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兴冲冲地来到了焦家,一登门才知道焦家竟然没人在家。门房告诉他焦家老太爷带着儿子们回农村老家办事去了,师爷心想着老太爷不在,和贞洁牌坊有关系的就是秀珍了,见见秀珍说下立牌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于是师爷改口说道:“那就让烈女秀珍出来说几句也行。”
谁知门房连连摆手说道:“秀珍当家的也不在,开封进货去了。”
师爷继续问道:“那家里的男人谁在?”
门房说道:“老太爷带上两个儿子回了老家,就连仲文都跟上开封进货去了,家里除了我这个看门的是男人,其它男人都不在家。”
师爷顿时有些悻悻的,他本想着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焦家,来焦家打打秋风,谁知却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师爷只好回去和杜衡复命去了。
杜衡一听顿时问了一句:“你说啥,焦家没人?”
师爷点头说道:“一个在家的男人都没有,就连烈女秀珍也去开封府进货了,听门房说焦家二小子仲文陪着去的。”
杜衡顿时提高了声音说道:“什么,小叔子和寡嫂竟然一起出门去了?”
师爷点点头说道:“可不,也不知道焦家老太爷怎么想的,竟然敢让孤男寡女一起出门,真不怕捅个啥篓子出来?”
杜衡更加着了急,他一边跺脚一边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不行,牌坊刚刚立起来,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咱们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别搞不成业绩还弄自己一身骚。你赶快再去焦家打听下他们多会回来,我必须亲自去焦家和他们好好谈谈。”
师爷略有些迟疑地说道:“老爷,事情应该没有您想得那么严重吧?我听说烈女秀珍和仲文从小一起长大,若是真有什么早就应该有了,还轮得到他那个死去的哥哥吗。秀珍去开封进货,路途遥远,焦家肯定得派一个得力的人去保护,仲文是最合适的人选,您是不是多虑了?”
杜衡摇头说道:“宁可错过不可放过,当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我不管多虑了没有,只求这个贞洁牌坊立得住、立得起,至于他俩之间必须得清白才是。”
说到这儿杜衡长长地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说,我这费劲地把奏章递到了皇上和老佛爷那里,大笔御批的墨迹还未干,就出了这样的状况,这岂不是欺君罔上,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杜衡越分析越激动,眼前仿佛看到了秀珍和仲文卿卿我我的身影,杜衡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现在才觉得自己太冒失了,竟然把自己的仕途押在了一座石头牌坊上。
“愚蠢、愚蠢!”杜衡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
杜衡也算是心思缜密之人,没有胜算轻易不会出手,谁知这次竟然是没有多考虑就决定做这件事情了。
杜衡赶忙手指着师爷说道:“快,再去焦家问问,他们都是多会儿回来,务必给我个准话。”
师爷看到杜衡慌张的样子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严重,他赶忙又去到了焦家。
门房告诉他“焦家老太爷后天就会回来,秀珍则没有个准确的归期。”
师爷一听头“嗡”地一声就响了起来,这可咋回去和老爷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