怀疑过他,马上所有的不高兴和失望都写在脸上,道:“师父不信任徒儿了。”
“哈哈哈!”九曜的笑声还是那么爽朗而洪亮,惊得门外的仙鹤纷纷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