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扑哧”一声就笑了,他说道:“哦,不是哑巴就好。”
丁湘玉一听不开心地跳了起来说道:“你对老婆的要求就这么低吗,是不是我是聋子是瘸子是哑巴,你都无所谓!”
男子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我爹既然让我娶你,你无论美丑、健康与否我都会娶你的。”
丁湘玉气恼地说道:“那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否”
男子笑着说道:“当然你这么漂亮会让我更开心,但是如果你丑我也无所谓,因为我是找老婆又不是选美!”
丁湘玉听了后叹了口气说道:“哎,我的美貌竟然无人欣赏,真是暴殄天物啊!不过冲你长得还行,咱俩这也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撞到了!”
丁湘玉自幼就是个开朗幽默的人,她喜吟吟地在新婚之夜和丈夫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男子对丁湘玉的笑话从来都是既不配合也不迎合。
婚后,不长不短整一年,丁湘玉的丈夫就死在外面。
他在出门做生意的途中,暴毙而亡,等到尸首运回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送尸的人告诉丁湘云丈夫得的是绞肠痧。
丁湘玉就这样守了寡,独自挑起了“龙福客栈”,成了开封城唯一的客栈女掌柜。
没有人能从丁湘玉的脸上看到悲伤,她好像是结婚时间不长所以对丈夫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一样。
只见白天她的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晚上关门后的哀伤却无人能知。
张敝一行人就是住在了丁湘玉的“龙福客栈”里。
丁湘玉熟络地招呼着这支庞大的队伍,她毫无顾忌地开着仲文的顽笑:“瞧这小伙子多俊呢,细皮嫩肉的,这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那么有福气哦?”仲文一听顿时羞红了脸,不知该说啥是好,遂把求助的目光投问了丁尔康。
丁尔康是个非常正统的人,他一向对这样的搭讪不理睬,所以丁尔康把手一背、头一扭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态。
张敝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他最善长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对生活中这样的善意玩笑见怪不怪,他笑着回应道:“掌柜的,我家这个小儿不仅长得俊,还是名秀才哩,你若是有合适的大家闺秀,给他介绍一个吧!”
丁湘玉一听更是上劲,她围着仲文转了一圈,使劲地打量着仲文,把年记轻轻的仲文都看毛了。
然后又转到了秀珍的面前,伸手抬起了秀珍的下巴,端详了一下秀珍的脸,对张敝说道:“你这不是现成有合适的人选,为啥还用我介绍,莫不是想试试我的眼力?”
张敝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哈哈地笑着说:“久闻“龙福客栈”的丁掌柜是神眼,能看到今生说破来世,谁知一见面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丁湘玉听了张敝的话,并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围着秀珍转了一圈,抓住秀珍的手仔细看了看她的手纹,然后对张敝说道:“我是不是神眼,自有事情来证明。不过这位老爷倒是有福气的狠。”
张敝一听把眼睛一闭对丁湘玉说道:“哦,说来听听,说对了赏银十两,说错了我们们房钱免了,怎么样!”
丁湘玉一听张敝这么讲,她绕到了张敝的面前装作可怜地说道:“哟,客官,这个赌注可有点大,我也就是用这张嘴说点闲话为客栈添点乐子,说了几次碰巧准了,才落下个神嘴的名儿,您也别太在意,我本小利薄,赌不起那么大的,饶了我吧!”
张敝一听无奈地说道:“我还久闻丁掌柜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女汉子,今日得见果然正确!”
丁湘玉霎间又换了一幅开心的表情说道:“是吗,看来我一介弱女子江湖上的传说还不少呢!”
张敝说道:“一介女子能将一个快要倒闭的客栈经营成开封城最大的客栈,有谁敢说她是弱女子呢?”
丁湘玉说道:“客官,您莫不是考我来了?”
张敝摆手说道:“岂敢岂敢,我只是打尖住店的客人,听说掌柜的是有名的神眼,目力如炬,才想让你给看看,谁知掌柜的推三阻四,看来是没缘分喽!”
丁湘玉一听张敝如此说,也不接茬,而是大声地叫道:“伙计,给这桌客人上茶,再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
就听有一个伙计答应道:“好的,掌柜的!”
顺着伙计的声音众人望过去,不禁都出了一声赞叹:“好英气的伙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