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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太弱了(1)

  【简介:她发现这个废物老公乖巧又可爱,忍不住想rua。】

  正文:

  简一言听到有人在耳边不停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缱绻而温柔:“言言——”

  她迷糊地“嗯”了声,眼睛睁不开,捉住身上作乱的大手,想起自己在午睡:“几点了?”

  “刚过两点。”熟悉的音色带着些微的沙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肩头:“还要吗?”

  简一言恍惚记得男生那句“再来一次好不好”。

  但今个儿不知怎么的,她感觉特别困。

  许是没听见她回应,他便把手抽出来:“要不今天算了?”胳膊这样被她抱在怀里,温香软玉,相信是个男人都会有邪念。

  简一言翻身趴着,闻到枕头上淡淡的洗衣粉香气。

  干净陌生。

  她没想太多,咕哝说:“就这么来。”

  室内沉默了好一会儿,男人嘴里才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身体覆在她身上,吻了吻她的肩头。

  进去的时候,简一言还是没忍住哼道:“慢点啊臭小子。”

  他动作顿了顿:“臭小子?”

  简一言立刻讨好地笑笑:“我说错了,是老公,不要生气。”

  他似乎有点儿意外,不过也没有追究,继续辛苦耕耘了。

  情到深处,他呢喃着说:“我们结婚两年多了,言言……这还是你第一次要求这个姿势。”

  “嗯?”简一言没明白,断断续续的低哼着。

  “以前你说不喜欢,说没有安全感,现在呢?”

  他嗓音带笑,但举止却算不上温柔。

  简一言说不清哪儿奇怪,总感觉他刚刚的话有问题。

  然而正值最后关头,她根本无暇思考,所有感官都被占据。

  “言言!”

  他沉沉地叫出她的名字。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外头传来年轻男女的嬉声笑闹。

  简一言恍恍惚惚地想:她和臭小子这两天都住在红叶名邸,怎么会听见外头说话的声音?

  “言言真棒。”他夸奖她,慢慢退出来,躺到旁边喘气。

  因这一句夸奖,她心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大,睁开眼,看清的环境却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男人似乎是听见了,拉好被子盖在她身上,说话的语气温柔得像掺了棉花:“累?我帮你洗?”

  简一言浑身都僵硬了,心脏砰砰跳,倏然回头,在满室昏黄的光亮中看清了男人的脸。

  “恭、恭律?”

  好在眼前这张脸是熟悉的,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但男人的头发是短寸,眉眼比臭小子成熟一些,露在被外的胸膛也比臭小子要强壮一些。

  简一言心都揪起来了:“你是不是恭律?”

  女人几乎快要哭出声来,嗓音不自觉颤抖。

  恭律惊诧于她的表情,惊诧于她看向自己陌生防备的眼神:“我是啊,怎么了言言?”

  简一言快速垂下眼睫,心里万转千回:“没什么。”躲避男人凝视自己的目光:“你先洗。”

  “嗯,吓我一跳。”

  恭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掀被子下了床,钻进浴室。

  等里面传来水声,简一言立刻爬起来,光脚冲到距离床畔几米开外的书桌前,一阵翻找,在抽屉里找到身份证,名字叫恭律没错,就连出生日期都是一样的。

  但他分明不是她的恭律。

  简一言脑中一团浆糊,不明白怎么就完成任务了?

  为什么?

  她目光犹疑,环顾室内,看到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朴素的结婚照,这才怔住。

  照片上面的她笑得很开心,是得到幸福之后才会露出的笑容。

  简一言迷茫了。

  总感觉阎王爷的任务,是不是自始至终都不止那么简单?

  早知如此她还交付什么感情!

  铃声响了。

  她从枕下摸出手机,关掉凌晨两点四十分的闹钟,又从另外一个枕头下摸出第二部手机。

  可以指纹解锁,手机内外壁纸都是两人的合照。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简一言抓过被褥上的睡裙,手忙脚乱穿好,又拿纸巾擦腿,心里又恨又恼又气又想哭。

  听到身后开门声,她愤愤地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趿上拖鞋,刻意无视了站在浴室门口只穿了条底裤的男人,黑着脸越过他走进去,关门的力气用得非常大。

  恭律:“……”

  怎么回事?

