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左长风越走越近,季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异样的气息。转身小声地低声地吩咐张光:“你去把柘渊请来。”张光得令,转身就去找柘渊。
季山暂时充当起主人来,将左长风领到平日里,长流王府会客的大厅中。
“不知先生用茶可又忌讳?”季山这是在问左长风想要喝些什么。
左长风摇摇头,道:“并无忌讳,长流王府的自然都是好的。”季山微微一笑,吩咐身边的人上茶点。左长风在镜烟宫才狼吞虎咽了一顿,确实想喝些茶解解腻。所以,也并没有跟季山多客气什么。
旁若无人地端起茶盏,畅快的品起茶来。
季山感叹道:“先生是豪爽的人!”
话音刚落,柘渊已经走了进来。其实还没有踏进这门,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抬眼与季山四目相对,生怕唐突了左长风。于是,介绍自己道:“先生有礼,在下柘渊。”
左长风这可算见到亲人了!
柘渊不就是在左府时陪伴在萧珩身边的那个家伙吗?放下茶盏,拱手回了一礼。却是有苦说不出。有心相认,却又不敢说话。只得假装不认识眼前的人,故意客气着。
季山与柘渊都在犹豫,要不要点破他的身份?最后却又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配合左长风的伪装,毕竟长流王还没有回来,总不好就这么点破了左长风,以免他尴尬。让送上门的左长风,又匆匆离开。
“不知先生,可是本地人士?”为了拖延住左长风,季山开始无话找话了。
“嗯...”左长风沉思了片刻回答季山道:“算是吧,不过许久没有回来了。”
“如此说来,便是在京都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季山关切的问道。
“可以这样说吧。”左长风故意把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在故意躲避这个话题,脑袋偏向一旁喝起茶来。如此可枯坐了许久,萧珩却久久不见回来。原本就陌生的三人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一来二去便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齐刷刷的看向门外,无比期盼萧珩的回来。
“这位先生,在下与师兄都是修道之人,既然相见便是缘分,不知先生对道法可有研究?”柘渊向季山使了个眼色,想要开启新的话题。
左长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虽然知道对方在故意找话头,却实在不敢露怯。
“两位先生一看便是得道之人,我若说略知一二吧,又怕再您二位面前说不出个所以然,惹得二位笑话。若说一无所知,却也是骗人。不过是从前喜欢结交修道之人,却也都是些江湖术士,变个戏法博人一笑罢了。”左长风为了不辜负柘渊的美意,搜肠刮肚想出原先的一些荒唐事来。
即便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柘渊也想法儿,引着他继续说下去,以免气氛过于僵硬,大家都显得不自在。
“先生说的不假,修道之人中许多都不过是略懂皮毛,更有甚者以此谋生到处招摇撞骗。不知先生曾经都遇到过些什么样的有趣术士呢?”柘渊好奇地继续问道。
“哎呦,说起来可就话长了!这几十年来,遇到的术士也不下百人吧。”话虽如此说,左长风脑海中想起来的第一个人还是南清子。
于是他把南清子铜盆钓鱼的故事,又跟柘渊他们说了一遍。其他的人,左长风是不便再提及,以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季山与柘渊,早已看出他的身份,不过是在配合他隐瞒罢了。看他说话躲躲闪闪,再多追问只会无趣。所幸,萧珩终于出现了。季山赶忙起身,远远地迎了出去。
“师父!”萧珩拱手一礼。
见萧珩身边还跟着幸北之,季山先是对幸北之礼貌的一笑。旋即一把将萧珩拉到了一边,压低了身音,对他说道:“你猜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