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佩服的还是,这个女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难道,她不应该为刚才的事情,为他道歉,或者解释吗!?
想到这里,某帝王凤眸不由微微一眯,那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透出来的。
“曲潇潇,难道你不应该为刚才的事情,跟朕说点什么吗!?”
“刚才的事情!?说什么?”
听到男子的话,曲潇潇脸上不由一愣。
脸上,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瞧这个男子,一脸湛湛冷意,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还说什么刚才的事情,跟他说点什么!?
她应该要说什么!?
再说了,刚才,她是唤醒了命垂一线的六皇子,那是大功一件,难不成,这个男子,还想赏赐她什么吗!?
想到这里,曲潇潇心头一喜。
“皇上,您是因为刚才臣妾唤醒了六皇子的事情,所以,想臣妾跟您讨赏赐吗!?其实,皇上您也不必客气。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臣妾该做的。不过,要是皇上真的觉得若不赏赐臣妾点什么而过意不去的话,那臣妾也不会客气,不如,赏赐臣妾一块出宫令牌呗!”
曲潇潇开口,说到最后,双眼只差没放光了。
要是,她真的有了出宫令牌的话,哇咔咔……
相对于一脸欢喜激动的曲潇潇,原本满脸阴霾铁青的某帝王,却是气笑了。
呵!
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倒是来了一个讨赏得了。
这个女人,是太笨呢?还是脸皮太厚?
她到底那一只眼睛看到,他是要赏赐她的意思!?
心里好笑,君临傲薄唇不由一启。
“呵……赏赐!?你想的倒美!朕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要找朕要赏赐了?”
男子开口,冷哼开口,嘴角尽是嘲讥。
闻言,原本满脸激动窃喜的曲潇潇,脸上不由一愣。
“算账?算什么账!?”
曲潇潇开口,眉心微蹙,满脸狐疑。
因为,现在她是越听越糊涂了。
这个男子,好好地,要找她算什么账!?
再说,刚才她是立了大功,他不赏罚分明也罢了,居然还要找她算账,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相对于满脸气恼的曲潇潇,君临傲简直连撬开这个女人的脑瓜子的心思都有了。
往日里面,瞧这个女人聪明的很,只是现在,却又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她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心里气恼,再想到,刚才在寝室里面,这个女子跟那个六皇子互诉衷肠,她的手,还被那个六皇子紧紧握住……
一想到这里,君临傲只觉得心底酸江倒海。
“曲潇潇,你是真的不知道吗!?那好,朕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是朕的嫔妃,却跟别的男子互诉衷肠,那也罢了,你们两人的手,居然还拉在一起,旁若无人。你是当朕死了吗!?难道,你都不知道忌讳!?”
越说,君临傲是越发的生气,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因为,他已经隐忍很久了。
刚才,因为吕国六皇子,他一直狠狠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只是如今,六皇子已经醒过来,他也用不着压抑下去。
而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那个六皇子浓情蜜意,毫无顾忌,简直是没有半点当嫔妃的自觉,也简直不把他这个夫君放在心上!
相对于怒火中烧的某帝王,曲潇潇是被吼得懵逼了。
男子奋力咆哮,音量之大,吼得曲潇潇两耳都要嗡嗡嗡作响了。
看着眼前瞬间化身暴龙的某帝王,曲潇潇脸上一愣,眉心一蹙。
互诉衷肠!?
从何说起!?
她怎么不知道此事!?
相对于满脸懵逼错楞的曲潇潇,君临傲见了,却以为,这个女子是被他说中心思,所以无话可说了。
果然!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喜欢那个六皇子!
刚才在宴会上,这个女人见到那个六皇子的时候,便一脸的欢喜。
待得知这个六皇子性命垂危的时候,更是衣不解带的守候外头。
还有刚才,这个女人守在那个六皇子床边,说的那一番话,可真是感人肺腑,让人闻之落泪。
后来,再见那个六皇子醒过来后,这个女人更是欣喜若狂……
越想,君临傲只觉得心里仿佛打翻了的五味瓶似的,各种滋味上心头。
为什么!?
他对这个女人那么好,如此宠着她,为了她,他更是做了一切他从来都不曾做过的事情。
这些入荣宠,是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的。
偏偏,这个女人毫不在乎,也不放在眼里。
如今倒好,才见了这个吕国六皇子一面,居然便喜欢上了。
再想到,那个吕国六皇子,本来便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
如此说来,他们两人,倒真是情投意合啊。
那么他呢!?
他们可曾把他放在眼里了!?
这个该死可恶的女人!
想到这里,君临傲只觉得‘轰’的一声,心头怒火,仿佛火山爆发似的,彻底炸开了。
“曲潇潇,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敢如此不守妇道,你这是找死!”
男子开口,冰冷的嗓音,几乎是从冰窖里面透出来似的,冷彻心骨,让人心惊胆战。
看着眼前满脸阴戾的男子,还有男子咬牙切齿的怒叱,曲潇潇脸上先是一愣。
不过瞬间,曲潇潇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股子浓浓的怒火,如同波涛汹涌的洪水,狠狠涌上心头了!
“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呵!”
曲潇潇开口,语气轻轻的,嘴角,更是微微弯起,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皇上您是天子,想说什么,自然便是什么。您说臣妾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就是定了臣妾的罪。不管是不是真的,皇上的话,就是对的,而臣妾,便是错的。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妾的性命,对于皇上您来说,不过是卑贱如蝼蚁,微不足道。”
曲潇潇开口,语气轻轻,仿佛是在陈述着不关紧要的事情似的,只是语气中的嘲讥之意,却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