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莹丢下这句话,就直接离开了,根本就不给人有异议!
等姜婉莹没了身影,许婉儿才从凉亭的石凳上起身!给扶桑尘容行了个礼,道:“那两日后,你我便在逐鹿赛上见了!到时候还得仰仗二殿下多加照拂!”
见此!扶桑尘容也起了身,笑道:“许小姐客气了,既然是合作,又何来仰仗之说?”
话音落下,许婉儿也没再回话,转身也离开了凉亭!只剩扶桑尘容一人还坐在凉亭里悠闲的喝茶吃糕,面色似乎格外开心!
少顷!扶桑尘容拿出从“醉霄楼”里带出来的那卷画,缓缓打开后!双眸渐深,面上的笑也多了些寒意!他看着手中的画,许久便说道:“宋将军真是愚蠢,当时要是好好听从我的命令就行了,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番下场!而今我那三弟算是必死无疑了,倒是你这大将军实在可惜了!”
话落!扶桑尘容的面色又转变成了很是忧伤的神态,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很是惋惜!而在他手中的话,那原先还躺在桃花树底下“闭目养神”的人儿,此时已经露出了一双寒眸!
眼底的冰霜,以及眸中所带的杀意,就算是画上的人,也体现得淋漓精致!可就算是这样,这卷画被旁人看去,旁人也只会钦佩画师的手法,根本不会有人会想到,这卷画中的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不会有人会想到,这画中的人就是西陵的大将军——宋炀宸!
画中的宋炀宸,此时正站在桃花树下,双眸阴寒的看着外界的扶桑尘容!
见此,扶桑尘容笑眸渐沉!指着画中的宋炀宸怒道:“用不着这样看着我,从小父王就不喜我!我上有皇兄皇姐,下有皇弟皇妹成群!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深受父王的喜爱,我不过是平时话少了些!难道就要受到父王的冷落?凭什么?”
宋炀宸不言!双目依旧冰冷,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人在说话一样!就是听见了,那也如同冷血动物,半分感受不到扶桑尘容的可怜之处!
但似乎这般的神态,彻底惹怒了扶桑尘容,他抬手将手中的茶杯倾斜!茶水旋即倒在了那卷画上……
因扶桑尘容是倒在画上的宋炀宸,画中的人也在顷刻间湿透了全身!茶水是用刚煮成的水泡的,所以画中的宋炀宸,也就是等于洗了个“开水澡”!
画中宋炀宸的身上已经冒起了浓浓白烟,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烫的红了大片!可他似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杵在原地,双目冰冷的看着外界的扶桑尘容!
就是这样的神情,同扶桑尘容小时候看到扶桑王时,后者也是这样冷冰冰的看着他的!他最讨厌这样的神情,也最为害怕!不知是不是太像了,扶桑尘容的手指竟然有些微微发抖,连那两片薄唇,也都有些泛白!
良久之后,扶桑尘容才缓过神!压着眉间的怒火,道:“你这样看着我也无用!扶桑琰容必定要死!”说罢!他将那卷画收起,便离开了凉亭!
……
艳阳高照!那被阡陌打晕的杨子沐和谢致源已然逐渐苏醒!双眸打开,入目便是屋内的景象!二人皆是一愣,起身之时,皆是觉得后肩膀疼得厉害!
杨子沐才刚要伸个懒腰,便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嘶”了好久!
谢致源也是如此,但听见身边传来的声音,惊得跳了起来!动静太大,不免拉扯到伤处!“嘶”了许久,他才拧着眉开口道:“你怎么会睡在我旁边?这儿又是哪儿?”他一只手护着相似要断掉的脖颈,眼珠子飞转,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杨子沐的眉头也是拧着,越过谢致源第一个问题,说道:“我哪知道这是哪儿啊?”他先是觉得莫名其妙,其后也是四处看看!
须臾!屋内的房门被打开,从屋外直接走进了一个少年!直接把二人看得懵了神,齐齐张大嘴,瞪大眼,看着屋内的人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就跟完全看不到他们两人一样!
片刻后,谢致源才缓缓开口道:“那……那个……你是谁呀?”
屋内突然传出“他人”的声音,直接把那人给吓了一大跳!连着还大叫了一声,引得谢致源也跟着大叫了一声!
半晌后,谢致源一手压着自己的胸口,蹙眉道:“大兄弟!你是闹得哪样呀?”
话落,那少年才回过神!面带歉意,说道:“这是抱歉!我都把你们给忘了!你们是刚醒吗?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
那少年不断丢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而谢致源只在心中问道:“这人又是谁?我们很熟吗?而且我们从他进门之前就已经起身了,他是一直都没看到吗?”
杨子沐附议!
那少年自问了许多个问题,突然的就拍手道:“对了!我都忘了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叫阡陌,昨晚把你们带过来的人!”
闻言!杨子沐和谢致源都在自己的脑子里过滤了一下这个名字!半晌后,他们齐齐道:“阡……陌?不认识!”
阡陌听到后,立即说道:“自然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们俩!”说罢!他还笑了几声!
二人见此,纷纷在心里质问道:“这人莫不是个傻子?”眸色又打量了一下依旧傻乐着的阡陌,二人又在心中断定道:“嗯!没错了!是个傻子!”
就在两人都认为阡陌是个傻子之后,后者又接着说道:“对了!七长老是让我来煮饭的,不行了,我要赶紧去洗米了!你们二位自便!”说罢!他便从米缸里倒出了许多白花花的大米来,转身便出了们!
良久之后!屋内的杨子沐才猛然回神,惊声道:“七长老!?”说罢!他已经穿上鞋,追着阡陌而去!
房屋内,一下就只剩谢致源还呆呆的站在床上!他不解道:“不就是七……长老!?”话落!他也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