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穿戴好骑装往起点走去,程粤慢吞吞走在后头。
程粤:“今年不若换种玩法。”
杨慎作为主家,内心倍感恼怒,但他明面上不敢反驳,只得小心翼翼赔笑道:“程大人,您看,这前几日才下过雨,若是兴致太高恐有危险啊。”
程粤耸耸肩,不以为意,“咱们点到为止。”
于雁声:“程大人,出了危险你怕也是担待不起。”
气氛突然就冷却下来,程粤望了望远处的靶子,脚步轻移,拿起一人手中的弓箭。
他举起弓箭对准于雁声,众人一下就慌了,劝着程粤别动怒,程粤笑笑,“没生气,开个玩笑罢了。”说着他作势把箭放下。
众人提起的心落回原处,不料趁众人放松之际,他举着弓松了按弦的手。
“咻”地一声。
众人猛然转头,离弦之箭划破长空,只留下一道残影。
“噔”地一下。
箭矢插进了树gān里。
杨慎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他的脸憋得通红,一边安慰于雁声一边怒斥程粤。
“如此不当事!难怪不过一介布衣,礼数当真一点不通!”
程粤掏了掏耳朵,他对这类言辞一向不在意,只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看向于雁声,挑了挑眉,“许久不练了,看来准头有些偏了。”
于雁声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他微微一笑,正了正玉冠,“程大人不用介怀,便是不准我们也不会笑话你。只是今天的彩头应该不会是程大人的了。”
杨慎在一旁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手指不停点着程粤,“你,你……”
程粤面无表情地移开他的手指,“快些吧,杨大人。雅公已经等不及了呢!”
说着他迈开步子走向马场。
第五章
杨慎跟在最后头,忍不住向小厮发难,“你们谁把这位请过来的?真真是活受罪!”
跟在一旁的小厮也觉得委屈,他低头丧着一张苦瓜脸,说道:“本来是没想请程大人的,是小姐让请的,我们便把程大人和龚小姐都请来了。”
杨慎捂住自己的脑袋,“小姐胡闹,你们也跟着糊涂了?”
“杨大人,磨蹭什么呢!”程粤拿下一把弓箭,笑眯眯的说。他是完全不介意之前的言论,可是杨慎不能不介意啊,他自己臊得慌,便也不好再低头,只是冷笑了一下走到于雁声一旁。
“雁声侄儿啊,来看看这把弓箭啊,是我们怀儿从南疆给你带回来的。”杨慎将弓箭拿下,这把弓箭的弯弓设计和京城的设计不同,弓身是用南疆的湖树制成,摸着细腻,实则坚硬无比。
于雁声笑着接过,然后点头答谢。
程粤看着这两人磨磨唧唧的,好似胶漆似的分不开,便不耐烦地说:“she马。”
许淳和其他郎君松了一口气,许淳生得白净俊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他的父亲原是商户,后来花了大价钱改了户籍,到京畿来谋了个一官半职。许淳跟着父亲天南海北的走,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他看气氛没那么尴尬了,便出来打个圆场。
“she马好呀!早就听闻程大人马上功夫了得,不过于大人箭术也着实不差,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了。往年只有于大人,少见程大人出席,今日看来可是有幸一见啊!”
许淳嘻嘻笑着,其他的郎君也就打打哈哈便过去了,又是勾肩搭背的。
于雁声小幅度的弯了弯唇,任谁听了好话也不会不高兴。
she马不比跳马,但是比跑马有技术难度。参赛者在跑到弯道时she出箭,箭靶在每个关口都有,一靶比一靶远。跑三圈,记录总靶数,靶数的八成加上跑马的成绩算作最终成绩。
程粤以前不怎么玩she马,他小时候在田里割草,最擅长的是爬树,对比跑马,他更喜欢更刺激的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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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浮百无聊赖的玩着那把双环刀,双环刀的设计巧妙,又很jīng致小巧,江湖上确是不少见。她把双环刀拆开然后装上研究,研究出了双环刀的最佳用法,赵浮便失去了兴趣。
江湖上不用这种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刘家不供应是一回事,更多的是因为双环刀不适合杀人,适合偷袭,并且杀伤范围太小。
“哎哎哎!龚小姐,你看!开始了!啊啊啊啊,陈郎君好帅啊!”坐在一旁的贵女双眼发亮,激动的时候直接拉住了赵浮的衣袖小声地尖叫。
赵浮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双手托腮。
“陈郎君?难道你不觉得于郎君更胜一筹吗?”赵浮小声和那位贵女说着。陈郎君她是认识的,以前来赵府拜访的时候被她揍过。
贵女痴笑着,双眼弯的跟月亮一般。“虽然大家都觉得于郎君更君子,但是陈郎君会让我觉得很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