  他今晚做得不够卖力吗?

  简一言站在洗脸台前,用手抹去镜面上稀薄的水雾,面无表情地盯了足足半分钟,才有玫瑰金色的楷体字缓缓显现出来。

  姓名:简一言

  年龄:24岁

  身份:云山茶业集团有限公司三小姐(目前已经离家三年)

  目标人物:恭律

  简一言仰头舒了一口气,心里想骂人,差不多脑补出了这是一场什么戏,千金小姐爱上穷小子?

  任务就是帮助目标事业有成?

  心思刚落,浴室门忽然开了。

  简一言立刻转身挡住镜面上尚未消失的字体,一脸怒色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恭律微微错愕。

  大概没想到平常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衣服。”

  他递上内衣。

  简一言拧着眉头瞪了他好一会儿,回头看了看镜面的字体,暗道难不成只有自己能看见?

  她仍旧怀疑,继续盯了会儿眼前这位满目无辜的男人,到底慢吞吞接过衣服:“谢谢。”

  男人笑了一下,温和宠溺。

  大拇指的指腹在她脸颊上亲昵地蹭了蹭。

  “快洗吧。”

  等他出去关上门,简一言再次看向镜面,那些字已经消失了。

  “嘶!”

  她突然吃痛皱眉,低头看见左手腕的背面隐隐约约浮现出玫瑰金色的“律”字轮廓。

  这……

  什么情况?

  代表任务开始的意思?

  简一言一头雾水,觉得刚才的事情实在对不起臭小子。

  她把自己清理完毕,磨叽好几分钟才开门出去。

  书桌前的男人侧头看过来,戴着茶色边框的老式眼镜,电脑屏的莹白光亮衬得他五官深邃冷峻,透着些许淡漠和不近人情。

  恭律微微扬着唇角:“我灵感来了,你先睡好不好?”

  三更半夜玩什么电脑,还说什么灵感来了……

  莫名其妙。

  简一言不想管,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臭小子。

  她想回去。

  但她知道不可能了。

  简一言走到床边,脚步一顿又转了方向,故意绕到另一边,经过他身后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色的键盘上不停飞舞。

  她钻进被窝,平着躺了会儿睡不着,干脆侧身观察他。

  如芒在背,被盯得久了,恭律稍稍不自在,暂停敲字,转了椅子看向她,问:“睡不着?”

  简一言没吭声。

  恭律蹙眉想了想,又问:“我吵着你了?”平常她不在意,睡觉雷打不动,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他摘掉眼镜:“不码了,老公陪你睡好不好?”

  “谁稀罕!”

  简一言翻身背对他,言辞和举动都带着赌气的意味。

  虽然长得一样,但她对这个老公一丁点儿好感也没。

  臭小子在她心里独一无二。

  她要回去!

  她要找阎王爷问个清楚!

  但,她现在是活人,没有任何法力,上次黑白无常还说过阎王爷闭关了,少说需要二百年,就算她自杀回去也未必能见到本尊。

  索性,鬼节要来了。

  -

  简一言买完菜往回走,在小区外的路边店里买了串糖葫芦。

  今儿风和日丽,也是她过来的第十五天。

  对这里有了一定的了解。

  北元9000年,v市,是一个经济竞争比较大的市区。

  原身和她老公就在这种经济竞争紧张的环境中艰难生存。

  他们住的这个小区属于本市待拆迁的老区房,面积不大,但好在租金便宜,一个月只要两千,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

  一个月前,原身辞去商场销售的工作,想在家里好好休息,顺便养养身体,给她老公怀个孩子。

  不过按照简一言的看法,目前不要孩子才是最正确的。

  第一没房,第二没车,第三经济条件不允许。

  也不知道原身抽得哪门子的疯非想要个小孩。从她老公嘴里套的话得知,原身辞去工作后,天天在家里时不时跟她老公求爱。

  基本保持一夜两次的规律。

  奇了怪了,原身老公怎么没被她榨干呢。

  真有毅力。

  终于到了太阳下山时,简一言推开卧房门,听细碎的敲击键盘声回荡室内。她停在书桌旁,侧眸飞快地瞥了眼认真的男人,道:“我把菜洗好了,你完了没?”

