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做法很自私,但是不尝试,就只能被动的应对而没有一点主动。
吹灭了屋里的灯,伪装成已经熟睡的样子,季山也从窗口闪身出去。隐身诀一念,他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公主府的大门已经关闭,巡逻的侍卫还在忙碌。季山只需要一个缝隙就可以化身成一缕青烟,进入公主府内。
季山在脑海中回忆着长公主的寝殿,一路上他遇到了伺候主人洗漱的丫鬟,都是一队队列好的,这些人中,应该就有一队是要去伺候成安公主的。隐身后的季山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们手里抬的东西,以此来辨别该化身到哪一队人之中。
“养元羹!”季山看到了一个婢女手中抬着一盏养元羹,这是长安公主每日入睡前都要饮用的,看来应该就是这队了。季山赶忙跟上她们的步伐,果然顺利的来到成安公主的寝殿。季山并没有走进寝殿,而是在门外等着婢女们离去,才借屋里的烛火传话。
“给大长公主请安!”烛火跳跃,传低着季山的声音。
声音并不大,但足以引起成安的注意。成安警觉地问道:“谁?”
季山来此并非卖关子,所以很快亮明了身份:“赤盖宫季山,不知公主可还记得?”
一听到季山的名字,成安立马回忆起,当年正是有幸得到这位季山道人的帮助,萧珩才得以在混乱之中保住一条命。可是,自从萧珩跟季山道人走后,成安就没有再见过季山,也没有见过萧珩。眼下季山道人现身,莫不是萧珩有时?
“当然记得,道人可是带来珩儿的消息?”成安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侄儿,开口就问道。
“正是,老夫已将萧珩安全送回京都,只是眼下不是见面的时机。”季山回答道。
“为何?既然都已经回来了,就让他到本宫府中住着吧。”成安真的希望能够立即见到萧珩,并没有多想。
季山哈哈一笑,他为萧珩能有这么一位姑姑而高兴,可正因如此,更不能够让成安受到连累。于是将其中利害关系告诉成安:“公主莫急,萧珩此番回来是有长远打算的,可是计划总得一步步来。何况,他还没有到京都,就已经引起了各方关注,其中不乏别有用心之人。只怕太早现身,反而会累及公主。”
成安听罢,轻轻叹了口气,又重新入座,道:“道人说得在理,可是您深夜至此,就是为了告诉本宫这些吗?”
当然不仅仅是说这些,季山没有忘记,他希望能够通过成安公主见到神世帝,促成父子的重逢。
“果然瞒不过公主,老夫确实另有所求。”季山客气道。
“道人直说无妨,若能帮倒忙,本宫定然竭尽所能。”成安也许下承诺。
“这个问题,也当是为萧珩所问吧。听闻圣上卧病,才让萧珩动了进京的念头,虽然历经世事沧桑,父子深情却丝毫不减。只是如今,想要见上一面难如登天啊。”季山如实说道。
成安沉吟片刻,这确实困难。因为神世帝自从对外称病以来,就没有再见过任何人,连成安也几次前去求见,却不能如愿。
“实不相瞒,本宫也未曾见到过皇兄,眼下也不敢答应道人的请求。”成安的话让季山有些失望,但其实来之前心中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所以失望归失望,还不至于措手不及。
“老夫不敢为难公主,但请公主有适当机会时务必替老夫谋划一二。”季山算是把这件事交代到成安心上了。除了这件事,季山还想跟成安打听更多神世帝卧病的细节。
“不知公主可否方便告知,圣上卧病的更多细节,老夫若与萧珩会面,也好暂且宽慰他的心。”季山请求道。
成安的思绪回到一个月前,神世帝第一次发病是在入秋的家宴上。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宴,操办家宴的是最近很得宠的凌承徽。歌舞奏乐、酒肉佳肴都中规中矩,成安坐得离神世帝不远。看得出那一天他脸上在笑,实际上却一直在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