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暑拍了下他的沾满血的手,不要说话,我去拿医药箱,你不要乱动了。
古暑找出医药箱,酒精,纱布,药水,替褚未处理伤口,毕竟古暑不是专业学医的,也只能是简单包扎。
“我去煮粥,你先休息会儿!”
说完,古暑就去厨房煮粥,等她煮好粥,房里房外俩个男人都睡着了,古暑关掉了火,将粥放到微波炉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古暑拿出手机,正准备看信息,被韩薄夺去了手机。
韩薄一脸的怒气,古暑了撅着嘴委屈的不行,韩薄抬起手,古暑捂住了脑袋,不要打我,会疼的。
韩薄抓住古暑的手,谁让你乱跑的?
古暑摇头,我没乱跑,我没有乱跑。
韩薄宠溺的捏着古暑的脸,我肚子饿了,微波炉里的粥拿出来我要喝粥。
古暑乖乖的去端粥,看着古暑听话的小模样儿,韩薄的怒气去了大半儿,喝碗粥我们就回去,不准再乱跑听没听到?
古暑嗯了一声,靠在韩薄的怀里,然后,喂着韩薄喝粥,突如其来的怪异之声,像是狼的声音,韩薄刷的下脸色变了,乖乖待在房间不准乱跑。
说完,韩薄就跑了出去。
褚未突然睁开眼睛,古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褚未说不清楚,古暑一点儿都不信,告诉我是什么,韩薄会不会有危险?
褚未说不知道。
古暑着急的不行,起身准备离开,褚未抓住古暑的胳膊,你过去只会给韩薄添乱。
古暑祈求的眼神看着褚未,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好不好?
褚未摇头,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突如其来的一阵枪声,褚未抓住古暑的胳膊,不要说话,跟我走。
这句话,古暑感觉特别的熟悉,对了,阿棱也说过的。
古暑停下了脚步,叔叔,叔叔还在里面,褚未攥紧了古暑的手腕,他不会有事的,你留下才是必死无疑。
古暑不敢乱动,任由褚未牵着她的手,俩人疯狂的超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俩人总算是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褚未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养乐多,递到了古暑的手里。
古暑喝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儿给褚未,俩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古暑抬头看着山洞,洞顶还有字,这是什么地方?
“陈家禁地!”
古暑睁大眼睛看着褚未,陈家的禁地,是什么地方?
褚未突然笑了,陈家的禁地,就是陈家的子孙后代不能来的地方。
古暑吐了吐舌头,你说的和没说有区别吗?
褚未抬头看着洞顶,陷入了沉思……
你知道吗?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被父母卖到了陈家,陈家对下人极其严苛,不仅仅是忠心,还要有极好的武术底子,亲眼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心也就变得越来越硬。
古暑,你不该爱上韩薄,他带给你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
你,值得拥有好的一切。
古暑坚定地说道,这个世上没有该或者是不该,既然选择了韩薄,所有的事我们都会一起承担。
褚未侧着脸看古暑,你真的是太傻了,傻的让人心疼。
古暑同样侧过脸看褚未,如果你知道什么事,请你告诉我,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褚未点头,如果我告诉你,可以让你有防备心,不再那么傻的相信所有人,我……死前都可以告诉你。
古暑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乱说,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褚未靠在古暑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古……暑,抱我,抱我一下……好不好?
古暑说好,将褚未抱在怀里,你的脸色不好,睡一会儿,等你醒来再说话。
褚未摇头,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我,我,古暑看着他的腹部,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来……
古暑扶着褚未躺在地上,你,你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回来,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古暑找遍了山洞,也没有找到能用的东西,褚未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醒醒!”
“醒醒!”
……
不要睡觉。
韩执此正在绘画,手里的铅笔笔芯突然断了,韩小鼠伸出小手,搂住哥哥的脖子,趴在哥哥的肩膀上,哥哥,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韩执此放下铅笔,陪着妹妹一块儿玩,韩小鼠特别的高兴,一会儿玩芭比娃娃,一会儿弹弹珠,一会儿拍画……
施咒做好了饭,摸着俩个小家伙的脑袋,洗手,吃饭,吃完饭再玩儿。
韩小鼠乖乖的点头,哥哥,我们吃完饭再玩儿,突然之间,韩执此的右眼跳个没完没了。
韩执此一下子想到古暑,妈妈,妈妈不会出什么事儿?
施咒弯下腰,抱起了韩执此,宝贝,不要胡思乱想,妈妈和爸爸在一起,不会有事儿的。
古暑睁开了眼睛,褚未就在她身旁,子弹被取了出来,腰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也好了很多,古暑四处张望着没有一个人。
褚未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古暑扶着褚未坐起来,我刚才睡了过去,有人替你处理了伤口,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儿?
