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此刻又换作了另一副面孔,他亲切地拉着焦家老太爷的手说道:“老爷子,你焦家是咱陵高县独一份大户,自然是全县人民都在看,所以一定不能在你家这里出什么差池。我今天也是为你焦家着急才冲动了,还请老爷子多担待些!”
焦家老太爷被杜衡这么又揉又打了一番,已经是心力交瘁,他哆嗦地说道:“大人说的我都明白,您这是为了我焦家好,也是我治家无方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回家后我把他们都叫到一起,专门讲讲这件事情。他俩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利害关系一说应该是不再来往了!”
杜衡用手抚摸着自己颌下的山羊胡须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大愚治水讲究的是疏而不是堵,这人心吗自然也应该是疏,你回家把道理和他俩讲清楚,若是还不行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焦家老太爷点点头说道:“明白,大人,我现在就回家按您说的方法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焦家老太爷一拱手告辞而去。
回家的路上焦家老太爷非常的沮丧,他为自己们优柔寡断而沮丧,当初若是不答应立这个贞洁牌坊,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羞辱。
他自幼心疼自己的孙子,从来没有打骂和苛责过,总是温柔和熙、慈祥宽佑。
自从伯贤骤逝后就更是把仲文当成了心头肉,他何尝不知道仲文和秀珍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可是他只认为彵们是纯粹的兄妹之情,至于男女间的情意他从来没想过。
可是杜衡一再提醒,他也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说实话从情上来讲他喜欢秀珍,从小看着秀珍长大,秀珍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都是无可挑剔的。
可惜伯贤没福气消受,若是仲文也喜欢秀珍,其实未尝不是件好事,秀珍不管嫁给谁都是焦家的儿媳妇。
从理上来讲的话就有些不太光彩,“大嫂不守妇道嫁给小叔子,”这话传出去焦家人可是担不起。自己家世受圣人训难道还不如农村那些不识字的人家吗?
想来想去焦家老太爷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步履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仼自己心里想了无数的办法,都觉得行不通,最后他咬了咬牙决定按照杜衡说的方法去做。
回家后他疲惫地先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然后让人叫来了仲文和秀珍。
不一会儿他们就都过来了,仲文好奇地问道:“爷爷,您叫我有什么事情?”
秀珍也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焦家老太爷。
老太爷挥挥手让他俩先坐下,方才开了口:“珍儿,你嫁到我家来爷爷对你咋样?”
秀珍突然听到爷爷这么问有些不知所措,她偷偷地先观察了一下焦家老太爷的脸色,除了疲惫没有别的异样,她轻声细语地回道:“爷爷,我从小在这里读书,您都是当亲孙女对待,后来嫁进来就更是疼爱我,还让我管家,怎么能不好呢?”
焦家老太爷又扭头问仲文:“仲文,你说说我对你咋样?”
仲文说道:“爷爷,您怎么这么问,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焦家老太爷摇一摇头威严地说道:“你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
仲文不解地回道:“当然好啦,我是您的亲孙儿,怎么会不好呢!”
焦家老太爷听了两个人的回答点点头说道:“那好,我给你们提一个要求,你们必须答应我好不好?”
仲文不待秀珍说话,先抢了话头说道:“不行,那得看是什么要求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