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幸北之一再要求值房内的人不要泄露任何风声,然而这些人可不是惯会严守秘密的太医。从你要求他不要将风声泄露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就已经想好了这个消息值多少钱,可以卖给谁了。
因此,丹蔻用了一千钱,就从一个值房守卫的口中,“买”到了范玉儿消失不见的消息。
“你说什么?范玉儿凭空消失了,其余的随从都死了?”青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提出了一种猜测:“是不是值房的那些家伙贪图便宜,放走了范玉儿?”
丹蔻摇摇头,说道:“他们确实爱钱,但他们更爱命,直接放走范玉儿那不是找死吗?”
青阳公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个皇族的公主是无比高贵的,可她并非对人性的卑劣一无所知。所以,再次陷入痛苦的思考中,既然不是被值房的守卫放走的,那么还有谁可以做到,从密不透风的皇城护卫军值房弄走范玉儿?
良久的沉默后,青阳突然一拍桌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丹蔻,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情景很是熟悉吗?”
“啊?”丹蔻被这一问,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儿,只能摇摇头。
“周飞鸾啊!他之前不是射下一直苍鹰,却......”这么已提醒,丹蔻也想起来,抢着说道:“那只苍鹰同样凭空消失了!”
两个人莫名的激动起来,青阳问道:“那日本宫拒绝了周飞鸾之后,他去了哪里?”
丹蔻答道:“他转投了东宫。”
“这就对了,一定是他故伎重演,将范玉儿救出去了。”青阳拍着手道。
“可是,公主殿下,若周飞鸾能救人出去,又为何不把其余随从也救出去呢?”丹蔻问道。
“避免人多嘴杂呗,范玉儿是太子的新宠,而其余的人是可有可无的累赘,救他们出去反而有被出卖的风险。”青阳解释道。
虽然这个解释很合情合理,但是丹蔻始终觉得不对,又说道:“那日苍鹰消失,并不是周飞鸾所为啊,只是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消失的。”
面对丹蔻一再的质疑,青阳有些不高兴,毕竟她说得并没有错,自己只是在单方面的猜想,就像前些天自己当方面的劝说宝瑟进东宫一样。顿时,一种沮丧与烦躁腾上心头,“嘭”一个白瓷茶盏从她的手中摔出,碎成无数片。
丹蔻知道自己激怒了青阳,赶紧跪地请罪道:“是奴婢多嘴了!”
“哟!怎么了这是?”
青阳还没有开口,紧闭着的门就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青阳公主抬眼一打,冷着脸说道:“滚出去,你的脏脚不配踏入公主府半步!”
“哈哈哈”宋沛一笑,说道:“我的妻,你再贵为一国公主,终究是我宋沛的妻啊。当初要和离,是你死活不肯的,怎么这会儿就不承认我了。”
说话间,宋沛的手已经伸到青阳脸上,丹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还是夫妻。只得伏着身子往后退避,任凭青阳独自怒吼:“滚出去!”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在门外听你们商议了许久了。听得我都快笑死了,哈哈哈!”宋沛爆发出一阵嘲笑,又转头看向丹蔻道:“你起身出去吧,我们夫妻有些话要说。”
丹蔻抬头看了一眼青阳,青阳自然是不希望她出去的,可是宋沛很快也楞着眼看向她,那意思满是催促,丹蔻只得提裙子起身离开。
“我有多久没有踏入你这公主府了?”宋沛问道。
青阳一开口就是要骂,宋沛堵住了她的嘴,道:“不用你说,我自己算!”
宋沛喜欢折扇,手中总是扇不离手,哪怕严冬也要把玩一番。此时只见他一打折扇,露出一副山水,细细看着,盘算了一会儿道:“该是有十四个月了吧。”
转身落座,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你那心肝萧商也没有来看看你吗?”
青阳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一声脆响,接着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少污蔑本宫!”
“是吗?”宋沛玩味的一问,继续道:“十四个月了,你还是那么蠢!你看看你蠢得做什么都是一厢情愿,一厢情愿的跟着萧商,一厢情愿的涉足朝政,一厢情愿的想打入东宫,又一厢情愿的以为周飞鸾救了范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