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为冷宫弃妃,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这简直是视宫规而无物!”
“就是,潇妃,你当真以为你还是当初的潇妃吗?今日,你已经是冷宫弃妃,被皇上厌弃,你现在居然敢出现在此,难道不怕被皇上处罚吗?”
“就是就是……”
面对着四周众人同仇敌该的指责,还有四周那冷嘲热讽的脸庞,曲潇潇只是神色淡定的站在那里。
毕竟,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的事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着四周众人各种冷嘲热讽,还有梁嫔那趾高气扬,满是阴霾得意的笑脸,曲潇潇嘴角一勾。
“呵……宫规?说起宫规,如今,本宫还是妃位,以你们这种身份,在见到本宫之时,不应该要向本宫行礼吗?怎么?难道你们是忘了?”
曲潇潇开口,语气轻轻,嘴角虽在笑,只是,任谁都能够听出,曲潇潇语气中的不屑冷意。
虽然,曲潇潇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多惹是非,以自己身份轮尊卑。
只是如今,人家都踩在她头上拉屎了,她要是还能够忍下去,便不是她曲潇潇了。
想到这里,曲潇潇更是挺直腰脊,双手环胸,那粉黛未施的脸庞上,神色淡漠。
虽然,曲潇潇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与生俱来的凛然傲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面对着身前傲气天成,不卑不吭的女子,其他人见此,心头一惊。
眼前女子,当真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对于这个曲潇潇,大家并不陌生了。
毕竟,眼前女子的身份容貌身材,在皇宫里面,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只是,却是一个特别讨人厌的存在。
放眼整个后宫,对于这个曲潇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个曲潇潇,自恃父亲功绩,自小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往日里面,肆意妄为,放浪形骸,不学无术。
加上,她长得又胖又丑,走到哪里,都惹人嫌弃。
只是如今,再见眼前满脸傲然的女子,女子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凛然傲气,透着一股子不容人侵犯的尊贵,神圣……
也一时间,镇住了四周众人。
然,不包括梁嫔!
曲潇潇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扎进了梁嫔心底。
对!
妃!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妃子。
只是,她何德何能?
像她这种又胖又丑,无才无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上皇上的妃子?
以她的容貌才艺身份背景,哪一样是比不上这个曲潇潇?
如今,她却一直被这个该死的样样不如她的女人踩在头上。
越想,梁嫔心里更是怒火中烧,落在曲潇潇身上的目光,仿佛掺了毒似的,阴霾森冷。
“呵……曲潇潇,你当真以为你还是当初的潇妃吗?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进了冷宫,已经是弃妃。像你这种身份,比我身边的宫女都不如,何德何能让我们给你行礼?凭你,也配!?”
梁嫔开口,语带不屑。
虽然眼前女子还是妃位,那又如何?
如今,她父亲已死,谁还是她的靠山?
就算当初,皇上宠爱这个潇妃又如何?
这个女人都进了冷宫一个月了,要是皇上真的在意宠爱这个女人,为何不让这个女人出来?
想来,当初皇上不过是一时贪新鲜,所以,才会对这个潇妃如此例外罢了。
如今,皇上新鲜劲过了,又怎么会看得上这样一个又胖又丑的女人?!
想通这一点,梁嫔嘴角一勾,落在曲潇潇身上的目光,尽是浓浓的嘲笑。
四周众人闻言,亦是当头一棒。
是啊,这个女人,已经是弃妃,被皇上厌恶的女人。
自古以来,进了冷宫的女人,又如何能出来!?
虽然当初,这个女人被皇上打入冷宫,后来又出来了,还不是因为救了皇上,加上太后念于护国大将军的功劳,才会将这个女人放出来,再恢复妃位。
如今,这个女人都进去冷宫一个月,要是皇上当真宠爱这个女人,又怎么不放这个女人出来!?
想来,皇上对这个女人,也是厌弃了。
既然如此,她们何必对这样一个被皇上厌弃的冷宫弃妃客气!?
想通这些,四周嫔妃再次对曲潇潇冷嘲热讽起来。
“呵……就是呢!潇妃,莫不是你还想着你以前的风光,却不知,今时不同往日……”
“就是,我劝你,还是认清事实为好。如今,你不过是被皇上厌弃的冷宫弃妃,凭什么让我们对你行礼,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不是……”
对于四周众人的讽刺嘲笑,梁嫔脸上得意之色更甚,落在曲潇潇身上的目光,尽是浓浓的不屑得意冷笑。
“呵……曲潇潇,看来,你还没有看清楚现实呢!既然如此,我便帮帮你……”
梁嫔开口,说到此话,眸底阴狠之色闪烁。
如今,以这个女人的身份,又不得皇上宠爱,就算现在,她将这个女人弄死,又有什么不可!?
就在梁嫔心里得意,不曾想,还不待梁嫔开口,一道吃痛惊呼声,忽的从她们身旁响起了——
“哎哟,我的脚哟……”
来人开口,声音吃痛凄凉,音量之大,更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包括曲潇潇。
刚才,面对着梁嫔等人咄咄逼人,曲潇潇只是面无惧色,见招拆招。
这些年,怎样的大风大浪,妖魔鬼怪她是不曾见过?还会害怕区区几个女人吗?
若等下梁嫔真的胆敢对她做什么,她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反正如今,她是冷宫弃妃,不是吗?!
光脚的,还怕她穿鞋的不成!?
最好,让君临傲知晓,然后将她赶出宫去。
一想到这些,曲潇潇都有些小激动了。
不曾想,就在她准备挽起衣袖大战一场,便被身旁那凄厉惨叫吸引过去了。
此刻,夜已深,这一道吃痛惨叫尤为清晰。
闻言,曲潇潇几乎想都没想,当即顺着惨叫声来源看去。
就着四周那暖黄色的灯光,只见,一个年过气旬,白发苍苍,满身草屑树叶灰尘的老妇人,正摔倒在地上,正抱着自己的脚腕,神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