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晴为天明的事烦心劳神的,昨天都是因为想天明的事和新租户吵架。天明到现在都还找不到,那饭店也连续蹲了一天一夜,可是九不见天明的影子,这到底是去哪了。
李雪晴请假请不到只能旷工,不去上班了。天明的事比较重要,工资爱扣多少就扣多少吧!
她一早就到警察局报案,想请警察帮忙找找她丈夫,可是,填完信息表,帮她办事的警察录入资料时,发现天明已经被捕,正在被关押。
警察把天明被逮捕的事情告诉李雪晴,说:“你好,你要找的失踪人正在被我局关押。”
“为什么?”李雪晴眼睛挣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继续说:“警察同志,我家天明就一普通老百姓,平时上班兢兢业业、老实本分的,不可能会犯罪的,一定是你们抓错人了。”
“他涉嫌开办地下赌场,违反我国刑法,并且逮捕他肯定是有证据的,当然你说的也有可能是对的,现在还在审查阶段,最终结果还没有定下来。”
“对了,我们警局这几天一直在查找他和联系她的家人,可是一直没有联系到他的家人,既然现在你是他的家人,还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协助警局破案。”警察同志认真而严肃,让人感觉事情很严重。
李雪晴跟着警察来到审查室,两警察坐在旁边,一个负责问,一个负责做记录。
“你和杨天明的关系是?”
“夫妻。”
“杨天明的工作是什么?上下班时间是什么时候?”
“天明是个饭店的厨师,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有时候加班的话就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才能回来。”
“他最近按不按时上下班?”
“他最近经常说老板要求加班,要么就早早去上班,要么就晚归,而且最近俩月周末饭店都要员工加班,以前一个月一般都有四天休息时间的,可是这两个月一天休息时间都没有。”
“他最近有没有给过你大笔钱?”
“有啊!有过两次,一次是因为他所在的饭店生意很好,给每个员工发了十万的奖金,把我吓坏了,还有一次是二十万,那是因为他捡到了别人一千多万的现金还给别人,那人为了感谢他拾金不昧奖赏了他二十万元钱,我十分激动,准备攒起来在广州买房子。”
李雪晴不敢有任何隐瞒的地方,它相信天明的为人,是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的,她也很相信警察,她相信警察一定会秉公执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的。
最后,询问完毕,警察认真且紧张地说:“你的供词会作为判案的重要参考,如果有任何隐瞒或者任何故意误导警察判案的供词,你也会被追责的。”
“我保证我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千真万确。”李雪晴也很严肃,没有半点欺骗的意思。
李雪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警局,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她在想天明是个爸爸,是个儿子,是个老公,是全家的顶梁柱,万一天明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那牢底坐穿也不为过。
可是,他要是坐了劳,孩子怎么办?家里的老人怎么办?她怎么办?
孩子需要交学费、需要生活费、需要爸爸的爱;爸妈的医药费、生活费、还有需要感情的慰藉;她需要丈夫一起为她分担生活的重担。
如果天明真的去坐了劳,那这一切的一切都压在她的肩上。
“不!不会的,天明从来都是个正直的人,老实本分的,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他对孩子对父母对岳父岳母都很好,对同事朋友和邻居都很友善的,他怎么可能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虽然刚刚在警察局了解到天明的一些事,对天明产生了些怀疑,但是她相信他还是多一些的,她都和天明在一起生活有十五年了,她绝对不会看错天明的为人品性的。
李雪晴回到家里,觉得有些疲乏,便准备休息一下,这才刚躺下,电话就响了,李雪晴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嘀咕着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李雪晴清了清嗓子,接听电话,说:“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杨子轩家长吗?我是清水县第一中学的招生负责人王英。”
李雪晴一听顿时来劲了,激动、高兴地说:“哦!王老师啊!是啊,我是子轩妈妈,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杨子轩上个月在我们学校的入学考试取得了第八名的成绩,我们学校决定免去学费和各种学杂费录取他为初一的学生。”
李雪晴顿时激动得一时喘不过气来,呛了一口口水,声音沙哑地说:“谢谢老师,太感谢你们学校了。”
“不用客气,这是您孩子太优秀了。”那老师礼貌周到的说:“那子轩妈妈,没什么事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好的,老师再见。”
李雪晴高兴得跟疯了似的,完全把天明那糟心的事抛到十万八千米远了。恨不得把孩子考上县重点初中的事宣告全世界,让所有人都为她小孩庆祝。
这一高兴,赶紧梳梳头化化妆,准备去淘些好东西寄给孩子,让他高兴高兴。李雪晴画好精致的妆容后,加上美美的心情,瞬间年轻了十岁,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
只是这才刚打开门,便看见那个丽莉和那个新租户坐在门口乘凉,因为楼道有个大窗户,一到炽热的夏天就会送来凉风,她也喜欢在楼道乘凉。
丽莉头上包扎着白纱布,头发散乱,脸上有些苍白,虽说和那新租户在一起有说有笑,很开心,但是由于受伤的缘故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李雪晴这次没有以往那样看见她心里火大,而是心中有愧,那天又不是她认错了人误打到她,她头也不会受伤,也不会害人家请假损失了工钱。
丽莉看见李雪晴,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去,那新租户女孩也当没看见她一样,垂着头看着地板假装在数一块地板有多少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