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府的沉静突然被左邀的大笑划破,他觉得这个名字异常的好像,却怕漏了底,没有重复出来。南清子本是萧珩易容而成,听他这么一笑,自然知道柏无衣没有说自己的本名。那么他说的肯定是“花一尾”。
这个奇怪的名字怎么来的?在长洲的时候,萧珩府上有个小妖精叫花娘,不说把柏无衣迷得神魂颠倒,也可谓是唯命是从。柏无衣一个大男人经常像尾巴一样跟在花娘身后,给她买最爱吃的荷花酥,买最喜欢的钗环首饰。于是,萧珩打趣他就像花娘的一条尾巴,干脆以后就叫“花一尾”吧!
很快,左邀带着柏无衣回来,问南清子:“到你说了。”
“花一尾,你可别是编了个绰号什么的糊弄我们左管家啊!”南清子指着柏无衣道。
“还真叫这个名字,算了,难得一笑,老爷现在还病着,不宜劳神,你可管好你的朋友,别再出乱子!”左邀说罢,一把将柏无衣推到南清子那边去。
南清子赶紧将柏无衣拉过来,对左邀频频点头道:“那是,那是,谢左管家!”
左邀带着人越走越远,南清子和柘渊赶忙带柏无衣回到自己房间内。
“呵,原来你们住在这里啊,我在后面好找。”柏无衣嚷嚷道。
“你可小声点,刚才好险你知道吧。”南清子没好气的责备。
“清子,你觉得左邀真的相信了吗?”柘渊这才开口。
南清子摇摇头,说道:“他不是傻子,哪有这么好糊弄,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可惜此时的南清子本是本尊,否则他早就会感觉到左邀的变化。之前的左邀是体贴而细心的,虽然也有大管家的傲慢,却远远不及这位刁钻。于是,只有柘渊一直觉得很奇怪,跟南清子说过很多次:“左邀身上,没有人的味道!”
柘渊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南清子是相信柘渊的,毕竟他本就不是人类,感官与能力都强于南清子。现在南清子能够在左府有一席之地,也常常是柘渊暗中帮助。
“你说的没有人味是什么意思?他冷酷无情?”柏无衣有些纳闷的问道。
柘渊摇摇头,这是一种无法跟他们形容的感觉,只能粗略的说道:“人都是有温度的,也会有自己的独特味道,应该说没有两个人的气味是相同的。可是,我每次接触到左邀,都觉得他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凉意,并且我使劲嗅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这么说来,左邀有问题?”南清子问道。
“是啊,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多呆一阵,总觉得他身后可能隐藏着许多秘密。”柘渊对南清子解释道。
南清子沉吟了许久,问:“左长风知不知道?”
左长风之前与萧珩的来往不多,甚至一直给人留下嘴碎的印象,可是有一件事一直让萧珩对这个人讨厌不起来,还有些感激。
那就是当萧珩第一次知道别人在质疑自己的身份时,萧珩很着急的求见神世帝,想要他亲口告诉自己,究竟谁才是他的父亲。可是,听涛殿一直有大臣议事。年幼的萧珩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摇晃着双脚无聊的等着父皇出来。
大臣们从萧珩身边出出进进,却都只是躬身一礼,客套的问候之后,便忙自己的去了。唯独左长风停下了脚步,走到萧珩旁边,问道:“二皇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乳母呢?”
“我甩掉了她们,想来问父皇一些事情。”萧珩并不知道跟他说话的是谁,但是孩子的心中没有防范意识。
“这样可不安全,您是神世的皇子啊,您要是有任何闪失,对神世来说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左长风的话萧珩并没有完全听懂,但好像自己很重要似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世的二皇子。”萧珩嘟着嘴道。
左长风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僵住了,很不开心的问萧珩:“是谁跟您胡说了吗?”
“好多人,他们都说我不是父皇的儿子,而是什么侯的儿子!你说可笑吗?”萧珩天真的大眼睛盯着左长风,好像左长风能给他一个答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