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仁曦在玉仙宗专心找起了证据,却不知梦幻大陆乱成了一锅粥便罢,还将她牵连了进去。
…………
话说那日广仁寿在莱西城,怕被福缘宗问罪,趁乱带着妹妹广仁心逃了,还掳走了被他抓回的广仁驰。
没有人知道广仁驰遭遇了什么。
广仁驰刚被广仁寿抓住,还未被带到福缘宗时,便被广仁寿挑了手筋脚筋,挖去了丹心成为了一个废人。
便是与广仁寿一同捉拿广仁驰的其余修灵者都不知道,广仁驰受此折磨是广仁寿做的。
因为在一众修灵者发现广仁寿带着已经成为废人的广仁驰后,询问广仁驰的伤是怎么回事,广仁寿便给了一个完美的回答。
那便是:广仁驰许是被邪修放弃,他的伤是邪修所为。还是他广仁寿从邪修手下将其救回,为广仁驰捡回一条命。
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
广仁寿将广仁驰带回福缘宗,意图以广仁驰为诱饵引出广家人,将其一网打尽……却不料被蓝瑰广仁曦莫言瑾一行人搅黄。
没抓到人便罢,还差点成了福缘宗的替罪羊。
好在他跑的快,才没死在自己与人合谋的陷阱中。
………………
昏暗狭小的空间内,一缕光线从破裂的石墙缝中,射,入。
才能让人看清一点里面的场景。
这似乎是一个牢房。
潮湿的地面上铺着一层腐烂发黑的草,许是时间太久,又或是见不到阳光,发黑烂草上已生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散发着类似粪便的恶臭。
若是不够细心,没有人能看清墙角处那块浓重的阴影,是一个人。
广仁驰清醒过来,便发现了自己躺在地上。
眯着眼睛,缓缓转头看清了自己所在地方的模样。
他便试图靠墙坐起。
身上与四肢皆有痛感传来。
小心伸出两只手撑着地面,咬牙一个用力。
一阵撕裂的剧痛便从他的腹部直冲至他头顶,令他一个九尺男儿差点嘶吼出声。
“哈!哈!呼!”
脸色涨红,额间与手臂青筋暴起。
剧痛袭来还伴随着体温急剧上升。
不过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广仁驰却感觉要了他半条命。
大口呼吸喘着气,体感回归,身上各处剧痛拼命冲击他的神经,似要撕裂他的身体令他嚎叫出声。
额间豆大的汗珠似水流般滴下。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
汗水夹杂着腐烂之物的臭味自广仁驰身上传出,可他却因被痛苦主导神经,根本无瑕注意这一点。
“广仁寿……”
意识尽数回归,广仁驰终于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日与一众弟弟分开逃跑,后来他不幸被发现,当时便被福缘宗的老者重伤。
侥幸掉入一洞窟逃走,却不曾想广仁寿早已盯上了他,守在洞口处等他。
本就只剩一口气的他自不是广仁寿的对手。
广仁寿将他困住,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还活生生将他的手脚筋一根根抽出……
他因为力竭,在剧痛之下,当时便昏了过去。
如今看来。
广仁寿不仅断了他的手脚筋,还挖了他的丹心……
广仁寿之前差点要了曦儿的命,如今又以此下作残忍的手段害他。
当初在遮天国,他就该直接取了广仁寿的性命。
广仁驰恨极。
正当广仁驰忍着痛苦,喘着粗气咬牙不出声时。
一阵脚步声突然在牢房外响起。
脚底与湿草的“嘶嘶”摩擦声传进牢房,脚步声离广仁驰越来越近。
可广仁驰却依旧没有注意到。
直到。
生锈铁门的尖锐“吱呀!”声响起,眼前渐渐出现一个阴影。
广仁驰才注意到有人来了,仰起了头。
因为刚刚没有成功坐起还撕裂了伤口的广仁驰,所以他依旧躺在地上。
“终于醒了,广仁驰。”
男人阴沉的声音传进广仁驰耳中,当即令广仁驰目呲欲裂,爆睁了双眼死死盯着将面容隐在黑色斗篷的来人。
“广、仁、寿!”
咬牙切齿念出来人的名字,广仁驰的声音粗哑的似含了沙砂,生生透着一股狠劲以及恨意。
“还能说话。”
“也不枉我耗费诸多灵材养着你。”
“听你的语气似乎恨极了我。”
“呵呵呵,果然。”
“比起让你死,让你生不如死会让我更加开心。”
广仁寿似乎对于广仁驰的仇恨极其享受。
一边欣赏着广仁驰脸上的表情,一边调笑着。
只是说着说着,他的语调一转,阴冷笑道:
“广仁驰,从黄阶灵师一段的修灵者变成躺尸一般的废人,是不是很难受。”
“你当初轻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变成一个,曾经在你眼中一无所有的废人。”
“不,你现在的状况,还不如一个废人。”
“要是没有灵材灵药养着,你随时都会没命。”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仅抽了你的手筋脚筋,还挖了你的丹心,断了你身上的所有经脉。”
“你现在,连个废人都不如。”
广仁寿阴狠唾弃着广仁驰,眼睛却死死盯着广仁驰的眼睛。
当他从广仁驰眼中看见痛苦不甘以及愤怒仇恨等情绪时,他的嘴角便上扬的越厉害。
“广仁寿,你就是个畜生!你迟早、会遭报应!”
“我广家、出了你这种阴毒小人,实乃家门不幸……”
广仁驰被气的浑身,颤,抖,身体以及精神上的痛苦拼命冲击着他的自制力。
他拼命忍着才没有在仇人面前流泪发泄。
不在仇人面前流露出崩溃情绪。
这是广仁驰为自己留的最后一丝体面。
“呵,骂吧。”
“若是诅咒唾骂有用,你们一家早就万劫不复下地狱了,还用我费尽心机谋划。”
“广仁驰,如果恨我就好好活着。”
“活到我将你那一众弟弟的尸体送到你身边,与你好好团聚!”
广仁寿冷笑了一声,突然抬手对着广仁驰隔空一拍。
广仁驰吃痛张了下嘴。
立马有一粒黑丸从广仁寿手中迅速弹到了他口中。
他还未来的及反应,那黑丸便在他口中化为了一滩液体流向了他的喉咙。
“呕~你给我吃了什么?”
黑丸无味。
一个不防吃下,广仁驰当即作呕欲吐,却什么也没吐出。
广仁寿见他恐慌,冷冷一笑,也不答话,直接转身走出了牢房,并随意将生锈铁门带上。
铁门未落锁。
如广仁寿所说。
广仁驰现在除了嘴巴能动,完全就是一个废人。
连挪动寸地都难,他根本不担心铁门不锁,广仁驰能逃。
而这对广仁驰来说,无疑是一种行动上的蔑视和羞辱。
广仁寿根本不会放弃,任何羞辱折磨广仁驰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