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有一位弟子双手烘托着一张字画进入客厅。
“薛庄主,这是我们宫主一点小小的心意,对于给贵庄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不会推卸责任!”
弟子打开了丹青,只是薛庄主脸上的笑意凝却,继而转变为惊喜。他哈哈大笑两声,像是很满意她送的这份厚礼。
木青焉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她知道薛庄主一直派人在这这幅画,所以为表自己的歉意,投其所好的在九州寻找这幅画赠送薛庄主。
图画上画着万里山河,还有一只昂翔天际的飞鹰,传闻这幅画是三百年前,一位叫李渊的画师所著。
世界上独一无二,甚至很多的收藏家都在明里暗里的寻找这幅“万里河山图”
更甚著,为了这幅画,被弄的家破人亡。也就是因为这幅画,死了很多人,后来就在也没有人见到这幅画了。
木青焉专门找懂行的人,鉴定过这幅画的真假,所以才放心的拿出来,当做为自己御下不严而作为的赔礼。
薛庄主捻了捻胡须,紧接着就命人把画收起来。
木青焉见他喜欢,适宜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也希望薛庄主多给她几天时间,一定会把水月山庄的损失给补回来。
薛庄主却笑着让她不比在意,还说那批货,损失不了他多少钱。
木青焉皱着眉头不解,不是死活非要让她来道歉吗?现在既然说损失不了多少钱?
玩她呢?
木青焉看了苏擎想从他表情里分析出来一些问题,结果他却开口。
“请几位移驾后厅,已经备好酒席招待。”
木青焉看了苏擎一眼,刚刚若是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苏擎心虚。
可是他为什么要心虚呢?
那批货,让水月山庄损失那么重,薛庄主却像没事人一样,难道真的……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想看看,苏擎能玩出什么把戏。
秦无炎和薛庄主是旧识,两个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她也听不进去,只是附和的陪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夜晚的时候,木青焉睡不着,便披着一件外套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仔细的回想苏擎的非正常行为。
秦无炎从假山上一个跟斗落下,一袭藏青色翻领长袍,承托他的身形俊郎无双,带着一种痞里痞气的消洒。
“方焉,你一个人在这里想男人呢?还是想那个小白脸?!”
木青焉单手托腮,为自己的领域被人干扰而有些不耐烦。她换只手托着侧脸,不想搭理他。
秦无炎见木青焉骄傲的不搭理他,无趣的切了一声,“你在想厉千殇也没什么用,人家心里压根就不喜欢你!”
秦无炎!那只眼睛看到我想厉千殇了?
她终于还是回了一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谁让你不理我?”秦无炎像来自己家一样,一点不和木青焉客气,直接就坐她对面。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满足的喝了一口后,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是不是在想,白天苏擎的古怪行为?”
“连你也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看来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他不是不对劲,那小子他是心虚!要不背着薛庄主做了什么,要不就是他们师徒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我今儿见薛庄主的对整个事情的态度,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损失惨重而有什么不愉快!
要知道,你让他损失的可是一万两黄金啊!五万两白银,你整整让人家损失五万两白银,还不算误工费。丝绸古玩我还没跟你算清算你至少让他损失十几万两黄金!”
他想了一下,又继续开口,“难道是你的那副画实在送到他心里去了?所以他一高兴就给你宽限时日?”
会不会是厉千殇早已和薛庄主打招呼,让他不要为难方焉?毕竟这么大一笔巨款,一副画就让薛庄主不追究责任,真的有些太过牵强。
所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他们不是已经合离了吗?那小子没事管方焉的事干嘛!他正想和薛庄主商谈方焉的损失,他给补回来,现在他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他想沖当英雄救美的事情,被人给抢了!?
秦无炎看了木青焉一眼,带着几分抱怨的眼神。就好像在怪她太抢手情敌多的让他有些压力。
木青焉头疼的扶额,若是有单杀人的生意找她上门,她一定好不犹豫的接,杀皇帝都行!
只要能及时补上这笔缺口。毕竟水月山庄这批货,还是她亲自押送。她难辞其咎!头疼啊,一路上都在议论纷纷她的丑事。拜托她也是受害者。
……
水月山庄书房。
苏擎跪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擎儿,你身为大弟子,不为山庄谋利,却私自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你知不知道,那姓方的女人除了是神诀宫的宫主,还是赤血殿尊主的妻/子,你既然敢惹上这个女人,连神剑山庄的老庄主也要敬他三分,你怎么敢!”
苏擎懵了!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他也是受父亲之命,更没想到方焉的身份背景这么复杂。
前两天就听底下的师弟说,赤血殿的尊主来到山庄找他师傅,现在看来是因为方焉的事情。
“师傅,徒儿这次假借山庄之名,确实难辞其咎!是我思虑不周,应当责罚。徒儿认罪。”
为今之计,只能先和师傅认错,父亲到底与南岳有什么联系,为何非要把方焉送到那边,水月山庄的确有一批货需要送到南岳,只是没想到父亲横插一脚,把那些古玩黄金让他一并带去,还指名非要神诀宫的宫主亲自押送。
方焉失踪后,那批货也不翼而飞。师傅因此大发雷霆。非要押送这批货的人来山庄,可来到山庄后,师傅又像变了一个人,对那女人的不满还转变了态度。
父亲什么事都不和他商议,方焉失踪后,还把他骂一顿狗血临头。这事能怪他吗?谁知道会有变数?
眼下他也是无计可施,让方焉去南岳的事情不能变。所以后面的事情也只能瞒着师傅,毕竟依照师傅对赤血殿的忌惮,一定会让他把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的。
苏擎主动认错,并保证明天一早护送客人下山。薛老庄主这才消气,并告诉他,木青焉让他们损失的事情就此作罢。苏擎表面是答应了,只是内心确是另一副算盘。
深夜秦无炎走后木青焉回到房间,屋外一道黑影闪过。木青焉迅速把已经解好的衣服迅速穿上,系好了腰带。
“谁在外面,滚出来?!”她以为是秦无炎去而复还,没好气的开口,“姓秦的,给老娘滚回你的狗……”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咔吱的开门声被男人推开。
男人一袭浅青色长衣,褪去了周身的清冷,整个人多了几分雅致与柔和,额前的龙须微微的飘逸,披颈的长发让他多了几分江湖之人的侠气。
看到厉千殇来的时候,木青焉整个人呆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们今后再无交集了,也打算方手了,现在他出现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还是那批货?
“厉公子,你怎么来了!”
陌生的称呼,从她口里说出来,倒真的有些奇怪,别问唤前夫陌生的称呼是什么感觉,她只能说很遗憾也很心酸。
“我来看你!”
她分辨不出来他这句话说出来,他是什么情绪。
“那见到了,请你可以出去了吗?!”
“你在赶我走?”
“夜深了,不太方便!”还是被某些情绪牵扯,她知道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厉千殇,也明白有些东西是真的回不去了。
这一次,她想为自己争口气。
焉儿……”“厉公子,你的嫣儿已经过世了,现在的是方焉,我要休息了……”
她再次下逐客令,厉千殇,是你先放手的,不是我,在这段感情里,你但凡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