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盯着池里的金鱼看了一会儿,欣赏完了金鱼的美态后,他回到了卧室。
今天坐马车颠簸了一天,杜衡着实有些累了,他略一洗漱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杜衡刚刚吃完早饭就听见刘管家禀报道:“老爷,主簿大人过来拜见喽!”
话音刚落就见衣着精神整齐的主簿兴冲冲地进来了。
杜衡忙拱手致意道:“主薄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早,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主簿忙拱手还礼道:“今天是大人第一次上班的日子,我怎能不亲自上门迎接呢!”
杜衡一听哈哈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主簿大人多礼了,我一个人还是能够上了班的,肯定不会迷路。”
主簿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说道:“大人,这是属下应该的,正好向大人汇报一下陵高县的基本情况。”
杜衡说道:“那好,就听你说说陵高县的基本情况。”
主簿忙说道:“咱陵高县是一个山区县,全县人口大约二十万,基本上以种地为主,陵高的土地以山地居多,故基本上属于靠天吃饭,商业除了县城有几家较大的榨油坊和铁铺,其它的都是些小手工艺作坊。民风淳朴、思想简单、少有刁民出现,文化事业曾经在金朝时出现过一段灿烂时期,那时候有丁家的一门三状元,还有元代大学问家郝经在此开办书院,传道授业,写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元好问就曾经在此跟随郝经学习生活过。”
听主簿提到了“丁家的一门三状元”时,杜衡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这是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和丁尔康有关的事情。
杜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丁家的一门三状元我倒是在凤台府时就听说过,那丁家在陵高县还有后人吗?”
主簿回答道:“有呀,南马丁家一直传承有序,不过丁尔的后人没有重现祖先的光芒,现在基本上都不当官,以教书育人为主了。”
杜衡又问道:“那丁家的后人就没个名人啥的?”
主簿想了想说道:“倒是听说丁家有一个人差点高中状元,但不知道为啥被革除了功名撵了回来,当官无望就只好在陵高县做了一名先生。不过这个丁尔康前段时间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件!”
杜衡一听忙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竟然能轰动全城呢?”
主簿一春杜衡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忙添油加醋地说道:“倒也不是丁尔康出了事,而是他的学生们。他教授的三个学生是两男一女,其中两男是兄弟两个,一女是其中一个的未婚妻,男女学生都是陵高的大户人家。丁尔康带着两个男生参加今年的府试,谁知道成绩最好的男生刚走下考场竟然就忽发心疾死在了凤台。这个女学生一看未婚夫死了,竟然遵守婚约抱着牌坊嫁给了死人,男方家一天办了两件大事,上午办喜事为死去的男孩娶媳妇,下午办丧事。那一天陵高县可是轰动了,所有的人都伸出大拇指称赞那女孩是陵高县第一位贞洁烈女,堪称女中典范!”
杜衡听主簿讲得津津有味,他才终于听说了一些和丁尔康有关的东西。
杜衡心里忍不住说了句:“尔康兄,许久不见你依然是“焦点”哦,这好像是戏台上的情节都能让你的学生碰到,也是倒霉透顶了。”
面上杜衡继续装着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说道:“这个女学生的做法堪称典范,是我陵高县二十万百姓的代表。”
主簿这时悄悄地说道:“大人,卑职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衡大大咧咧地说道:“但讲无妨,你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主簿继续说道:“大人,陵高县在凤台府下辖的几个县区属于最差的那个,经济平时基本上以拖后腿为主,没啥工作亮点。大人我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做为一次主要工作来抓,陵高县历史上的第一名贞洁烈女这件壮举完全可以代表咱县的民风,这种百年不遇的奇事若是能上报朝庭,必然为咱县争光添彩!”
杜衡瞪大眼睛说道:“这等事情上报朝庭能干嘛用?”
主簿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有麻用,大人!此事大有用途。上报朝庭为该女子申请一座贞洁烈女牌坊表彰,第一重新整饬了民风,第二这是大人上任后的一大业绩,多少人盼也盼不来,大人一上任就有一个大礼包相赠,多好的事情啊!”
杜衡听了主簿的分析,没有表态,他脑袋里也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