  男人打字不停,过了大约十秒才回了两个字:“等等。”

  简一言对天翻个白眼,有点儿想揍人。

  每次都是这两个字。

  要么很久才回答问题,要么回答问题卯不对榫。

  不过,这大概是所有写小说的通病吧。

  结果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

  简一言第二次进卧室,他正咬着棒棒糖专注盯电脑,那双手只要在键盘上,就没有静止过。

  天色暗了。

  她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老式的区房不仅面积小,而且墙体薄,不隔音。

  楼上楼下炒菜动个锅铲子都能听见“铿铿”的声音。

  这不,楼上的一对青年夫妻又又又干架了,叮了咣啷,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那女的是这片出名的母老虎,跆拳道女教,经常治得她老公服服帖帖的。

  简一言听了会儿污言秽语,打开油烟机洗洗耳朵。

  这油烟机还是他们才搬进来那会儿买的一个二手货。

  两年前还好,现在妥妥一炼狱噪音机,催着要人命儿似的。

  简一言戴上蓝牙耳塞,手机循环了几首摇滚音乐,一边切菜一边哼两句。锅里的水开了,她把焯过水的排骨捞出来,捞了一半时,突然落入身后的一个怀抱里。

  简一言动作一顿,忍住将手中长勺打过去的冲动。

  “对不起,饿了吧?”恭律帮她取下右边耳塞放到流理台,亲了亲她鬓角,重复说:“抱歉,接下来的我做,你去玩儿别的。”

  他握住她的肩头,扶着她站到旁边,解开她身上的围裙,再穿到自己身上,发觉她在盯着自己,无辜地挑了一下眉:“怎么?”

  简一言把勺子塞给他,一声不吭离开了厨房。

  在本质上,她虽不喜欢这个便宜老公,但每每注视着他,总会让她有偶尔失神的时候,那种时候会让她感觉看到了臭小子。

  臭小子腻歪起来和这男人的温柔一模一样。

  夜里,闹钟又响了。

  简一言寻到男人的小腿,一脚蹬过去:“吵死了。”

  睡梦中的恭律这才一个惊醒。

  他关掉手机闹钟,侧身将她搂进怀里:“言言~”

  半个月了,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午夜十二点,和凌晨两点这两个时间点询问她“要不要”。

  简一言被他蹭得心烦,胳膊肘往后捣了一下:“不要!”

  这一下无关痛痒,恭律只单纯以为是她撒娇而已,手上不规不矩地点着火,咬着她的耳朵说:“这次我会努力,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再低于一个小时,嗯?”

  简一言:“……”

  这叫说得什么话?这玩意儿说得还是人话吗?

  有羞耻心吗?

  无耻。

  她挣脱开他的怀抱,伸手按了台灯,靠坐床头,余光瞥了一眼身旁之人,发现他露出茫然无辜的眼神时,就会愈发觉得烦躁。

  “我肚子疼,今天不想做。”

  简一言丢下这一句,趿上拖鞋进了浴室。

  然而两分钟不到,她又一脸烦躁地打开门,身形顿住。

  恭律就站在门口,眉眼关切地望着她,手里拿着一片姨妈巾和干净的衣服。他柔声说:“是不是提前来了?对不起,我忘了。”

  她心里生出一把无名火,这把火面对他时,怎么都发不出来。

  他像一团棉花,性子和脾气都软绵绵的。

  还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

  简一言换好衣服,坐马桶盖上思考人生。

  出去的时候男人不在,但电脑亮着。

  她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盯着电脑壁纸,将两人腻歪的合照换成初始壁纸“蓝天白云草地”。

  桌面上有十几个单独的文档。

  她点开其中一个,还没凑近了阅两行,男人端着碗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