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突然对这个年纪十九岁的夕衵族长很是感兴趣,因为她突然想到了落霞山上十九岁的自己。
“若是我助你更上一步,你应当如何回报我?”
夕衵盯着秦洛的眼睛良久,确定了这人说的是实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身附魔族血脉的十四岁的丫头怎么会知道自己月族的秘密,不过就凭她一句话,自己就成为了月族几百年来的第一位月女祭祀,就这一点,她就不容忽视。
“如今我已是月女祭祀,如果进展顺利,不久我就会一统月族,到时候婆娑唯我一人独大,你的背后将会站着一个婆娑国,你说我会怎样回报你?”
“口气倒是不小,不过一统月族,兰绮,若仓,都会让你称心如意吗?还不要说其余面服心不服之人!”
夕衵站在月神庙前。
“月族五个部落每一个部落的云山上都有月神庙,你面前的这一座就是婼羌月神庙,我在当上族长的第二年,那一年我就在月神庙之前发过誓,若是有朝一日我手握大权,必定让整个婼羌臣服,如今我手上握着月女祭祀的头衔,若是我还不能一统五族,那我岂不是太过没用?”
“之前是若仓积威已久,把持着族内,我不过是她扶持上去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如今我名正言顺,月女祭祀,不管是阴谋阳谋,不管是狠辣无情,我都会干脆利落的处理掉所有反对我当权的人!”
“如果有了这个机会,而不好好把握,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有野心,有谋略,会蛰伏,有手段,往后的婆娑可不再是今日所见之婆娑了,这样的夕衵倒是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跟月女祭祀不一样,对方是天机李家的人,天机李家的外孙女却倒入鬼宗,做起了鬼宗的长老,献祭了自己的灵魂和往生,强行修炼百鬼夜行,一个人族强行修炼鬼族心法,即便是在异族同行的当时也是倒行逆施,直接被天机李家除名,当年的李家破灭也是她横插一脚才会从最鼎盛之时,快速衰败,说起这些外界都说她弑父杀兄,只有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她在向李家讨债。看到现在的夕衵真的是有几分相似当年的曦葭,只是这个曦葭手段比夕衵更加阴狠。她曾经是李家最美丽的姑娘,所有人都说是晨曦的蒹葭,可是李家却一手葬送了她。
秦洛摇了摇头,那些年始终是回不去了,而如今她却要做好当下的事。
“月亮井,月女祭祀,月神庙这些所有我知道的都可以只告诉你一人,但我只要你一个承诺。”
“你说!”
“你在月神庙下发誓,若我将来需要婆娑的帮助,你需尽一切助我!无论何时何地!”
“在不影响到月族和我的利益情况下,我愿意以月女祭祀之名号令婆娑,尽一切助你,月神可见,你我盟约,神庙之前达成,一诺千金,一誓生死!若违背生死可鉴!”
夕衵用到划向掌心,掌心鲜血流出,秦洛也同样用刀划向了掌心,手与手击掌而拍,这誓言便是在月神庙下成了。
有月神见证,在月神庙下,誓言都发到这个地步上了,双方彼此都松了一口气,也不怕对方还会就此事背叛,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盟友了!
“既然已经达成联盟,我说话也就开门见山了。”
“我才登上月女祭祀之位根基不稳,急需要月女神迹来巩固我的地位,你知道的秘密中可有什么办法?”
“......”
“是谁刚刚信誓旦旦不折手断,说自己既然登上了月女之位还怕拿不下这些人?”
“说当然要这样说,做事之前先凭气势。”
“那你今日对他们说若归顺于你,寿命也可恢复都是假的?”
“我恢复寿命也是靠着月亮井,至于他们,就算我助她们一臂之力,她们又不是祭祀顶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过就是这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就足够她们前仆后继了!”
秦洛看着这月神庙幽幽道:“月亮井可以五星汇聚成就月女祭祀,你说这五族神庙五星连珠,会出现什么呢?”
“我看过族中历史,神庙这几百年来丝毫无异动,怎么会五星连珠?”
“没有祭祀的神庙能叫神庙吗?既然月女祭祀已出,今夜子时五星连珠,这婼羌神庙你所在这座庙宇之上定然会出现祭祀神纹。”
“你是说每一任月女都出现的祭祀神纹是这样来的?”
“祭祀神纹必须辅以月亮井圣水修炼,所以这也是月女祭祀很少离开月亮井的缘由。”
“以你的资质和圣水辅助,不出十年必上八阶,指不定可以一跃到九阶之地!”
夕衵看了一眼秦洛道:“若真如此,我定然不会忘记我今日之诺!”
夕衵把手中的月戒取了下来,递给了秦洛。
“每一任族长上位之时都有自己独特的信物,我的信物便是这一枚月戒,五族人皆知,见它,如见本座!”
“也算是你我约定之物了!”
秦洛拿着戒指,此刻背后一阵脚步声。
“怕是其余四族族长来了,我也就先走一步,待到下次见面,我们再畅谈一番!”
夕衵嘴角勾起。
这丫头,还是对自己留有余地,不过做人做事就得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其余四族?呵,过了今晚可能就不再是了,只是月族下四个部落而已。
虽然是费了一番心思,不过月族这几日都处于混乱之中,到处的守卫也较为松懈,秦洛几乎是天亮就已经出了族,只是外面这湿地不太好走,若是惊动了深眠的妖兽,她倒不怕大战一场,只怕又得闹出大动静,其余的妖兽也同时苏醒,那她可就是很为难了。
此次出来几乎是已经快三个月了,如此,她便是想要回玄罗一趟,曾经答应的事她还没有兑现,不过,算算日子,也是到了之前与地罗赌约的时候!
这些日子不是在深渊就是在与世隔绝的婆娑,也不知道寒北的仗如今又是何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