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婓觉得龙婷分析的很有道理,虽然她居心不良,但不影响她利用她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可是,她要怎么利用她呢?她要对付龙玥吗?
不,龙玥不那么简单,她父亲说过,她可以在s市横行,但面对a市来历练的这些人时必须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得罪,万一得罪了他们,等着他们的可能就是被灭族。
不能对付龙玥,那她要怎么办?眼看着龙玥抢了她相中的丈夫人选?
不,绝不能让她得逞,她的目的是挤进大家族中,帮助丈夫成为家主,她的理想是做十个小世家或是四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不是嫁给一个不学无术或是被按排好的丈夫,一个随时有可能成为破产家族的家主夫人,一个成为高高在上的世家夫人,哪个轻哪个重她还是分得清的,她想要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婓死死地攥着眉笔,眉笔不堪她的力量,硬是让她从中折断了。
眉笔折断响起的“咔吧”声让时婓回过神儿,笑容重新浮上了她的面颊。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我要怎么办呢?你是知道的,那个应无情,......”
时婓咬了咬下唇,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龙婷见状暗喜,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调笑道:“哦~,原来你是看上昨天那个应少爷了!只是,他的身份够吗?你确定要嫁给他?”
时婓红着脸轻轻点点头,“嗯,他......挺好看的,而且,也挺温柔的。”
温柔不温柔的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应无情和夜家的关系,谁都知道应无情是在夜家长大的,和夜家的家主比亲兄弟还亲,夜煌那个人对谁都冷淡,却对应无情不同,至少这些年只有应无情能成功住进夜家。
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既然要嫁,当然得选对她最有利的。
夜煌是好,但那个人她可不敢接近,他太冷了,没有人能靠近他一米之内,没等近他的身就被他身上的寒气冻伤了,她可不是想找死。
丈夫是要过一辈子的,她不想一辈子都住在冰窖里,有个知情识趣又能让她成为家主夫人的丈夫才是她才想要的。
龙婷眯了眯眼,忍不住暗笑。
她没和任何人说起夜煌也来了这里,相信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提起夜煌,毕竟夜煌不是一般人,见过他的人很少,她也是在十年前见过他一面,当时......
想起那次见到夜煌的情景,龙婷的手忍不住死死地抓住了裙摆,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
“龙小姐,你怎么了?”
龙婷回过神儿,见时婓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立即笑道:“啊,没事儿,就是在想怎么帮你。”
只要她不是冲着夜煌去的就好,她还有用,她可不想提早让她为成弃子。
时婓轻轻点了点头,拉起龙婷的手诚恳地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龙婷想了想,觉得她得帮她达成所愿,只要时婓达到了她的目的才能更好地帮她办事,她可不想在s市过苦日子。
而且时婓成了应无情的女人,以后也好帮她在应无情的面前说些好话,短时间里应无情应该不会在意,但时间一长,再加上她再做点对夜煌有利的事,应无情说不定就会在夜煌面前提到她,那她就能接近夜煌了。
想到这里,龙婷微微一笑,“其实,想要让应无情娶你很简单,只要你成了他的女人,依你的身份和地位,应无情应该不会拒绝娶你回家,毕竟你可是时家的女儿,娶了你,对他有无尽的好处。”
龙婷用充满了诱惑的言语在时婓耳边低语,时婓的脸上随着龙婷的话而越来越红,最后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还小呢!”
龙婷见时婓红着脸低着头,不由暗笑。
时婓只说自己小,却没说不同意这么做,证明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想生米煮成熟饭,将夫妻之实坐实。
呵呵,没想到,看似高傲冷漠的时婓私下里居然是这个样子,还大家小姐呢,居然不介意先上车后补票。
只是她得想个办法将自己撇出去,她提的议,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时婓和时家都不会放过她,所以她还得......撇清关系。
“时小姐,我刚才是说着玩儿的,您可别上心啊!您是时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都是想攀高枝儿的女人做的,您可跟她们不一样,您身份摆在这里,想娶您的男人都要排到山脚了,还用得着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再者说,应少爷也不可能那么听话啊!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见过最多的恐怕就是时小姐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了,他深知您的身份,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错事?”
应无情可不是傻子,随便就能让她们摆弄,跟在夜煌身边那么多年,她不信应无情像他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至少昨天她就见到了应无情的另一面。
时婓眉目闪了闪,暗恼龙婷将自己撇了个干净,不管她做不做,如何做,龙婷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道,或是没想到她会真的这么做了,而且她也没说具体要怎么办,可以说,龙婷这事儿办的滴水不漏。
时婓强行将心底的怒气压了下去,抬头看向龙婷。
“龙小姐说的对,这事不可行,我还这么小,刚刚成年,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做出败坏家风的事,让我父亲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
龙婷闻言立即道:“可不是,所以呀,你可千万别干傻事,这要是在我们龙家,是会被逐出家门的。”
时婓笑着回应道:“嗯,我不会的,我是个传统的人,结婚前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时婓此时像换了个人,笑的腼腆又温柔,这可把龙婷吓了一跳,还以为时婓中邪了。
可她却不知,此时的时婓强忍着掐死龙婷的冲动,两只手死死地抠着座椅,又宽又长的袖子将她的双手挡的严严实实,龙婷没能看到,同时她也没看到低着头的时婓脸上狰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