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个小小的物件儿,萧正荻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些蠢货有没有发现,关乎东宫命脉的东西,已经被我带走了?不管谁登上东宫之位,这都是他必须要得到的,如果拿不走,他就永远是我的。等着吧,我一定会回去的!”
这就像萧正荻自己对自己表的决心,又将它们放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萧正荻才把它们重新锁好。倪弢真是个聪明的人物,自己从齐明带走了他们的皇帝玉玺和调兵金符,也教了萧正荻这么一招,这样一来他就始终是占了主动的。
若说别的本事,左长风还真没有,但是要论他那张嘴,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敌手。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颠倒阴阳,混淆乾坤,这不就是左长风最擅长的吗?丝毫没有犹豫,左长风就跨出了镜烟宫的大门。
心中默默念叨:无所谓了,反正是一死,我今年已经57岁,活到现在也算赚了。东旻侯,等着我为您报仇吧,即便不能为您报仇,也一定要把您的儿子送上皇位,您的儿子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出了大门还真没有谁认出他,才开始的几步,走得略显谨慎。渐渐发现,大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也就自然地走起路来。脚步越来越快,只想离镜烟宫远一些再远一些,大步流星向着长流王府走去。
可是,长流王府何等地方?他如今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怎么才能够接近长流王呢?
一路上左长风也盘算着,该找一个什么借口?萧珩现在最想听到什么呢?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进入长流王府呢?
如此想着,左长风已经走出了四五里路程。上下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穿着打扮,还好,并没有太失体面。镜烟宫离长流王府,其实真挺有一段距离。一个在京都的东南一角,一个在京都北边腹地。
左长风可没有打算就这么走着过去,毕竟脚力有限,还是节省些体力比较好。京都中有的是满街乱跑的马车,只要你肯出钱便能拦下一辆马车。想去哪里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你有多少钱,马车夫们都是眼里只认钱的家伙。
所幸,左长风表现得还算一副并不缺钱的样子,站在路边上很快就拦下来一辆马车。
“先生这是要去往何处?”马车夫上下打量着左长风问道。
左长风心想:这家伙应该是在打量我有没有钱付车费吧?
出于这没来由的猜忌,左长风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辆马车。不算很新,但也没有显出很破旧的样子。
“还不错!”左长风自言自语道。
马车夫有些纳闷,问他:“您究竟要去哪里?不去的话,我可要走了,懒得在这里与您耽搁时间。”
“长流王府知道吗?”左长风问道。
“呵!别说是长流王府,哪里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左长风知道这是马车夫在夸海口,于是,严肃地说道:“那去皇宫吧。”
马车夫愣了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直接与自己拌嘴的人,只觉得无趣。陪着笑脸对左长风说道:“大爷这不是开玩笑吗,皇宫岂是我等能去的地方?长流王府是吧?您快上车来。”说话间马车夫已经跳了下来,拿出一个凳子给左长风垫脚用。
左长风虽然不喜欢这马车夫脾气,但也没得挑,抬脚踩上凳子纵身一跃便上了马车。钻进车内,帘子一放,再也没有人知道这辆马车里究竟坐的是谁。
果然还是马车比较快,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已经来到了长流王府。
“这位爷长流王府到了,您出来行个方便?”马车夫这是在讨要钱呐。
左长风掏了掏腰包,找出二十文钱放在马车夫的手里,问道:“这些可够了?”
“瞧您说的,要说够,您给多少都不够呀!”马车夫又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