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黑曜的眸中透露着几分凉薄,天神一般降临,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虽然血影跟着他们也有好多一些日子,但对于这种隐约透着危险气息的尊主,血影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多派几个武功高强的血影暗中跟着,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来洛阳的目的!”
许久不说话的厉千殇,终于下了命令。
男人唇角勾起,似乎对这次交锋很是期待,他的语气透露着,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
只是暗影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因为对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
他是魏王,是那个以一己之力颠覆朝纲,成为南岳国现在当今的圣上,况且主子也曾在他那里吃过亏。只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尊主早已经非昔比!
血影接到命令没有退出大殿,厉千殇冰冷的开口,问他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血影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听闻尊主最近与一位姓方的女子走的很近?”
“怎么?本座的私事,血影很敢兴趣!还是落衡,让你来劝本座?!”厉千殇侧面斜了他一眼冰冷的继续冷声开口,“若是和他们一样劝本座,无需多言!”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全,此女身份不明,属下怕她对你不利……”
“放肆——!!”
血影没想到只是好心提醒,却没想到如触碰他的逆鳞一样,吓得当场下跪,“……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做自己该做的事,主人的事不要过多打听,难道本座想和什么人交什么朋友也应该向你们汇报?!还是你们一个个都对本座的私事,很兴趣?!”
血影吓得头皮发麻,一个面对任何危险困难都如此冷静的男人,却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不肯做出半点退让。他到底是有多在意这个女子……
血影走后,厉千殇也跟着离开大殿。
赤血殿,后院。
通明的厢房与大殿是两者不同的反差,大堂给人一种黑暗压抑的鬼魅之气,而这里确处处透着一股浓浓的清雅之气。
烛光被一盏白灯笼罩,藤条编织的茶几摆放昏暗的灯笼,一股浓浓的古典气息,孤立的摆设在房间每一处角落。
男人拆开收到的信封,打开一看,却见脸色一阵清白。
信中提及木青焉前几天的状况,就连她见什么人在那家酒楼也一一在信中向他禀告。
这个小女人,趁他有事出去,又给他招惹一些麻烦。既然还惹上了秦无颜。
很好,看来上次给他们的教训不够,这次又来招惹他的女人!
男人捏紧手中的团纸,当他松开的时候已然像流沙一样从他手缝流出,被窗外吹来的风尽数吹散。
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很快却已进入房间。
“看不出来,木青焉这个小女人有些能耐,能让你这般紧张,到是我小瞧她了!”
上官钰进门,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你怎么不说,是你低估我了?低估我对感情的认真?”
一句话怼的上官钰,一时间有种被强行喂一把狗粮,猝不及防的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不过他又很快恢复正常,淡淡的开口,“啊玄,你在信中所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上官钰指的是,他要娶木青焉这件事情,他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就连夜赶忙回来。
“你何时,见过我开过玩笑?”
厉千殇抬眸扫了上官钰一眼,语气极为肯定。
上官钰收起看热闹的态度:“你明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二哥已经抵达洛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提高警惕,你什么时候不成亲!现在成亲?你是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无懈可击?所以就这样毫不顾忌!”
“上官,洛衡就算了,你却如此不懂我?正是二哥在洛阳,我更应该娶她,让她待在自己身边更安全。”
“保护她的方式有很多种,啊玄这不是在保护她,你是在害她!”
“二哥出现在洛阳绝非空穴来潮,二哥的脾气我比谁都清楚,他能把自己的野心隐藏这么多年!一招制敌。你认为我把焉儿放任不管,不与她相见就是对她的保护?你错了,就算二哥这次为别的事情来洛阳,其次也是因为这里有焉儿,他为了逼我现身,什么事不敢做?”
厉千殇的话,确实有说服力,上官钰态度没有刚刚到坚定:“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有!”厉千殇肯定的回答。但他不会再这么做了。他单手背着,站在上官钰前面冷冷的开口,“送她回秦王府,继续让顾枫澜保护她。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借助任何外力,焉儿的安全和幸福由我自己守护,无需多言!”
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不想再失去她了。只要焉儿好好待在他身边,他就有把握让二哥没有一点机会靠近。
上官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成婚?”
他反正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已成定局的事情,而且对于啊玄的私人感情他不会过多干涉!
“这种喜事,当然越快越好!”白洛衡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却见他单手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白衣女子夺门而入,上官钰和厉千殇相互对视一眼,很快相视一笑。只是他脸上的笑意只是维持片刻。
上官钰惊讶的问,“你怎么把她带来了?”白洛衡放下木青焉,然后把她推到厉千殇的怀里。
看着木青焉昏迷,对白洛衡一番做法很不理解。
他们三人,白洛衡是最反对木青焉和啊玄,却只是短短一个月,这家伙居然想通了,现在更是把人家给直接送到啊玄手中。
这转变的速度,要不是鬼上身,他都不信!
“我还是维持我原来的态度,但若以啊玄的安全作为代价,我只好勉强接受这个麻烦的女人!”
白洛衡一副你不要感激我的态度只所以让木青焉留在啊玄身边,是因为现在的局势所逼,他不能拿啊玄的性命做赌注。他能为了这个女人一口气灭人家一个门派,可保不准会做什么让他们窒息的事情。
他也知道要是玄空冥抓了木青焉,啊玄会不惜一切代价,若是这样他宁可让木青焉留在啊玄身边,至少他不会分心。
厉千殇表面看着,不赞同白洛衡的做法,但一想到他给自己解决了个难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被她误会的这几天,他整个人都快疯了,他还在想用什么办法,让她和自己成亲,结果她就被送到自己身边了……
还真是天意不可违!
厉千殇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几人商量怎么举办婚礼。
深夜,上官钰和白落衡都离开了。厉千殇才来到床沿,正当他想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纤细的手指,钳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男人一个错不及防,侵身压下。
厉千殇突然发现她脸上好烫,身上脖子也是。
木青焉感觉全身好热,像火球一样,急需想找个冰冷的地方钻进去。
她闭着眼睛,手不停的一乱乱摸。身上某种因素在她体内流窜,似乎在吞噬她的理智。
“好热~”
女人柔软的声音叮咛的呢喃。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封腰被她丢在地上。
厉千殇刚打了一盆冷水回来本想给他降温的,却见床上的女子正在给自己宽衣解带。
又来?
厉千殇的思绪像被一瞬间拉到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男人迅速点住她的穴位。一阵风似得来到隔壁房间,砰的一声,把大门踹开。
上官钰和白洛衡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瞬间,便知道他来此的目的!
“解药给我!”男人蹦着一张俊脸,伸手向白洛衡讨要解药。
白落衡无辜的说,“你就是解药啊,啊玄我这是在帮你,反正你们也快成亲了,这种事情早晚还不是都一样!”
白洛衡,不以为然,继续和上官钰碰杯浅酌。
“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他是想要她,但要在她愿意的情况下,上次是因为催情果无药可救,不得已才会那样。
而这次和上次是不一样的,这是人为,前几天的事情,她还没原谅自己,他可不能在让她误会自己就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