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原又将柴房之中的草堆移开,下面露出一个通道。
他抱起那个女郎走到通道之中,然后将草堆重新掩盖起来。
赵浮本来是来找桑格的,但是她对于这个书原的怪异行为有些好奇,若要说起来,佛兰寺处处都透露出一种怪异。
赵浮思索了一会儿,她还是跟下去看看。
通道很明亮,甬道也不长,她贴着墙壁,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书原抱着那个女郎。书原的神情写满了爱慕之情,他的双手抚摸着女郎的脸颊,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桑宁,不要怪我,等我把你带出去,我们就回北疆,和以前一样,只有我们两人,没人能够打扰我们。”
桑宁?
桑格的姊妹?
还在疑惑之中,书原就将小房间里的蜡烛chuī灭,他准备出来了。
赵浮捏着鼻子双脚蹬上墙壁,顺势贴在了上面的墙壁上,书原走出来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多想,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等甬道变得漆黑,赵浮跳下来重新将蜡烛燃上。
chuáng上的女郎动了动长长的睫毛。
赵浮抱胸想,若是桑宁就是桑格的姊妹,书原又对桑格不满,或者说是桑格对书原这种没有钱权的寺人不满,导致桑宁和书原无法在一起,所以书原要用这种方式带走桑宁。
那么桑格呢?
他知道这个计划吗?
还有就是,晚娘在其中担任的是什么角色,据晚娘自己所说,她和桑格是一起被人贩子从北疆卖到佛兰寺的。
不久桑格就因为这里的花花世界而拒绝和她一起离开,晚娘还说桑格和后山二楼的一个长发尼姑苟合多次,被她抓到也丝毫不知悔改。
虽然听起来很扯,但是晚娘声泪俱下,说的好似是真的。
赵浮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女郎,有没有可能桑宁知道桑格在哪。
为什么今天桑格没有去断无涯,她昨天还在那里看到他了。寺庙之中转了一圈她也未曾找到桑格。
赵浮目光游移,看看这边又看看那里,目光落在桑宁身上。突然就想到方才书原从净慈铃里拿出来的东西,赵浮拿出净慈铃,轻轻一掰就将上面的叩盖打开了,里面是个棕色的圆形物体。
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这个发出来的。
赵浮拿起来隔着衣袖掰开来,然后仔细闻了闻,她难受地皱起眉头。
蔻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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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程粤舒服地躺在软和的稻草上,匆匆感情京畿的暗卫走的水路,没有几天时间就将苏却带来了。
人来的时候苏却当场就吐了,他本人说是船开的太快,承受不住。
暗卫捡来些稻草放在山洞之中,本来是想将程粤带走,但是因为程粤和赵浮说好了,程粤就待在山洞里哪也不去。
苏却吐的面色惨白,特别是被安慰拎着从千百丈之高的断无涯跳下的时候,苏却只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跳到山洞之中就开始gān呕,整个人无比虚弱。
程粤一摆手,这些暗卫一瞬间就消失了。
寒风凛冽,崖壁上的风都带着夺命的气息,苏却哆嗦着手大骂程粤,“不,不知好歹!”
“怎么说我也通风报信那么多回,你竟如此待我!我心已死!!”
程粤靠在稻草上,舒服地眯起眼睛,漂亮的丹凤眼眯成一道细细的弯月,眉梢都带着嘲讽和嫌弃,“废话忎多。”
“你你你你……”
“我记得你还未娶妻吧。”程粤慢条斯理地说,“那你如何说自己是情场高手。”
第五十七章
“你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苏却努努嘴,他撩起胸前的一缕长发手腕一转就打了个漂亮的活结。
“有没有娶妻和是不是了解女郎根本是两回事吧。”苏却苍白着一张隽秀的脸走到程粤旁边,顺势坐在了一旁的稻草之上,“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古往今来,从来都是这个理儿。”
拍了拍自己的袍子,苏却继续说:“我爹早就给我定了亲,妻子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这也不妨碍我和其他女人有过几段情。”
程粤拿起手中的白羽薄扇,他让暗卫给他带了一小包白羽毛来。这些羽毛是九王爷后山养的白孔雀身上的,九王爷很宝贝这些白孔雀,人工养殖很难养育出白孔雀,这些还是番邦进贡时带来的,程粤也很难讨要到这些孔雀的羽毛。
他将没几根毛的扇子打开,拿起羽毛一根一根固定在伞骨上。程粤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问道:“那若是你将来遇到了心爱的女郎该如何?”
苏却嗤笑一声,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会遇上,“若是她身份尊贵,我尚可考虑抬做平妻,但是她若身份低贱,我那岳父定不会愿意,要么是当个侍妾,或者……金屋藏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