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衣柜里的萧珹虽然知道萧珩已经离开,可却失去了走出衣柜的勇气。
这像个什么样子?堂堂的云中王,居然怕萧珩怕到这个地步,就这副模样还去争夺什么太子之位?
“云中王殿下,您可以出来了。”躺在床榻上的宋沛实在疼痛,不想再下床走动,加上走出衣柜也不需要旁人帮助才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是听不到衣柜里的动静,无奈之下,宋沛只得大喊:“来人啊!”话音刚落,两个男仆便推门进来,问道:“驸马爷有什么吩咐?”
宋沛伸手指了指衣柜,说道:“云中王在里面,你们赶紧去看看,见了几声都没有答复。”
才开始萧珹只是觉得脸上又热又烫,脑海中不断责备自己的无能,可是渐渐的眼前一模糊,便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好像听到宋沛叫自己,可是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长流王施了什么妖法?”当两个男仆将昏迷的云中王从衣柜中抬出来时,宋沛在心里嘀咕道。
房内还有一个软塌,是宋沛平日看书是侧躺着用的,眼下只能委屈萧珹先去那里休息。忍着臀部的剧痛,宋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挪动着步子,走到萧珹身边,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
萧珹的脸色从刚抬出来时的通红变成铁青色,彻底吓到宋沛了。
“云中王这样子像是中毒了一般!”其中一个男仆说道。
还没有等宋沛回话,方才守在门外的两个男子已经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拉住宋沛便问:“我们家王爷这是怎么了?你好大的胆子!”一拉一搡,宋沛险些跌倒在地上,还好及时被仆人扶住,否则不知要疼成什么样子。
“两位,我可完全不知情啊,都怪萧珩好端端的非要来我屋里,云中王无奈之下躲进了衣柜里,这才一会儿工夫,就这样了。”宋沛慌慌张张的开脱自己的责任。
那两位哪里能饶了他,一边催促着请大夫,一边手指着宋沛威胁道:“我家王爷若有任何闪失,你吃不了兜着走!”话虽如此说,两个男子的心也慌了起来,眼前这位可是神世的皇子,真要有个好歹,他们必死无疑。
“哎!”宋沛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快把王爷搀到外面去。”
“你疯了,外面冷得冰窖一般,你要咱们把王爷搀出去?”另一男子站起身来,又推了宋沛一把。
“把...把这火盆抬出去,把窗子都打开,通风透气......”宋沛忍着伤口裂开的疼痛,吩咐自家仆役。
两个仆役互相看了一眼,便决定听从自己主人的吩咐。一个打算去抬火盆,一个去开窗户。云中王那两个随从怎能答应,以为宋沛这是要杀人灭口,很快四个人互相抢夺,一个要抬,一个不许抬;一个要开窗,一个不许开。
如此几个回合,不知谁的手被火盆烫了一下,尖叫一声,吃疼不住,将火盆往地上一扔。宋沛卧房中铺着的地毯很快被火红的炭火烧得冒气浓烟。
“走水了!走水了!”从宋沛卧房开始蔓延,整个公主府乱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云中王被两个随从抬出来,公主府的两个男仆看到起火了,慌忙跑了出去,只剩下跌倒在地的宋沛,倒在地上,跑是跑不得,叫是叫不出声。
当大夫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来时,一把被两个随从抓住:“快!先帮我家王爷看看!”
公主府的人越聚越多,将宋沛抬了出来,他只差疼得憋过气去,也奄奄一息的躺在一旁的厚褥子上。
“哎呀!”大夫被公主府和云中王的随从两边拉扯,有些不耐烦了,叫道:“云中王就是中了火盆中的烟雾之毒,让他在外面躺一躺,喂他些水就可以。”
宋沛听罢,几乎带着哭腔说:“我早就说了嘛!”
两个随从脸上滑过一丝尴尬,跟一旁的婢女讨了温水,照顾云中王去了。
“不过,驸马爷,您这伤口可就严重了,现在是新伤摞旧伤,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大夫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宋沛那浓烟滚滚的卧房,摇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好一间房。”
宋沛也随着看了一眼,哪还看得见什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