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刘文刚安排了人前往它城。
这边的广仁曦在杜鹃那里看了一下,留下足够他们升阶的灵石便回了所住宅院找程楚生。
普通人从新的望城中心点回老城要半天时间,她来回却只要几息。
建造新城中心对她而言,影响并不大。
陈天已被广仁曦移到另一个地方休养。
现在宅院只住了广仁曦和程楚生。
望城灵气稀薄。
没了广仁曦的灵石供应,程楚生在院中吸收半天地灵气也没有吸收到多少。
“咳咳咳!”
灵力用尽的感觉,于修灵者来说就像从一个精力充沛的人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而程楚生没了灵力滋养,不但变成了普通人,还变成了劳累过度的普通人。
整整三天,没日没夜的筑城。
灵力用尽又用灵石补,灵力用尽又用灵石补。
如此周而复始。
程楚生都不知道自己消耗过几次灵力,又用了多少灵石。
广仁曦回到宅院就看见程楚生在吸收灵力。
静静坐于一旁等待,她没有去打扰他。
可她不打扰,却自有人打扰。
广仁曦刚在院中坐下不久,便有一壮汉匆匆跑进了院子,神情慌张的对广仁曦跪了下去,口中还嚷道:
“尊者,请您饶小人一命,小人真不是故意看丢那少年的!”
听到少年两字,广仁曦才记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少年怎么了?”
壮汉是那日和少年一起走的人,也是被刘文吩咐要好好“招待”少年的人。
因为广仁曦说要让少年吃苦头,他便将少年送去了锻造铺打铁。
打铁又累又脏还热。
少年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一进去被骂被训还是常事,被同铺的人排挤殴打愚弄故意不让他吃东西饿着他才是最狠的。
活要干,骂要受,打要挨,还不给饭吃。
少年似乎根本就没吃过这种苦头,自从去了锻造铺,就没有一天不是在恐惧和委屈痛苦中渡过。
而就在今天上午,少年因打铁动作慢了,被人吓唬要把他丢进炼炉中祭炉被吓哭了。
最后遭了同铺之人戏弄欺负,之后被训醒着老老实实的边哭边干活。
看管他的壮汉以为他会如一往一般一直干活干到傍晚饭点,便小眯了一会儿。
谁知一醒,便找不着少年人了。
壮汉听刘文说过,少年是广仁曦这个修灵者的仇人。
把修灵者的仇人看丢,壮汉一想到修灵者动不动便要直接人命的习惯,额间的汗便止不住的流,心脏也紧张的呯呯直跳。
“尊者,小人已经拿链子锁了他的脚,我也没想到转个眼的时间人就能不见了。”
“望尊者饶命,给小人一些时间,小爷一定会将那少年找回!”
壮汉面色紧张的跟广仁曦快速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说完之后又开始求饶。
“带我去那锻造铺。”
人是真傻假傻还未试岀来就不见。
广仁曦皱眉思索了一下,想着少年好歹和鸿霄有些关系,也怕他是真傻会出事,不由抿了下唇对跪地的壮汉说道。
壮汉听到广仁曦的话便知她是要去找那少年。
赶紧应了声“是”慌张起身引路:“尊者这边请。”
“大概多远?”见壮汉跑着为自己引路,广仁曦叫住了他询问道。
“要些脚程,大概十里路,那锻造铺在城最西边。小人怕人丢了会坏了尊者的事,是骑马兽赶回报信的,所以快些。”
壮汉听到广仁曦的询问连声回道,还顺便给自己加了句好话。
“城西……”望城的地方广仁曦基本摸熟,听到壮汉说是城西,不想耽误时间影响找人,直接抓了壮汉后腰带,提身便往城西方向闪跃而去。
“唔……”
壮汉虽是体质极好的人,也经不住这么突然的被提溜上天,虽然没看清什么,可在四方出现幻影双脚离了地时,他便吓得脸色涨红赶紧咬唇憋住了要出口的恐惧之声。
老城最西侧被众人叫做城西。
规模不比城中心,房屋建造较没有规划,街道巷子也没有那么整洁。
但胜在地方大,每个屋宅院落都非常大而空阔。
在壮汉的指路下,广仁曦找到了那个锻造铺。
听壮汉指完少年不见前的情景和所处位置。
广仁曦略一思索,便直接闭上了眼睛,直接用神识,在少年不见了的位置方向一直向外延伸,在每个商户人家的房屋内外寻找……
…………
………………
“烫……烫……疼!”
“呜呜呜……不要再欺负小六了……小六听话……小六不跑了……”
充斥着脂粉味的炫彩房间中飘荡着粉尘。
房间的精致雕花木桌上,珐琅彩瓷杯水雾萦绕。
轻纱飘逸轻晃间,阵阵痛苦求饶声从绘着七彩芙蓉花圆屏的里间传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女人从颜色艳丽的嘴里吐出数粒葡萄粒,两侧嘴角一下扬起,露出四个发黄的大板牙嘻嘻一笑。
她这一笑,本就不大的绿豆眼瞬间成了一条细逢,画得夸张粗黑的吊稍眉跟着上扬,抬头纹加重与数条笑纹显露之下,她那脸上扑得黄白粉末开始“蹭蹭蹭”往下掉。
绿豆眼闪烁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猥琐光芒。
女人粗声开口,似是极不可耐:
“弄好了吗?”
“我可以进来了吧?”
她一说话不由加重了粉末的掉落数量与四五层下巴的抖动次数。
直到屏风里间传来一声娇媚的女声:“小姐,可以了。”
女人才喜上眉稍,提着一身粉绿衣裙,拖动着庞大厚重的身躯往屏风里间急不可耐的奔去。
女人一进去,便能看见屏风里间的大床上呈大字绑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
虽还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只听着耳边传来的少年闷哼痛苦声。
女人的呼吸,便不由又重了几分。
“你们都出去吧。”
除了床上绑的人,房中还有两个蒙着面纱身姿曼,妙的女子。
听到女人的吩咐,两人将手上握着的红烛放置一边案几上,
向女人行了一礼:“小姐有有事使唤我们,我们会在屋外一直候着。”
“知道了知道了!走走走!”
女人不耐烦的挥手,眼里只有床上的那人。
她可是见过少年模样的。
少年虽然脑子不太好,皮相却着实上佳……
也不枉她耗费这么多天的功夫把他弄到手。
两名女子知道女人的性格,听言不敢有丝毫停顿,赶紧退出里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