褚未点了点头,好多了,已经感觉到不疼了。
古暑说不疼了就好,只是,这个地方是陈家禁地,还有谁知道这个地方?
褚未说不知道。
古暑拿起杯子,杯子里装着白米粥,古暑尝了一口,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然后,喂着褚未喝粥。
褚未喝了粥,又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很多,和古暑讲起了陈家的事情。
陈家,总共有三个儿子,陈倜冷,陈遇冷,陈冬冷。
陈倜冷,是大夫人的儿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在家中的地位极高。
陈遇冷,人称“二爷”,虽为妾室所生,但却是宠妾所生,在整个陈家的位置是极高的。
后来,有了“捉、奸”的事件,地位一落千丈……
陈冬冷,三爷,又称“小爷”,是整个陈家的当家人,也就是陈殓的亲生父亲。
陈殓,表面做的“农桑耕织”的生意,实际上还有暗门子的交易,由老大陈倜冷一手掌管,但是,老大多年无所出……
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兄无子,传弟,如今的整个陈家掌控在二爷的手里。
古暑不免觉得好奇,池鱼,就是陈殃,他的母亲是谁?
褚未轻咳了一声,二爷从小长在外头,压根儿不受陈家重视,当初,是抱着孩子回来的,压根儿没人过问孩子的生母。
古暑又问,那个阿棱是什么人?
“阿棱?”
和二爷是同母异父,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古暑瞪大了眼,不是说捉、奸在床,哪儿来的孩子呢?
褚未扑哧笑了出来,连捉、奸的事儿你都知道!
古暑吸了口气,你说的是陈家的事儿,和韩薄的母亲南宁枚,韩楫冷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怎么会和韩楫冷长得一模一样呢?
褚未摇头,南宁枚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是老太爷的女儿。
韩楫冷?
在我六岁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过一眼,至于,二爷为什么成为韩楫冷,我也不太清楚。
古暑抓着头,最关键的问题浮出水面?
韩楫冷,南宁枚。
还有古风默,秦石葑,宋桂荣,这些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古暑慢慢的回想着……
突然,睁开了眼睛,韩楫冷,我见过他的。
褚未顿时有了兴趣,你怎么见过的?
古暑说……就是那个……背着蛇皮袋子的老人。
是他!
肯定是他!
陈倜冷走了进来,还不忘替古暑鼓掌,不愧是老二看中的女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褚未强撑着站起来,将古暑拉到背后,古暑看着眼前的男人,和陈遇冷的眼睛有几分相似,穿着剪裁得体的唐装,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古暑拍了拍褚未的肩膀,我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古暑站了出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倜冷露出慈善的笑意,你觉得我想让你干什么?
古暑反问,你我初次见面,我都不了解你,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呢?
陈倜冷:“牙尖嘴利!”
然后,古暑和褚未被带出山洞,蒙住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是在极其富丽堂皇的金屋当中。
“褚未呢?”
……
陈倜冷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替古暑倒了杯酒,边吃边谈?
古暑坐了下来,举起酒杯,喝完了整杯酒,你还。陈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褚未在什么地方?
陈倜冷拍了拍手,古暑下意识的朝后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韩楫冷!”
“他……应该就是……韩楫冷!”
“韩薄的亲生父亲!”
古暑足足愣了半分钟,看着韩楫冷走过来,坐下,陈倜冷看着古暑,不会叫人了?
古暑结结巴巴的叫着,叔……爸……爸……爸爸……
然后,古暑华丽的晕了过去。
古暑再次睁开眼,褚未坐在她的身旁,古暑四处张望着,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褚未说不知道。
古暑拍了下褚未的肩膀,你肯定知道什么地方,赶紧告诉我?
褚未说真的不知道。
在我的记忆中,陈家没有这么富丽堂皇的别院,静观其变。
古暑哦了一声,婢女端来饭菜,古暑掀开被子下床,洗了洗手和褚未一块儿坐下吃饭。
褚未吃完饭,趴在床上睡觉,古暑坐了一会儿,总感觉哪儿不对劲,还没有走出房门,又让婢女请回来了。
一天,两天,三天……
古暑伸了个懒腰,一道人影闪了过去,突然,外面电闪雷鸣,古暑想要出去看看,让褚未抓住了胳膊,不要出去。
古暑嗯了一声,坐回到座位上,女人的惨叫声,让古暑忍不住出去看。
褚未攥紧古暑的手腕,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日子,你都要住在陈家,所以,你必须要学会习惯。
古暑突然想到非花和非鹿那次,心里咯噔一下,不可以的,不可以那样的。
褚未拦住古暑的去路,这是在陈家,由不得你伸张正义。
古暑又问,你,有没有见过非鹿?
褚未说没有。
古暑小声的问着,陈殓明明答应过我的……
褚未说:“她,被,送给了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